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嫣瞬間瞪大眼睛,慌張的擺手,趕緊用手語解釋:我沒有喜歡他。
“我都看見了。嫣嫣,我哥是個非常好的男人,溫暖,體貼,溫柔,嫁給我哥的人一定會非常幸福。
“你是我最好的閨蜜,你如果成了我嫂子,我也很高興,我幫你啊?”
何央是真心的。
許妙嫣臉上的紅暈退去,她搖頭:不要。
何央挑眉,“你不想嫁給我哥?”
許妙嫣的手指緩緩的動著:其實我知道的,何慕哥只把我當妹妹。
“女追男,隔層紗。”
許妙嫣笑:那你跟薄先生呢?如果真的只是一層紗,你為什麼還沒有揭開呢?央央,強扭的瓜不甜,我喜歡何慕哥,但他心里沒我,所以我不想強求。
更重要的是,她是個啞巴,有那樣的父母,會拖累何慕哥,她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當然,后面這些話她并沒有告訴央央,因為不想讓她覺得有負擔。
何央看著許妙嫣,忽然感覺閨蜜比她要看得通透。
嫣嫣看起來柔弱,但拿的起放得下。
而她呢?
因為薄靳言從被那畜生手里救下她,讓她沒有被糟蹋,她從此芳心暗許,整整十年。
或許一直都是她一廂情愿,不甘心他不記得自己,不甘心她照顧他三年,卻輕易被陶露雪取代,不甘心十年的感情最后以悲劇收尾。
是不是,她也該放手了?
許妙嫣的電話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邱靜疾言厲色的逼問:“你去哪了?你爸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你也打算不管我的死活?你也是想讓我死是不是?!
“你為什麼不能跟你弟弟學學?他上學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就怕我出事!
“你再看你!找到機會就去偷懶,我為什麼生了你這個賠錢貨?!”
許妙嫣臉色慘白,立刻敲了敲手機,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就趕緊跟何央比劃:我先走了。
何央點頭,看著閨蜜跑進去,心臟有點疼。
邱靜的話,她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許寧是個好孩子,可嫣嫣不是嗎?整個家里,最不幸的就是嫣嫣吧?
每天不停的打工,幾乎全年無休,卻依舊被說成偷懶,邱靜有心嗎?
是她太冷酷無情嗎?如果是她,邱靜那樣重男輕女的母親,許木那樣的渣爹,她不會認。
說什麼無法割舍親情,可這樣的父母給了她什麼親情呢?
何央起身離開,因為心情煩躁,所以沒打車,就這麼一個人在街上走著。
二月份天還很冷,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雙手插在兜里,平跟的小短靴緩慢的踩著自己拉長的影子。
她腳還沒好,所以走不快。
何央正發呆的胡思亂想,卻沒有身后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天空劃過一道亮光,她抬起頭看向夜空,是流星雨!
何央不禁一愣,想起薄靳言眼睛快要復明之前,就有過一次流星雨!
當時她也帶著他去看了流星雨,他說,如果有機會,帶她去看極光。
何央笑,去他媽的極光,他帶陶露雪去的!
她冷著臉收回視線,也是在這時察覺到了身后有人。
可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忽然沖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何央大驚,抬起腳就用力踩著身后的男人!
可是那人力氣很大,使勁兒的捂著她的嘴,手臂禁錮住她的腰,她掙不開。
“央央,爸想你了。
”
陰森淫邪的聲音灌入耳朵,何央猶如五雷轟頂!
是何東升!
她的養父!
十六歲那年差點就把她強暴的畜生!
第19章 言哥哥,別緊張,那是央央的爸爸
何央渾身的血液都冰冷凝固,這個畜生為什麼又出現在她面前?!
她明明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是誰把他放出來的?!
這一刻,曾經的噩夢瞬間像海嘯一樣,瘋狂的把她吞噬!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何東升是怎麼用那雙惡心的手撕碎了她的白裙子!
還有何東升那句時不時出現在她噩夢里的話——央央,聽話,爸喜歡你,就一次行不行?
她光著腳跑出去,玻璃扎進腳心鉆心的疼,可她卻根本不敢停下來。
何東升追上她,抓著她的頭發,拽著她往回拉,她的背都被石頭摩擦出一道又一道傷痕。
她拼命的呼喊,可周圍根本沒有人。
就在她徹底絕望時,薄靳言騎著機車出現,直接停到了跟前。
他拎著安全頭盔,逆著光走來,拉長的身影都透著寒意。
之后掄起頭盔,狠狠砸在何東升的腦袋上,當時何東升就頭破血流。
他那時候渾身戾氣,雙手抓過一旁的棍子就瘋狂的往何東升身上掄!
棍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他的笑也越來越瘋狂嗜血,那雙老鷹一般的眼眸仿佛被炭火燒紅的烙鐵。
直到把何東升打得昏死,他才隨意的扔了棍子,之后拉起她,“起來吧,沒事了。”
在那一刻,薄靳言就是何央生命里的光和希望。
可這一刻呢?
何央的意識瞬間回籠,開始拼命掙扎。
可毛巾上刺鼻的氣味鉆入何央的鼻子,幾乎瞬間就奪了她的意識,她的身體也一下子軟了下去。
緊接著,何東升一邊四下張望,一邊將她放倒。
何央失去最后一絲意識的之前,余光看到了薄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