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牛逼,喝醉了還能找回家呢?
身上軟綿綿的難受,胃里也空得發緊,所以她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
這一坐,一陣惡心的感覺瞬間沖上頭,她立刻跑進洗手間。
吐了一堆膽汁出來,何央才稍稍好受一點。
這時候她才震驚的發現,她是空的!
是光的!
身上啥也沒穿!
何央瞪大眼睛,她到底什麼時候脫得這麼精光的?!
就在她還處于震驚中時,薄靳言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醒了?”
說話間,他就要推開浴室的門,嚇得何央趕緊跑過去,“不準進來,我光著呢!”
第33章 以前他們就總睡在一起
薄靳言一怔,之后冷笑,“你臉皮這麼厚,還能在乎這個?”
何央氣結,但馬上就反唇相譏,“我臉皮再厚還能有太子爺厚嗎?都要離婚了,還把準前妻扒光?”
薄靳言一噎,力氣不大的砸了下門,不是好氣的哼道:“爺爺讓我給你煮了小米粥,還有榨菜,早上你肚子叫得跟打雷一樣,震耳欲聾。”
聽到他的話,何央就想給她一個大逼斗,怎麼沒震死他呢!
“你給我拿衣服進來,記得拿胸罩和內褲。”
“……嗯。”
薄靳言答應一聲,找到她的內衣時,隨手拿了一件半透明的。
他用修長的食指挑著肩帶,俊臉微紅,這大概是她特地為他準備的,那怎麼沒見他穿過?
“薄靳言,找到沒有啊?”何央催促,她都關了花灑了。
薄靳言喉結動了動,若無其事的將衣服都放在她從浴室伸出的胳膊上。
何央:“……”
流氓!
這跟沒穿有區別嗎?
何央翻翻白眼,換好衣服,又洗臉刷牙,這才下樓。
飯廳的桌子上用琥珀砂鍋裝了一鍋小米粥,烏江三榨擠在盤子里,包裝袋還沒扔。
這還是她上個月買的呢,自己都忘記了,也不知道他從冰箱哪里翻出來的。
薄靳言看她坐下,親手給她盛了一碗,“嘗嘗味道。”
何央淡淡“嗯”了一聲。
小米粥煮的很黏糊,金黃金黃的,上面還有一層米油,聞著就好香。
何央下意識的把米油挑起來送到他碗里,可做完她就火大了。
賤骨頭!
竟然還跟照顧他那三年似的,把最好吃的米油給他?!
何央氣惱的又挑回來,喂狗也不給這個狗男人吃!
薄靳言卻因為她這個動作而徹底怔住,“你知道我最喜歡吃米油?”
“不知道。”何央不是好氣。
“大概是雪兒跟你說的,我那時候喜歡借酒消愁,喝得吐空了整個胃,惡心得什麼都吃不下,她就煮了小米粥配榨菜給我。”
想起那時候,薄靳言眼眸柔和許多。
陶露雪對他的好,真的滲入到點點滴滴。
何央卻嘲諷的笑了,陶露雪?
做這一切的是她啊!
她從小生活困難,天天小米粥配榨菜,可陶露雪養尊處優,早茶都是換著花樣的粵式早茶,能一樣嗎?
只可惜啊,狗男人太蠢,根本認識不到。
何央冷笑一聲,默默的喝粥吃咸菜。
小米粥的確狠暖胃,榨菜也挺醒嘴,吃了兩碗之后,感覺胃里好受多了。
薄靳言笑,“我煮的粥這麼好喝?”
“人餓的時候吃糠咽菜都香,太子爺不用這麼給自己臉上貼金。”
薄靳言一哽,至于一口一個太子爺嗎?
他照顧她半夜,早上又煮粥,沒個謝,還冷嘲熱諷?
薄靳言正想懟一句,陶露雪的電話打進來,他下意識蹙眉。
“接啊,別讓你的心肝寶貝等急了,畢竟現在都被剁了手,等著跟你說,言哥哥,我疼。
”
最后那就話,何央是捏著嗓子,嗲聲嗲氣的說的。
她是在學陶露雪,但出口才發現,茶味不夠。
薄靳言瞪她一眼,接起電話,“雪兒。”
“言哥哥,我好疼,你能來陪陪我嗎?”
何央嗤笑,看吧,她就說是這樣吧?
薄靳言微微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今天我要去公司。”
“那……你忙吧。”
陶露雪很聽話,沒有糾纏,可那語氣中卻透著濃濃的失落。
薄靳言蹙眉,看了一眼時間,放緩了語氣,“還有一點時間,我去看看你。”
電話那邊的小婊砸立刻破涕為笑,“言哥哥,我等你。”
薄靳言“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他沒有吃飯,拿著車鑰匙要走的時候,問了一句,“需要給你請假嗎?”
“我自己是沒有手機還是沒長嘴,還需要太子爺獻殷勤?”何央單手撐腮。
薄靳言咬牙,他就不該管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何央看著他氣沖沖離開,冷笑一聲,不吃飯也要先去看陶露雪,等他胃疼,看誰難受。
醫院。
陶露雪焦急的等著,聽到走廊里傳出腳步聲趕緊躺好。
“言哥哥,你來了。”她驚喜的出聲,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淚痕。
薄靳言坐在跟前,聲音溫柔許多,“傷口疼了?”
陶露雪點頭,卻又馬上搖頭,眼淚無聲的落下來。
“別哭,要是實在疼,就讓季晨給你拿點布洛芬。”
“不要,言哥哥就是我的止疼藥,只要你在,我就什麼都能忍。”
陶露雪還掛著淚花,卻在抿嘴笑,看起來故作堅強的模樣讓人心疼。
薄靳言想到了何央,那個小刺猬昨晚也哭得很兇,很委屈。
他看向陶露雪裹著紗布的手,“你覺得真是何央綁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