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幾天,她努力讓自己不想他,可實際上,十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他的一句關心就能讓她心里的城墻壁壘瞬間崩塌。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情里先動情的人就是輸家。
自我投降,怎麼不輸?
薄靳言卻不知何央心里的想法,只從她這張漂亮的臉蛋上看到了無所謂。
說什麼對他只有真心,騙子!
“看出來你沒事了,小臉都吃胖一圈,可見很滋潤。”
何央好笑,“我拿了那麼多財產,能不滋潤嗎?太子爺是覺得我應該去路邊兒挖野菜才正常?”
薄靳言瞬間一噎,就知道這個女人嘴上肯定不饒人!
他深吸一口氣,厲色看著郝夢涵,嗓音冰冷,“郝夢涵,如果你不是蘇睿的表妹,現在已經進去了!”
郝夢涵沒說話。
這時候,陶露雪跑到跟前,蹲下去扶郝夢涵,“夢夢,你快……”
啪!
郝夢涵一巴掌打開陶露雪的手,一雙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充滿厭惡,“別碰我,我嫌你惡心。”
陶露雪瞳孔一震,之后就瞬間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問:“夢夢,你怎麼了?”
“滾開!”
郝夢涵罵了一句,爬起來就哭著跑開。
陶露雪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看著何央問:“央央,你跟夢夢說了我什麼?”
這話就是差直接說是何央挑撥離間了。
何央懶懶一笑,“我不過是給她聽了聽樓梯間的錄音,你怕嗎?”
“什麼錄音?”薄靳言蹙眉。
何央抬起頭,一雙波光瀲滟的眸子含著淡淡的嘲諷,“那天想給你聽的,要聽嗎?”
“好。”
可就在這時候,陶露雪忽然捂著心臟,身體也軟軟的靠在薄靳言的身上,“言哥哥,我心臟……心臟疼……”
薄靳言眉頭皺緊,但陶露雪的確是心臟不好,很可能真要命。
“晚點我找你。”
薄靳言留下這句話,之后將陶露雪打橫抱起就快步離開。
何央左手插進口袋,右手將性感的頭發往身后攏了攏,一陣香氣蕩開。
陶露雪只是稍微說一下心臟疼,他就害怕了,真不知道該說他蠢,還是說他太在乎了。
那她自己心疼嗎?
疼,像被針尖扎了一下似的,但能忍,可以忽視。
“走吧。”何央轉身。
薄靳瑜跟上她,似笑非笑的問:“有證據的話,之前怎麼不給我大哥?”
何央側眸看他,“有用嗎?”
“為什麼沒用?你以為我大哥真的那麼在乎那朵惡心的白蓮?”薄靳瑜看到何央頭發上落了一點羽絨,伸手替她拿掉。
何央輕嘲,“薄靳瑜,你大哥跟蘇雪的事你知道,就算他看清楚陶露雪的真面目,有什麼用呢?
“在他心里,真正的心結是蘇雪。
“以前我不說,是因為沒有證據,但更多是因為他不愛我。
“我希望他能喜歡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感激。
“但現在不需要了,既然放下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糾纏。”
薄靳瑜無法理解何央的心思。
女人為了得到男人不應該都是不擇手段的嗎?
就像紀白雪那樣,踩著薄靳言母親的尸體上位。
在他看來,女人都是自私陰險的。
但眼前的何央,卻讓他看不懂了。
她漂亮性感,尖銳帶刺,看起來灑脫,但好像有敏感脆弱。
“我手里有證據,給你?”薄靳瑜笑問。
“行啊。”何央笑著看他一眼,“拍到什麼了?”
薄靳瑜卻雙手插兜,“有取有得,給我個地址,晚上我去你那。
”
何央挑眉,這話的暗示意味不要太明顯。
“我不可能為了一點證據犧牲色相,做夢去吧。”
薄靳瑜就知道這個結果,他其實就是逗她。
“你思想不純,是給你買了盆仙人掌,準備送去。”
何央拒絕: “我不要!那玩意兒怪扎人的,這半夜要是沒看到,摔到上面還不得全身是刺兒啊?”
“哈哈哈哈哈,你現在也全身是刺。不告訴我,我自己查。”
薄靳瑜說完,抬腿就走,邊走邊將手伸到后背摸了摸。
何央看了一眼這貨架,這麼重的實心鐵架,砸這一下可不輕。
“薄靳瑜,記得買點藥。”她喊了一句。
薄靳瑜回頭,“晚上我去你家,等你給我抹。”
何央:“……”
這個二世祖,真是完全搞不清楚他什麼心思啊。
反正她可不覺得他喜歡他,多半是好玩兒。
*
陶露雪被送回醫院,薄靳言待了沒一會兒就又去薄明山的病房。
他走以后,她就一臉陰沉的站在窗邊吹著冷風。
現在天已經黑了,今晚風還很大,她的頭發都被吹得凌亂。
姚芳趕緊關窗,“你能不能不折騰自己了?傷得這麼重,要是再感冒發燒,還想不想好了?”
陶露雪咬牙,“我想不明白,郝夢涵那個蠢貨怎麼回事。”
“怎麼了?”姚芳把晚飯都擺好,推著女兒的后背去餐桌。
陶露雪氣惱道:“她今天竟然說我惡心,何央那個賤人說給她聽了錄音。我那天聲音很小,她至于這麼大反映嗎?”
“那個女孩整天咋咋呼呼,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不用搭理。”
此刻,郝夢涵正在蘇家。
“表哥,陶露雪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好,她就是惡毒的白蓮花,那天是她自己滾下去的,還非要賴在何央身上。
”
第45章 你這麼晚來找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