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拉著何央的手,“走吧,去我辦公室。”
“哥,你跟嫣嫣先去,給她冷敷一下臉,我有點事。”
何央高深一笑,讓閨蜜推著哥哥何慕離開,自己等著許木被推出來。
之后,她微微傾身,“許木,你白天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許木閉著眼睛。
何央笑容擴大,“你這手,被誰砍的?”
許木狠狠一顫,猛的睜開眼睛,惱羞成怒,“你問那麼多,能給老子錢啊?”
何央不答反問,“你說那一個億,跟陶露雪……有關吧?”
許木瞇起眼睛,冷笑一聲,“是啊,想知道?”
第17章 我眼瞎才會看上你
何央忽然伸出食指按在許木剛接好的手腕上,臉上掛著冷笑。
“許木,別逼我動手把你這剛接的手再給弄斷。”
最初何央還能叫一聲“許叔”,可自從知道這個渣爹的所作所為,她就覺得叫他叔”對“叔”這個稱呼的褻瀆。
許木頓時嚇得一激靈,這個小賤人可不是好捏的軟柿子,瘋起來是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過他腦子轉的飛快,立刻妥協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現在不過是薄氏集團的秘書,能給我多少錢?”
何央眼里滲出森森寒意,“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跟我講條件,看來是不疼了。”
她正準備來硬的,許木卻忽然激動的大叫:“太子爺!”
何央挑眉,下意識回頭看過去,沒想到真看見薄靳言了。
他怎麼來了?
眼看他邁步走過來,何央心口微顫,難道是來找她的?
薄靳言走到跟前,看了何央一眼,冷冽的目光就打在許木身上。
許木一臉激動,“太子爺,我知道一年前給你下套的是人是誰。
”
“哦,誰?”薄靳言笑聲冷冽,看著許木的眼神十分凌厲,就像刀子一樣。
“我要兩個億!”許木獅子大開口,之后露出貪婪的神情,“有人竟然敢算計您,應該值兩個億吧?”
“好。”薄靳言冷笑一聲,沒有絲毫猶豫,朝著身后抬了下手,“沈默,支票。”
沈默眨眨眼,但還是遞上了空白支票。
薄靳言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的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
許木貪婪的接過支票,仔細數著0,果然是兩個億!
早知道薄家的錢這麼好賺,他早就找到薄靳言了!
想到陶露雪那個臭婊子竟然砍斷他的手,害他受傷,許木陰森的咬牙:“是陶露雪!”
何央嘲諷的勾起紅唇,果然就是陶露雪,她真是一點沒冤枉那個惡毒的小白蓮。
她立刻看向薄靳言,可薄靳言卻像是早就知道一樣,露出寒涼刺骨的笑容:“小雪?”
“沒錯。就是她!我的手也是她讓人砍斷的,她就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太子爺可千萬別被她騙了!”
他話音剛落,陶露雪委屈氣憤的聲音就傳過來:“你、你胡說!”
陶露雪站在不遠處,身上穿著病號服,腦袋上纏著紗布,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就連嘴唇都慘白一片。
她說完就咬著嘴唇,眼眶里有眼淚在打轉,看起來是真委屈。
何央忽然意識到,陶露雪又在搞事。
薄靳言一把抽過支票,直接撕碎。
“我的錢!”許木大叫,瞬間急紅了眼。
薄靳言卻抓著許木的頭發,仿佛即將發怒狂獅:“誰教你這麼說的?”
許木疼得大叫,“我說的實話啊!”
何央卻在此刻心中一涼。
她大概猜到了薄靳言的意思了,這哪是逼問許木,根本就是質問她呢。
這時候,陶露雪被姚芳扶著走到跟前,戚戚然的問她:“央央,你就這麼恨我嗎?”
“你讓許木傷我,我能忍,可你為什麼把一年前的事算到我頭上?
“央央,為了搶走言哥哥,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死?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閨蜜,你就……真的狠得心嗎?”
陶露雪泣不成聲,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的掉落,看起來那麼讓人心疼。
薄靳言深吸一口氣,“許木,你傷害雪兒,被剁了手還敢誣陷她,我看你是想死!沈默,帶走!”
“等一下!”何央咬牙低喝一聲。
薄靳言帶走許木,不可能輕饒了他,要是許木真死了,那可真是死無對證了。
“你心虛了?”薄靳言終于看她,剛才他沒有質問她,不代表他心里不懷疑。
何央喉嚨一刺,臉上卻滿是嘲諷,“所以,你信了陶露雪?你覺得是我讓許木這麼干的?”
薄靳言抿唇,隨即反問,“他不是你閨蜜的父親嗎?”
雖然他沒有直說,可何央不是傻子啊,怎麼聽不出來他還是站在陶露雪那邊呢?!
“我知道了,你不只眼瞎,心也瞎,腦子更是漿糊。
“薄靳言,我告訴你,不是我,你愛信不信。
“我真是瞎眼才會看上你,是我錯了,以后不會了。”
何央嘲諷一笑,然后轉身。
她本來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陶露雪這個小白蓮就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用盡力氣打了一巴掌。
“啊……”
陶露雪被打得臉瞬間腫起來。
“人在做,天在看。陶露雪,你偷走我那三年,早晚給我還回來。”
打完之后,何央才大步離開。
薄靳言看著她的背影,那句“我錯了,以后不會了”像是做出了某種割舍,讓他莫名慌。
他下意識的抬腿要追,胳膊卻被一雙柔弱的小手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