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江宴皺眉:“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淳尷尬的站在那里,進退兩難,他默默地說:“江少,你流鼻血了。”
“滾出去!”江宴惱怒的喊道。
李淳內心糾結,說:“江少,女人是靠哄的,用強不行的。即便你們有婚姻,但你這違法。”
“滾!”江宴牙呲欲裂。
李淳從未看到江少如此失控過,連忙退了出去。
江宴翻下身,抽了兩張紙,正要擦鼻血。一雙小手猛地搶了過去,在邊上大聲的擤鼻涕。
他真的是腦袋進水了,才會把這個麻煩的女人娶回家。
江宴抽了張紙,把鼻血擦干凈。
身邊的女人早就發出均勻的鼾聲。
他雙全緊握,胸腔里憋著火。他揉揉眉心,將薄毯抽出蓋在她曼妙的身軀上。
“唐小魚,你完了!”
一雙小手搭過來,往他身上靠了靠。
要命!
第39章我的清白呢?
次日。
唐小魚醒來,宿醉讓她的頭有點疼。
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窗外的太陽有些刺眼。她下了床,才注意到這不是她的房間。
地上有她的衣服。
昨天她本來在江宴的房間等他,然后太無聊發現柜子里有一瓶酒,應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本來只想喝一杯,結果太好喝了,沒忍住喝了幾杯。
接著在沙發上休息。
再然后……
她怎麼跑江宴床來的。
還好江宴昨天沒回來,她撈起衣服穿上,回了自己房間沖澡換了身衣服。
出門后拉住一個傭人說:“你們去把江少的房間打掃一下。”
“好的,少奶奶。”傭人們看她的目光,很怪異。
唐小魚往外走,發現項鏈不見了,忙去江宴的房間找。
只聽兩個傭人在聊天。
“昨晚你聽到動靜沒有。”
“聽到了,叫的可大聲了。”
“沒想到江少還挺厲害的。”
“誰說不是呢!比我家那口子強。”
“少奶奶都被折騰哭了。”
“哎,把人羨慕哭了。”
……
這這這。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們江少昨晚回來了?把誰折騰哭了?”
兩個傭人大驚失色,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少奶奶,我們亂說的。”
她們急急的離開。
唐小魚從枕頭邊找到了自己的項鏈,剛要走,發現還沒來得及換的床單上有一抹紅色。
她急忙跑去衛生間,沒有來例假,為什麼會有血?
傭人的話跟復讀機似的在唐小魚的腦海中回放。
江少昨天折磨的女人,是她?
禽,禽獸。
唐小魚正想著,江宴已經進了房間,一雙冷眸下隱隱泛著黑意。
“醒了?”
他嘲弄的嗓音里,夾雜著絲絲憤怒。
唐小魚指控著:“你昨天對我做什麼了?你折磨我?”
江宴瞪著她,第一次看到顛倒黑白如此順遂的人,他勾唇笑著,冷峻的臉上此刻充斥著怒意:“你跑我的房間來喝酒,爬床,還質問我?全別墅的人都在傳我……”
唐小魚有些理虧。
“好吧,確實是我不對。”
“難道我回自己的房間還錯了?”江宴反問著。
“誰,誰讓你回來這麼晚了。”唐小魚越說越小聲,“大不了這樣咯,兩清。”
“兩清,那我的清白呢?”江宴壓抑著問。
“那要怎麼樣嘛,我對你負責?”唐小魚挑眉,“你要懷了娃娃,生下來我給你養?一個男人家家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那要在古代,男人初夜還得給人紅包呢!”
唐小魚越說越過分了。
江宴的臉越發的黑了,他瞪著唐小魚問:“你有毒吧!”
唐小魚抽起床單,指著上面的血跡說:“我現在去毀滅證據,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OK?”
江宴看著那抹紅色,清冷的臉上有些惱意。昨晚上那香艷的一幕,至今還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揉揉眉心:“你在想什麼?”
唐小魚揮手,故作灑脫的說:“不就是One night,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江宴心頭竄起一股火來,問:“你真這麼想的?”
唐小魚嘆了口氣,事到如今,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她說:“就當履行夫妻義務了,我無所謂。”
江宴沉下臉來,瞪著她的臉,似乎想把她的臉瞪出一個窟窿來。
“昨天你找我什麼事?”
“設計稿。”
唐小魚卷起床單,從茶幾上拿起設計稿走過來:“那一版的設計稿有點問題,這是新畫出來的。”
江宴把設計稿翻看了一眼,不禁眼前一亮。
“這設計的質量更好了。”
“對。”
“換的哪個設計師?”
“沈唯啊!都是她畫的!”
唐小魚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底圖都是沈唯畫的。
江宴是一點都不信,風格都不一樣。
“我只是好奇這位設計師是誰,并不會去挖人,你大可不必。”
唐小魚沒有接話,問道:“那合同還可以繼續嗎?”
“可以。”江宴點頭。
唐小魚笑著說:“你放心,賀家那邊,我們也能搞定的。”
江宴抬眸,提醒道:“賀然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唐小魚了然,想必江宴已經了解到沈唯和賀章的關系,她笑著說:“那是自然,我會用誠心打動的。”
事實上,江宴的推斷沒有錯。
沈唯和賀章兩個去見賀然,被拒絕的很干脆。
賀然說:“我并不缺江氏這口飯吃,也不接受任何形式上的道歉。”
賀章的面子里子都沒了,他說:“對不起啊!沒幫上什麼忙。”
沈唯搖搖頭:“你已經幫了大忙了,很多人想見你哥都見不到,至少我還能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