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討好她,我知道你的母親是因為紀白雪才會死,我怎麼可能討好她?
“而且我知道你之所以討厭我,就是覺得我跟她一樣,都是利用心機上位,但我告訴你,我跟她不一樣。”
何央皺眉表明態度,十分認真。
可她話音剛落,纖細的脖子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勒住。
薄靳言的黑眸忽然變得腥紅,“你知道什麼?!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很了解我媽?!下次不準再提我媽,你這種一肚子心機的女人不配!”
何央被他掐得透過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激怒他。
此刻的他,像極了初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一身戾氣,渾身都滲著狼一樣的狠辣。
何央雙手抓住他的手腕,放緩了語氣,“薄靳言,別用這種方式傷害我,我對你,沒有任何心機,只有真心。”
對上她認真的眸子,薄靳言心頭一怔,緩緩松了手。
對他沒有任何心機?
呵呵,以為他會信嗎?
兩人沒再說話,就這麼沉默著一起上了薄靳言的車。
一路上,緊繃凝滯的氣氛讓本來就有些逼仄的車內空間更加空氣稀薄。
何央知道,紀白雪的出現,刺激了他的神經。
爺爺跟她說過,以往他回薄家老宅,都是趕在紀白雪不在的時候。
紀白雪每次回去看望爺爺,也都會提前打個電話,問一下薄靳言是不是沒回國。
今天,是個意外。
當然,也或許是紀白雪有意這麼做,畢竟薄靳言這次回國會正式進入薄氏集團。
何央想打破這種沉悶,正好腳上的傷很疼,她微微傾身,一邊揉著腳,一邊抽著氣,“真的好疼啊,大概是裂了吧。
”
薄靳言側眸看了一眼,眉頭緊鎖,卻是什麼都沒說。
不過車子經過一家藥房的時候,他還是沉聲開口:“沈默,停車。”
沈默靠邊停車,薄靳言拉開車門,下車走進藥房。
何央勾唇,搖下車窗喊道:“別買紅藥水,不管用。”
說完,她收回視線,跟沈默說:“你看,他還是很在乎我的是吧?知道我腳崴了,去買藥了。”
沈默“嗯”了一聲,透過后視鏡看了何央一眼就馬上收回視線。
這就是老板娘啊,真是國色天香。
薄靳言很快就回來,還貼心的買了礦泉水,之后將藥盒遞給何央。
看到藥名的一剎那,何央臉上風情萬種的笑徹底被冰雪覆蓋。
事后藥……
原來他不是去給她買跌打損傷的藥,而是擔心她懷孕。
“什麼意思?”何央笑得有些瘆人。
她剛才還跟沈默說他在乎她,結果他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薄靳言閉上眼睛,一臉冷酷無情,“反正馬上就要離婚,我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何央不怒反笑,只是笑容中帶了些許悲涼。
他為什麼就不能給他自己,也給她一點機會呢?
“正好,我也害怕懷孕,畢竟生孩子很疼的。”何央沒有絲毫猶豫,吃了藥之后就安靜的靠在車窗上。
她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忽然感覺自己像一只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被傷害了,卻還用“怕疼”這樣的借口替自己辯解。
但其實,他太心急了。
就算薄靳言不買這個事后藥,她自己也會吃的。
她不是一個會用孩子來捆綁婚姻的人,之所以堅持不離婚,是因為她還想再爭取一下。
她喜歡薄靳言十年,從十六歲的初見到今天,暗戀他整整十年。
她始終覺得,一年前會陰差陽錯的跟他睡在一起,是命運使然,她沒辦法輕易放棄。
第4章 人間尤物啊
只不過,薄靳言對她完全沒印象,甚至堅持她就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心機女。
她在查一年前的事,只要查到證據,她就能讓他相信,她沒有算計他。
到時候,薄靳言對她是不是就能有所改變?
就在這時候,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車里的死寂。
是薄靳言的手機。
他皺了皺眉,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熱情似火的笑聲:“來云鼎喝酒,我跟季晨還有關曉給你接風。
“對了,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得提醒你,別把那個叫何央的女人帶過來。
“薄爺爺再喜歡她也沒用,我們這圈子可不歡迎她。”
薄靳言心情糟糕,冷冷的甩了一句“二十分鐘”,然后就掛斷電話。
接著,他讓沈默停車,看著何央說:“你自己打車回去。”
何央扯唇,笑意不達眼底,“薄靳言,你果然就是個狗男人。”
現在十點了啊,竟然把她這麼一朵美麗勾人的人間富貴花扔在路上,而且還是在她腳踝受傷的情況下。
不得不說,這男人是真狗!
何央下了車,雖然腳崴了,但氣質還在,仍舊是站得端莊。
薄靳言沒猶豫,直接讓沈默開車。
沈默有點同情老板娘了,老板真的沒人性,但他也不敢說。
與此同時,何央也打了一輛車,準備回家,卻在這時候收到閨蜜許妙嫣的微信。
嫣嫣:央央,快來云鼎,郝正泰來了。
看到這句話,何央渾身的血液頓時一沸,那個老畜生出現了?!
就是因為他,她才會跟薄靳言滾在一起!
抓到郝正泰,這回看薄靳言那個狗男人還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