她一邊跑一邊咯咯笑,“小哥哥,你來追我呀,哈哈哈……你追到央央,央央給你當老婆喲。”
薄靳言只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那女孩竟然叫央央,而且就是何央的縮小版。
他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就一直在追,一直跑,抓到她的時候,她的臉卻又變成了陶露雪。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噩夢,嚇得他一下子就醒了。
更糟糕的是,他現在頭痛得厲害,幾乎要炸了。
“咳咳……”
薄靳言嗓子干疼,忍不住咳了兩聲,想要下床倒杯水喝,卻突然眼前一黑,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門外,阮淑華聽到動靜,立刻眼眸一瞇,“老東西,還學會金屋藏嬌了是吧?!”
她氣沖沖的開了門,發現薄靳言躺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俊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看樣子是生病了。
可阮淑華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半點關心,也沒說讓人扶起來,只是皺眉看向薄明山,“他怎麼會在這里?”
薄明山不是好氣,他大孫子在這里不正常嗎?
但他沒說出來,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薄靳言聽了多少。
這孩子從小就爹不疼娘不愛,做爺爺奶奶的如果還不聞不問,那這孩子得多苦啊?
阮淑華懶得再追問,總之看到薄靳言就火大。
她直接往外走。
忠叔趕緊跑過去,扶起薄靳言,“大少爺,你怎麼了?”
薄靳言低喘著,“頭重腳輕,估計是感冒了。
“都是何央,要不是給她買那玩意,也不至于被傳染。”
最近流行感冒很厲害,得了就咳嗽發燒,渾身疼。
昨天超市那大姐桌子上就擺著連花清瘟和退燒藥。
他原本也沒當回事兒,沒想到曾經身強體壯的他經歷了那三年之后,也變得免疫力差,現在骨頭縫都疼。
忠叔白愣他一眼,“少往大少奶奶身上賴。”
“你就知道疼她。”薄靳言也不是好聲。
忠叔哼了一嗓子,心里急著呢。
別看平時跟著老爺子一起罵他狗東西,可從小就把這孩子當自己親兒子。
大爺和夫人成天吵架,稍有不順心就拿孩子撒氣,打罵不說,一個說“別管我叫媽”,一個吼“并不想生下你這個孽障”。
才三歲的孩子呀,被嚇壞了,除了哭著找媽媽要抱抱,還能怎麼辦?
可他不止一回看見夫人把大少爺推倒,那畫面讓他揪心難受。
所以,大少爺算是他抱大的。
“來,摟著忠叔脖子。”忠叔邊說邊沖著外面喊保鏢,他這老胳膊老腿兒可沒法像小時候一樣把他抱起來了。
走廊里。
何央注意到了阮淑華出來,也看見保鏢進去,眉頭微微蹙了蹙。
反正薄靳然找她也就是閑聊,她就不想應付。
“小然,我們走。”阮淑華腳步很穩,一把年紀,但也沒有弓腰駝背,自然老去,卻又更有氣質。
薄靳然點頭,跟何央說:“我今天找你,就是希望你能放過小雪,她太單純,不是大嫂的對手。”
何央輕笑,“您說得特別對,她特別單純,一般人心黑可能只是一部分,她是心肝兒全黑。
“但我再告訴你,我這里沒有放過一說,她招惹我,我就打回去。”
何央說完,越過阮淑華的時候,沒有打招呼。
出于禮貌,她應該點個頭,但她的教養只對尊重她的人展現。
阮淑華看著她的背影,腦子里漸漸浮現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不得不說,何央真是像極了她那個媽!
這也是讓她厭惡的主要原因!
那個女人怎麼就陰魂不散,被火燒死還讓她女兒繼續禍害薄家?
冤孽!真是冤孽啊。
“奶奶,您怎麼了?”薄靳然問。
阮淑華輕哼,“以后少跟那小丫頭單獨見面。”
“您怕我喜歡上她?”薄靳然好笑,“何央是漂亮,但我心有所屬。”
阮淑華冷哼,“你可別小瞧她。”
說完,她重新挺胸抬頭往外走。
薄靳然只是笑,他還不至于像老二那麼幼稚,為了在老大跟前刷存在去招惹何央。
“晚上你帶雪兒來吧,既然是你喜歡的,奶奶給你做主。”
薄靳然輕笑,“好。”
他立刻給陶露雪發消息,告訴她這個消息。
可陶露雪卻有點猶豫。
“想什麼呢?”姚芳看她一眼。
陶露雪勾唇,“我在想,我魅力太大,薄靳然對我死心塌地,過了這麼多年還喜歡我,他要真能成為繼承人,跟他也不錯。”
姚芳也很滿意,“薄家三個少爺,隨便拿出一個都足夠出色。
“不過,論身份,薄靳瑜是私生子轉正,薄靳然是薄家二爺的孩子,還是不如薄靳言名正言順。”
提起這茬,陶露雪也氣得咬牙,“這還用你說啊!
“可言哥哥現在對我不像之前了,昨晚我等他那麼晚,他都沒來。”
一想起這事,陶露雪就恨得直咬后槽牙。
昨晚她特地又刷了一次牙,還故意把里面的胸罩內褲都脫了,就為了方便他們那個。
可等了那麼久,她都迷迷糊糊做了香夢,結果他還是沒來,害得她重新換了睡褲。
姚芳冷笑,“你放心吧,我有把柄在。
“不過,咱們先看看,要是老頭子一直傻著,薄靳然保不齊真能成為繼承人。”
陶露雪想了想,還是想讓薄靳言做繼承人。
否則她利用像蘇雪這點,滲透到他的生活里,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