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近來身子越發沉重了,公主們的婚事還是交給皇后操辦吧!哀家過幾日給他們母子操辦了喪事,也就安心了。
老三是你的骨肉,你該怎麼處置是你的事兒。
端妃這里,我也是來過了,他日,見了哀家那短命的哥哥,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說著,太后已經紅了眼眶,拿出手絹顧自抹起淚來。
靈玨撇撇嘴,就沖你這演技,不愧是上屆的冠軍。
她卻不能說出,太違反正常情況的話來,只能嘆息著又靠近太后。
“皇額娘您別傷神了,逸兒那邊有國法處置,朕不能輕易動搖國本。
但是,端妃位份不降便是,您身體不舒服,讓她多去您那里乆乆獨家陪著就是了。不會讓她想不開的,您放心。
公主的姻緣,您想做主便做主,您如果身子乏累,就交給皇后。不礙事的,您最重要。”
皇后三人默默退了一步,感覺自己學到了,又好像沒學會。
太后又坐了一會兒,起身滿意的離開了。
皇帝嘆了一口氣,看向三人。
“以后,端妃位份不變,一應用度不變,但是,除了熙霞宮和慈寧宮她不得去任何地方。
皇后,這事由你去說,告訴她如果她再敢鬧,絕對會后悔。
皇子公主的婚姻大事你們當母妃的自己多擔待點,看中了先去詢問一聲,都滿意了再找朕來賜婚。
不滿意就慢慢挑,別讓孩子一輩子的幸福,斷送在咱們的手上。”
三人連連出聲謝恩,這是和平年代,皇子和公主不用聯姻,她們可以為孩子好好謀劃。
“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
一個小太監慌亂的向這邊跑著,尖銳的嗓音讓人格外不安。
“說清楚!”
靈玨和三女急忙出了御書房,看向小太監。
“刺客,有刺客進了翊坤宮!四皇子在和刺客搏斗,兩位小皇子不知所蹤!”
靈玨忍著直接飛過去的沖動,帶著三女和一眾金吾衛一路跑了過去。
“玨大人,這邊太熱鬧了,我就沒注意太子那邊,不過都沒事,真沒事!他們都好好的呢!”
630的聲音有點心虛,靈玨這會兒沒空找她算賬,只能暗罵一句不靠譜的智障。
等到了翊坤宮,四皇子已經中了兩劍,倒在了一排荷花缸的旁邊。
“稟皇上,刺客一共二十余人,跑了幾個,抓了十五個當場自盡了。臣玩忽職守,罪該萬死!”
禁軍總統領跪在地上,他以頭搶地,不停的磕著頭。
這時,太醫齊霄抱著藥箱跑了過來,來不及跟眾人見禮,他直接抱起四皇子,一邊檢查傷口,一邊向室內跑。
四皇子卻笑著指了指荷花缸,才暈了過去。
靈玨兩步走到荷花缸邊上,一伸手,抱出來一個叼著荷花莖十皇子。
又在旁邊缸里摸了一把,抱出來一個叼著荷花莖的十一皇子。
如今已經秋日,水中冰冷,兩個孩子都凍的嘴唇發白,被嬤嬤分別接了過去,也沒哭而是擔憂的看著靈玨。
“你們回去喝點姜湯水,明天再來看你們四哥,父皇陪著他呢,不會有事。”
說著,靈玨走到禁軍統領面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轉身進屋子,就看見齊霄正在為四皇子縫合傷口。
“稟皇上,四皇子只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他的傷口都避開了要害,并無大礙。”
靈玨點點頭,看向身邊侍衛。
“宣言重進宮,讓他帶上劍,還有他家祖傳的傷藥。”
侍衛領命,迅速出宮去了。
等齊霄為四皇子縫合完傷口,言重已經一路輕功飛進了皇宮。
“傷藥給他,你跟朕出來。”
言重也不多說什麼,將傷藥給了御醫,轉身跟著皇帝走出房間。
禁軍統領仍跪在那里,等候皇帝的發落。
靈玨指了指禁軍統領,嘴里帶著殘忍的笑。
“你能比朕先趕過來,證明你今日當值,可是宮里進了刺客,你卻不在。
說,你當時在哪?
在這后宮誰的宮里?”
禁軍統領仍舊跪在那里,一言不發。
“別怪朕沒給你機會,你說出來。然后若是你能打敗言重,朕放你們倆自由。打輸了,你二人沉溏。
不說,朕早晚也能查出來,到時你二人九族上下,全部要為你陪葬。”
言重側目,牛逼啊兄弟,居然敢綠皇帝,你放心,敬你是條漢子!我保證直接送你上路,不會讓你沉溏。
“罪臣當時在周美人宮里,可是!皇上,罪臣和周美人絕無半點私情!
是她派人找的罪臣,她綁架的罪臣的幼子,讓罪臣想辦法送她出宮。
臣有罪,愿一死以證清白,請皇上明查,臣和她絕無半點茍合。”
靈玨抬頭看向言重,言重摸摸鼻子,緩緩開口:
“禁軍統領李莽為人憨厚,平時行事素來低調,只有些小錯在身,往死并沒有殺頭的罪。
今日多半是中了調虎離山的計,罪不至死,還請皇上開恩。”
李莽卻搖搖頭,并沒有為自己辯駁。
“稟皇上,罪臣已經和周美人定好,百花宴助她逃離。
只不過昨夜夢見幼子慘死,所以今日心神不寧,臨時決定去她那里一趟。
是罪臣的錯,才讓刺客有了可乘之機。臣甘愿領罪。”
這時,四皇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