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薄靳言,沒有懇求,只有被火焰淬煉過的堅決。
“不是我!”她費力卻堅定的擠出這句話。
她要薄靳言相信她!
薄靳言卻只是站在原地,無比決絕的看著她被蘇睿掐著脖子,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放開央姐!”許寧忽然從外面跑進來,用力的推開蘇睿。
蘇睿像頭發狂的獅子,“給我打!這個賤人,許木,還有這個小白臉,都給我狠狠打!”
保鏢立刻上前。
“等等!”沈默下意識攔了一下,著急的看向薄靳言:“老板,事情沒查清楚。”
蘇睿勃然大怒,一個助跑,飛起一腳踹在沈默的胸口,直接把他踹倒。
“你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管!”蘇睿此刻真的瘋了,沒有平時巨星的男性魅力,只有戾氣。
薄靳言用力吸了一口氣,合上眼睛,咬牙道:“走!”
蘇睿不可置信,“薄靳言!她剁了雪兒的手!這個毒婦剁了雪兒的手啊!你就這麼算了?!”
“你以為許木會放過她嗎?”薄靳言的嘴角是嗜血殘忍的笑。
說完,他彎腰抱起陶露雪,“季晨,走!”
他們浩浩蕩蕩的來,也這麼浩浩蕩蕩的走。
臨走的時候,蘇睿殺氣騰騰的看著何央,“你最好死在這里,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們走了以后,許寧就立刻一拳打在許木身上,哭著吼道:“你到底想干什麼啊?!是不是想毀了我們才甘心?”
“兒子,爸只是想要錢啊,想……”
“滾!你給我滾!”許寧哭吼。
他把許木往外推,外面有他帶來的警察。
許木也察覺到了,趕緊抓起珠寶就從后院逃竄。
許寧顧不上許木,馬上給何央松綁,一臉心疼的問:“央姐,你哪里受傷了嗎?”
何央扭了扭被勒得生疼的手腕,搖頭,“沒事,走吧。”
“央姐……”許寧一臉擔憂,何央這個樣子,真的一點不像沒事的樣子,她太冷靜。
何央不是冷靜,而是心寒,對薄靳言徹底的心寒。
季晨也好,蘇睿也好,他們那麼寵陶露雪都是有理由的,看到陶露雪受傷,會發瘋很正常。
而且她從來沒打算跟他們友好相處,所以他們對她冷酷,她就對他們無情,反正無所謂。
可薄靳言是不一樣的。
不提被陶露雪偷走的那三年,也不提她這十年的暗戀,可他們是夫妻不是嗎?
就算只是幾天的夫妻,但他們睡在一起,他們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他對她竟然能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
他把她自己留在許木這里,想過她可能被許木殺死嗎?
他沒想過,或者想過卻根本不在乎。
何央忽然覺得累了,這段感情,她不想堅持了。
“小寧,走吧。”何央拍了拍他。
這件事報了警,所以還得跟著去做筆錄。
一直到晚上九點,何央才回到御龍灣。
整個別墅漆黑一片,不用想也知道薄靳言在陪著陶露雪。
她是真沒想到,陶露雪下手這麼狠,剛回來就連出狠招。
之前或許都是小打小鬧,但這一次真的太陰太毒了。
而且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何東升竟然和許木勾搭在一起,邱靜和許妙嫣也被牽扯進來。
想到那個命苦的閨蜜,何央心口一陣刺痛。
她不斷的說服自己,嫣嫣跟這一切都無關 ,她是無辜的。
但一年前的事兒,還有今天的事情,她有理由懷疑。
不行,她要去醫院找許妙嫣問清楚。
*
醫院。
陶露雪麻藥還沒過,依舊昏迷著。
蘇睿和薄靳言以及季晨和郝夢涵都在。
郝夢涵心疼得不行,哭成了淚人:“表哥,那個賤人太狠了!她太狠了!
“雪兒才回來幾天啊?!你看看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一年前她還那麼耀眼,站在薄大哥身邊就跟小公主一樣,可你再看現在?!
蘇睿死死的握緊拳頭,銳利狹長的眼眸泛著陣陣殺意,“阿言!”
薄靳言靠在沙發上,一張仿佛被雕刻一般的俊臉覆滿寒霜。
聽到蘇睿叫他,他依舊緊抿著薄唇,并沒有理會。
他抬起受傷的手,何央給他包扎的紗布已經松松垮垮,被血染透。
他記得何央當時給他包扎的時候,眼眸里含著霧氣,低垂著眉眼,美得讓人心醉。
可就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策劃了今晚的了綁架?!
“醒了醒了!雪兒醒了!”郝夢涵忽然激動的大叫。
薄靳言和蘇睿同時起身,兩個箭步就來到了床邊。
“雪兒,怎麼樣?”
陶露雪轉了轉眼珠,沙啞的開口:“言哥哥,干哥,你們別怪何央,是我讓許木砍我的。
“他喪心病狂的綁架我們,還說要砍掉我們其中一個人的手。
“我欠央央的,害她差點被何東升強暴,所以心里愧疚,想補償她。”
“傻雪兒,你怎麼還替她說話呢?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郝夢涵跺腳。
“不可能。”陶露雪淚如雨下,不停的晃著頭,卻馬上就一陣惡心。
季晨急聲說:“雪姐,你別動,麻藥還沒過。”
陶露雪卻看著季晨,“小晨,夢夢騙我對不對?央央不可能策劃這一切,她怎麼可能狠心讓許木砍我的手呢?”
季晨低頭不說話。
蘇睿怒道:“阿言,你看到了,雪兒始終把她往好的方面想,可她呢?這件事,你必須給雪兒一個交代,否則就別怪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