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則尸身被毀,神魂破碎。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這回要是因為聚丹失敗,再死一次,那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他也救不了你。”
“所以本獸希望你量力而行。在找到足夠隱蔽的藏身之地前,先不要著急聚丹。
畢竟,距離你上次在臨淵門對各派代表人物大打出手的事,還沒過去多久。
眾仙門世家因為你,損失了不少中堅力量。正視你為早晚要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報復對象呢。”
氣運獸的話雖然不中聽。
但不得不承認它說的十分在理。
眼下自己因為臨淵門大比那天的事,正被各派記恨。
這個時候,自己聚丹的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
那群人估計會日夜不休的蹲守在自己身邊 趁她聚丹之際,給她來上致命一擊。
就在她考慮著要不要回鬼界,開辟一方能讓自己靜心修煉的洞府之時,緊合的門扉外,突然傳來一陣茶盞破碎聲音。
“誰?”
繆音淡淡問了一句。
語氣中蘊含的威壓之力,讓前來探望的玉秋月,噗通一聲跪倒到了地上。
“怎麼是你?”
看清來人的她,撤走威壓。
拂走地上的碎瓷片后,問玉秋月找自己有什麼事。
“沒...沒什麼,就是您回來很多天了,卻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大家擔心你出事,讓我過來看看。”
玉秋月一邊說,一邊不自然地把目光偏向腳下的地面。
此刻的繆音,只穿了一件齊胸的純黑襦裙。
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看得他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雖說修真界中,就沒有長得丑的修士。
但如繆音這般姿容,就算是放在一眾容顏姣好的女修之中,也絕對當得起旁人一句出類拔萃的贊嘆。
眼下,她只著一件單衫站在自己面前。
若說這副模樣,對他沒有一點誘惑力的話,那也太假了。
神思游移之際,只聽繆音低喃了一句她這些天只是在修煉,緊接著又問起長瀛這幾日的境況。
玉秋月回過神,后退一步恭敬道,
“人一直在柴房里。因為房間周圍都是怨氣的原因,他身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完全好。
情緒也因為屬下特地為他燃的滑石散,時常起伏不定。
您...現在要見他嗎?”
修煉得有些累的繆音,雙手抱胸,百無聊賴的點了點頭。
“本座去找樂子。古廟里的一切事宜,還是全權交由你處理。若有危險,及時通知本座就好。”
玉秋月恭敬地應了一聲,目送繆音朝著古廟后院走去。
來到柴房門前,繆音本打算直接踹門,小小地嚇唬一下柴房里養傷的長瀛。
可感受到柴房里細微的靈力波動后,她又瞬間改變了主意。
“師父,你醒著嗎?”,繆音輕輕扣了扣門。
柴房里聽到動靜的長瀛,立馬收起自己用來和宗門溝通的傳音法器。
走到門口,擠出一抹還算柔和的淺笑,打開門迎接繆音。
“嗯,醒著。”,長瀛溫柔地揉了揉繆音的發頂,語氣溫和道,“這麼多天過去了,音兒總算是想起師父了。
你今日主動過來找師父,是原諒為師,愿意和我回臨淵門了嗎?”
繆音沒接話。
不著痕跡地拂開長瀛的手后,盯著他略微有些烏青的眼周,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龐,語氣柔和地問,
“師父這幾日是不是一直沒有休息好?我看師父的臉色很是憔悴。”
突然的關心,弄得長瀛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來以為那個叫玉秋月的鬼妖,在周圍設下聚集怨氣的靈陣,是出自繆音的授意。
現在繆音這麼問自己,莫非那玉秋月在自己身邊集聚怨氣,延緩自己傷口愈合的事,只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這麼想著,長瀛眼底忍不住泛上一絲奇異的酸澀。
緊接著,便見一滴清澈的液滴,從他的眼角滑落。
突然的眼淚,讓兩人齊齊一愣。
很快,繆音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玉秋月說的那個滑石粉的作用。
她抬手替長瀛拭去眼邊的水漬,問他是不是在這兒待得不開心。
只見長瀛默默搖搖了頭,心里涌起一股罕見的委屈。
“沒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一直見不到音兒,太想你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將繆音攬進了懷中。
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輕輕蹭了蹭。
“隨我回臨淵門吧,掌門那邊,我自會替你去交代。你只需跟我回去,其它的事,都無需你擔心。”
繆音依舊不接話。
故意湊到他耳邊,低聲問,“我很好奇,一直以來,師父對我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
長瀛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繆音會這麼問自己。
自己為了留住她的性命,為她做了那麼多。
她怎麼會,怎麼能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呢?
“自然是心悅于你。”,長瀛帶著些賭氣的意味道,“不然怎麼會想和你長相廝守,攜手白頭?”
聽到這話,繆音意味不明地嗤了一聲。
抬手拉開長瀛的雙臂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
“看來師父不是很了解自己。不過沒關系,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我會讓你明白,真心喜愛一個人,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