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子，為什麼本銀狐會生病？！”

　　“小九子，原主的身體是凡人，阿彌陀佛”

　　吉量最近愛上了清心咒，對他參悟大道極其有利，九九卻不屑，去神界的道路都是自己一步一走找到的

　　雖然是周末，但是這場匯報演出及其引人注目，尤其是高三學生，學習壓力太大，高考在即，周末也在上自習

　　九九找到自己的換衣柜，發現自的演出服被撕爛

　　“這麼爛的把戲，這個年代還有人玩？”

　　九九捏著那團碎布，淡然地看著正在換衣服的艾草

　　小屁孩永遠是小屁孩，九九也不屑于和她一般見識

　　在艾草驚訝的目光下，九九冷靜地掏出在背包里藏著的紅裙

　　上次在餐廳白嫖來的，夠優雅也夠時尚

　　沒有潔白的芭蕾舞裙，九九也會做最美的‘紅天鵝’

　　艾草形色異常，沒有像往常一樣和九九作對

　　等到九九上臺之后，一切都真相大白

　　吉量也保持著沉默，他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九九另辟蹊徑，仍然選用自己喜歡的琵琶曲《陽春白雪》

　　優美的舞姿在舞臺上裊裊展開，自信的眼神漠然地看著眼前滿臉冷漠的觀眾

　　一曲完畢，沒有意料之中的掌聲，反而是鴉雀無聲的寂靜

　　隨即而來的，是四面八方扔來的書本

　　九九往后一退，正好踩到了舞臺被人故意挖壞的一個洞

　　幸好足夠靈活，猛地向后一跳，避免了經典的尷尬場面

　　九九看到舞臺側面本來偷笑的艾草，臉色瞬間變得不好了起來

　　“陳酒，你母親纏著蘇葉的父親，你難道不知情嗎”

　　“陳酒，你怎麼解釋你和蘇葉的關系”

　　“你媽媽難道不知道蘇葉的父親有家庭嗎”

　　……

　　許許多多難聽的聲音爭奪著麥克風，爭先恐后地提出自己的問題

　　九九緊皺眉頭，在紛亂交錯的聲音中整理事情的真相

　　蘇葉的父親有家庭，果然對翠花是假模假樣的關懷

　　可是，為何出軌還要帶自己的兒子

　　忽然，整個會場暴動，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正是一群處于嫉惡如仇的年紀的孩子，學習壓力還大，迅速響應

　　“這樣的人不應該在我們學校！”

　　“父親愛賭博，母親當小三，還能是什麼好人！”

　　“請求校長開除陳酒！”

　　“什麼天鵝，陳酒就是徹頭徹尾的烏雞！”

　　九九冷眼看著、聽著，不反駁，不跑路

　　師父說的沒錯，世界上最骯臟的，就是人心

　　被逼到角落里的九九，迅速跑回教學樓，不斷向上爬樓

　　這些有自己思考的人，還不如那些只知道生存的喪尸

　　最終，九九被逼到了天臺

　　“小九子，今天是，原主跳樓的日子”

　　九九并沒有生氣，吉量也只是想讓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看清楚人心的險惡

　　赤狐山為何沒落，就是因為赤狐山的狐貍沒有外界人說的不擇手段，反而一只只雖然偶爾狡猾，但是本性是單純且善良

　　九九還不想離開這個位面，有很多大Boss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陳酒，別跑了，你沒有地方可以退了”

　　艾草領頭，站在九九面前，期盼看著那個高傲的天鵝低下頭的樣子

　　“我不跑，艾蒿，是不是你？”

　　艾草笑了笑，挑釁地看著九九，那表情就是在說

　　是我，你能怎樣

　　“想到了，真是令人作嘔”

　　艾草不怒反笑，只要她是勝利者，只要她是最驕傲的那個，只要蘇葉是她的

　　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小小年紀，就會欺凌別人，每天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點評著別的黑子做的事情，你們做的有什麼區別”

　　九九的眼尾染上了腥紅，她接受別人的挑戰，但是，絕不接受如此的校園霸凌，原主是一個高壓下的女孩，怪不得會跳下去

　　艾草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甚至是違法的

　　但是在艾草刻板的印象里，‘陳酒’是膽小且懦弱的，只要低頭，她們都會各自安好

　　可是，現在在她面前的，是赤狐山最驕傲的銀狐，千年未曾認輸過，千年未曾后退過

　　“艾蒿，做事留一線，事后好相見，你，才是真正的弱者”

　　艾草被九九激怒，上前就要推九九

　　一雙長滿皺紋的手卻拽過九九

　　九九順著那只手，看到翠花的臉

　　怎麼會是翠花？她不是從來不看原主的表演的嗎？

　　隨著慣性，翠花被艾草推了一下，艾草過于憤怒，力度不小

　　翠花趔趄了一下，腳下一空，只來得及對九九笑了一下

　　就從八層高的教學樓，摔了下去

第19章 病態男的小九九（十）

　　“媽！”

　　九九撲向圍墻，但是根本來不及

　　翠花在重力的作用下，迅速下落

　　不管是天臺上圍觀的學生，還是天臺下目睹一切的學生，都在驚慌四措地驚叫

　　九九快速下樓，內心里第一次涌出悲傷的情緒

　　心好痛，仿佛被人捏著心臟，九九一邊飛速下樓，一邊感受著陌生的情緒

　　“小馬子，是翠花替女主結束了生命，但是，我為什麼會感到難受”

　　“雖然你們之間沒有感情，但是原主很愛她的媽媽，你體會的，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