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有些煩躁,看向何央的時候,眼神極冷。
他就等著何央朝著他過來,一定會讓她知道死纏爛打只會讓她自己難堪。
他們的婚姻是個錯誤,不該存在,他要讓她早點認清自己的身份,跟他離婚。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何央并沒有走過來,而是奔著一個看起來年輕英俊的小鮮肉走過去。
薄靳言瞬間黑了俊臉。
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安分的良家婦女,剛跟他說完什麼對他只有真心,轉臉就來會小鮮肉。
所幸他并未當真,也并不在意她跟誰在一起。
咔嚓!
他手里的杯子碎了。
關曉瞪大眼睛,幸災樂禍的笑道:“老言,你看到沒,人家根本就不是沖著你來的啊,哈哈哈,原來是會鮮肉來的。”
說著她又看向季晨,“那個男生白白凈凈,跟你有點像啊。”
季晨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點頭說:“醫學院大一新生,新鮮的校草,叫許寧。”
許寧長得十分陽光帥氣,穿著白色連帽衛衣,戴著耳麥,干凈清爽得模樣與這奢靡的環境格格不入。
看到何央,他立刻就摘下耳麥,一臉羞赧,“央姐,你來啦。”
何央沒想到會在這看到許寧,畢竟這個時候學校的大門都關了,許寧這種乖孩子,不應該在外面。
“你姐呢?”何央問。
“我姐先走了。”許寧淺淺一笑,其實是他央求姐姐先走,讓他自己留下來等何央的。
何央神色一緊,“你姐是不是又出事了?不然不可能不跟我說一聲的。”
“不是不是,許木這兩天不在,我姐跟我媽都很好。她是真有事。”
許寧解釋完,趕緊扶著何央坐下,轉移話題說:“央姐,你腳怎麼了?”
“沒事,就崴了一下。”何央口渴,但也不敢喝這里的酒,因為有陰影。
看見許寧面前的礦泉水,她問:“你帶來的?”
“我姐的。”其實是他喝過的,但他來之前用漱口水漱口的,不臟。
何央放心的擰開,喝了半瓶,又把蓋子重新擰好。
“央姐,我給你看看腳。”許寧說著就單膝跪地,干凈的手指握住她的腳踝,何央甚至都沒來得及反對。
“央姐,你等我。”許寧說著就快步跑出去。
何央想叫他,但這孩子一米八大個兒,也是大長腿,跑得賊快。
她無奈笑笑,一抬頭,正對上薄靳言的臉,笑容微頓,輕輕挑起眉。
呵,薄靳言在這?
她認識那幾個人,不過蘇睿一直不喜歡她,她也不打算去自討沒趣。
許寧很快就跑回來,手里拎著一個小塑料袋,里面都是藥。
他又跪地給何央涂藥,何央想說自己來,他卻堅持不干。
何央也就沒堅持,而是余光掠向薄靳言,心里有些感慨。
看看小寧,再看看薄靳言,如果許寧再大幾歲,她肯定放棄狗男人。
當然,沒有如果。
薄靳言等人看著這一幕,表情各異。
蘇睿冷笑,語氣嘲諷,“和男生喝一瓶水,讓對方摸自己腳,這關系還真氣匪淺。”
季晨卻糾正:“不是摸,他給何央涂藥。”
薄靳言挑眉,“你的意思,她真傷了?”
季晨點頭,“都腫那麼高了,傷得不輕。”
薄靳言想起何央一瘸一拐走了那麼多路,甚至為了追他光腳在鵝卵石路上單腳跳,心里有絲異樣。
許寧給何央涂了藥,又纏上紗布,“央姐,別穿高跟鞋了。”
“行。”何央點頭,感覺眼前的大男孩太貼心了,也不枉閨蜜那麼疼他。
等許寧用紙巾擦了手,何央問起正事,“你姐說看見老禿驢,這事跟你說了吧?”
許寧趕緊點頭,“說了,我也看見了,就是他。”
何央臉色一沉,紅唇勾起一抹瘆人的冷笑,“狗雜種,躲了一年,他可算是又出現了。”
“央姐,我替你教訓他。”許寧義憤填膺。
何央看著許寧干凈清秀的俊臉,活脫脫就是一個奶油小生,真不適合打架。
再一個,這是她的私事,對方有頭有臉,還有背景,把許寧牽扯進來太危險。
“你不行,這事你別摻和,我自己有辦法。”何央說。
許寧想了想,“央姐,你等我,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強大的男人,保護好你跟我姐。”
何央聞言,揉了揉許寧的柔順的頭發。
這個單純的男生竟然臉紅了,看著何央發呆:“央姐,你可真好看。”
何央挑眉,忽然意識到他的心思,于是傾身將胳膊放在膝蓋上,單手撐腮,俯身貼近他。
兩人的臉就隔了那麼一個拳頭,何央性感的頭發也順著白皙的手臂傾瀉,看起來風情嫵媚。
她就這麼看著許寧笑,也不說話,畫面讓人心跳加速。
薄靳言那四人,正好能清楚的看到這一幕。
關曉嘖嘖道:“氣氛很焦灼啊。老言,你看見沒,那眼神都能拉絲,這就是個絕頂尤物啊。”
蘇睿冷笑,“勾搭男人的確是有一套,不過當初是知道這招對阿言不奏效,所以才會用藥?”
薄靳言黑著臉,目光緊緊鎖住何央。
她如果真敢給他戴綠帽子,他一定要讓她死得很難看。
二十六歲,竟然盯上許寧那麼一個剛十八的大學生,不要臉!
許寧被何央看得不好意思,臉上越來越熱。
何央笑著問,“喜歡姐姐這款?”
許寧瞪大眼睛,下意識搖頭,但馬上就點頭,抿著嘴唇,垂下長睫,別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