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亞特爾晃著酒杯的手一頓。
他忽然間捧腹大笑,像個情緒不穩定的精神病患者。
“這蠱蟲是那個家伙給你的吧?居然這麼沒用。”
談宏天點點頭:“是納斯大人的手下給我的。”
維亞特爾哼了一聲:“虧得他還裝得跟個什麼似的,原來這麼廢物,哼哼,抓住把柄了。”
談宏天經此明白了這位大人在組織里是個什麼地位。
大抵和納斯大人并駕齊驅,不然不敢這麼笑話人的。
談宏天微微抬頭,看著面前翹著二郎腿的男人:“那您看,這該怎麼辦?”
維亞特爾惡劣的笑了笑:“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談宏天小聲又小心翼翼道:“殺了?”
維亞特爾沒有說話,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其實活捉也挺好玩的,我想看看能處理掉納斯的蠱蟲的會是怎麼樣一個家伙。”
談宏天了然。
“那您看能不能派給我一些人手?我一個人實在捉襟見肘。”
維亞特爾揮了揮手。
“別讓我失望。”他再次惡劣的笑了笑,露出那兩顆標志性的虎牙。
談宏天道:“一定。”不過是個愣頭小子罷了。
第二天,林知意來到教室的時候,班里一陣喧鬧。
只是這次的對象不是她。
是熊嬌然。
林知意眉頭一動,這不是許夢身邊的小跟班嗎?
不是林知意自夸,一直以來她都是班里的焦點。
到底是什麼很重要的事,讓這幫平時以取笑她為樂的人甚至忽略了走進來的她。
林知意放下包,理了理作業,聽著身邊的閑言碎語,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熊嬌然在野炊過程中失蹤了。
直到現在都找不到一點蹤跡。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也因為這個,原本定下的“小二模”也取消了。
班里的眾人因為小二模取消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紛紛討論著各種可能。
討論著這個平時根本不被他們注意的女孩子。
許夢還在大聲說著:“早知道她會失蹤,我就該多提醒她幾句的,不過也還好,在聽說她想去外邊看看的時候我拒絕了,不然沒準我也跟著失蹤了。”
她拍拍自己的心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
林知意看著她,根據她曾經做過審判員的經驗來看。
許夢先發制人占據主導地位,手多次無處安放,多次摸鼻子,肩膀伸直,舔唇,拉衣領,種種都是撒謊心虛的表現。
這事該不會和這家伙有關吧?
林知意聽了一會兒便不聽了,不再理會這件事,自己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說她冷血也好,無情也罷,這個班里的學生,沒有一個值得她費心費神的。
她來這,只是為了高考,僅此而已。
第62章 神作
林知意兩點一線的上著學,終于在三天內把曲子做完傳輸給相星宇。
而這三天里,依然沒有一點熊嬌然的蹤跡。
相星宇租的公寓里。
相母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渾身也有了不少勁兒。
相星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夜晚,他接收到林知意傳輸來的文件。
打開一聽。
漸漸的,相星宇的眼里涌出濃濃的驚喜和癡迷。
怪不得!
怪不得!林知意會這麼自信!
不用林知意說,他也有預感,只要這首歌稍微宣傳一下,絕對能風靡整個華國。
相星宇又忍不住聽了好幾遍。
這首歌里包含的意味太深重。
情緒太飽滿。
歌的前調壓抑低沉,像是在宣告末日來臨。
地獄死神的鐮刀不停地收割鮮活生命,毫不留情的看著生靈涂炭,悲鳴。
烏鴉啄尸,黑云壓天,鮮血泥濘了土地。
代表榮耀的旗幟被狠狠踩在鐵騎之下。
沉重得人喘不過氣來。
中間卻很好的銜接了過渡了曲子的情緒。
好似云霧被撥開,一絲光芒從云中傾灑而下,落在滿是瘡痍的人間。
渾濁的眼對上清晰的光。
神啊,你圣臨了嗎?
不,不是神。
是生存的意志,是對親人愛人朋友的保護,是對家園的守護。
殊死一搏。
或生或死。
或跌入深淵,或迎接光明。
漸漸的,后調激昂起來。
但不是氣吞山河那般雄厚。
是堅而不摧,死而不滅的野草,哪怕被燎原,嫩芽也依舊破土而出。
只是這麼一聽,相星宇就忍不住落淚。
這首歌里的一切,好像是親歷者的感慨描述。
故事的畫卷中帶著歷史滄桑古樸又震撼的氣息。
這首歌,給他唱,他都覺得是浪費了。
它好像沒有人能夠配得上,但又好像每個人都能唱得出來。
怪不得,怪不得,林知意會這麼說。
想要將這首歌發揮完美,哪怕是他,也覺得做不到。
因為這首歌,沒有完美的界定。
只有不斷超越,一代又一代。
千古流傳。
再看林知意做的詞。
相星宇終于明白了。
這首歌,不火,天理難容。
只是這樣的曲子竟然是林知意這個高中生做出來的。
不過再仔細想想,又不奇怪。
林知意本身就是個奇跡。
如果不是的話,又如何會有魄力來找他合作?又如何會自信的告訴他他母親的病她能治?
相星宇激動地打字過去。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這首歌,我一定會努力演繹里面想表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