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寧釗你當這朝堂之上是你家的后院嗎?還不快住手。”
其實皇帝是故意拖了這麼久才制止的,寧將軍此事實在是大大打了皇家的顏面。
只是輕易的處死實在是不解氣。
“圣上明鑒,臣當真對此事毫不知情,都是這個逆女造的孽。”
劉尚書十分輕蔑的看著寧釗,絲毫情面也沒有給他留。
“寧將軍此言差矣,方才寧將軍還信誓旦旦的要以寧家上下為寧嫣然做保,這如今事情的真心相已經水落石出,寧大人這是要反悔了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望圣上明鑒。”
此話一出,那些曾經受寧釗欺壓的官員紛紛跪在地上。
“還望圣上明鑒。”
其實皇上早就看寧釗不順眼了,不過他這一生戰功無數,一直沒有抓到什麼大的把柄。這次事關皇家顏面,又是一邊倒的局勢。
剛好可以將之鏟除。
不過面上還是假裝十分難以做出抉擇的樣子。
選擇時候看出皇上為難的劉尚書又繼續添油。
“啟稟圣上,臣還有一事稟報。”
座位上的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臣前幾日已經查明,落丞相家的滅門慘案,幕后的主使者也正是寧釗所為。”
說著劉尚書一拍手。
侍衛便拉著五六個黑衣人走進了大殿。
“說吧。”劉尚書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
“啟,啟稟皇上,當初就是寧將軍花十萬兩黃金,買通了我們天煞門去殺丞相的,草民本來是不敢那麼做的,不過丞相大人說了,他以后會是太子的岳丈,要是草民不答應,日后他必然會滅了我們一派。
草民實在是不敢不從。誰知事后,寧將軍并沒有遵守承諾。還是殺了我派數百人,還將黃金搶了回去,草民幾人剛好那幾日出去執行任務,才免遭毒手。”
朝堂上瞬間就議論紛紛。
“早就知道落丞相生前和寧釗不睦,還真沒想到這寧釗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哎,你說這同朝為官,意見不合之時也是經常的,若是此事皇上還留著這個心狠手辣之人,下一個慘遭滅門的怕就是你我了。”
“哎只可憐丞相府上下就只剩下那落婷南一人,曾經丞相家的天之驕女,如今竟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了。”
眼看著形勢變得愈發緊張,寧釗急忙看向了平時關系不錯的同僚。
這才發現竟是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就連曾經唯他馬首是瞻的小官,此時也是看都不看他了。
此時的皇上才大怒著摔碎了桌案上的茶杯。
“寧釗,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難不成這朕的天下已經改姓寧了?”
寧釗此時是嚇得就差沒有尿褲子了。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傳朕的旨意。寧釗為官不正。肆意虐殺朝中命官,其女又企圖玷污皇室清譽,寧將軍府上下只要是能喘氣的,一律斬殺。一個不留。”
皇上此話一出,朝中官員急忙下跪。“吾皇英明”
“宮女落花,杖斃。退潮”
皇上這邊早朝一退便急忙來到了東宮,怕打擾到太子休息。便沒有讓太監通報。
皇上走進去的時候落婷南正在給太子換著頭上的手帕。
他輕輕的咳了一聲,落婷南見來的是皇上。
急忙跪下來行禮,
皇上手一抬示意她起身說話。
見床上的太子還沒有醒,小聲的問“落丫頭,太子如今怎麼樣?可有醒來過。”
“回皇上的話,太子哥,太子殿下,剛剛醒過來了一會,喝了藥就睡著了,太醫說是因為太過傷心,導致的氣血逆流,調理幾日就沒有大事了。”
皇上的嘴角悄悄的抽了一下。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怎麼會不了解。
他早就知道他的藤兒不喜歡那個寧嫣然,之所以會和她成婚怕是都是為了能讓自己重重的處置了寧釗的一家。好為眼前的小丫頭出氣罷了。
只不過,這做法的犧牲在他看來屬實有些大。
他是當朝太子怎可輕易用自己的婚事兒戲。
他這算計看似天衣無縫,細細想來要是走錯一步,那寧嫣然怕是他不想娶都不得不娶。
只不過他還是不了解太子,他怎麼可能讓這件事有片刻的偏差。
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的確好看,美而不妖。
難怪把他的太子迷的神魂顛倒。
“那朕便放心了,這幾日就勞煩落丫頭了,你家的案子如今已經水落石出了,想必你也聽說了。朕會補償你的,朕還需要回去處理寧釗的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落婷南。
“臣女恭送皇上。”
皇上走遠了落婷南才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其實皇上來之前太子身邊的侍衛,就把朝上發生的事告訴她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年少時的一場鬧劇竟然導致了自己的滅門之災。
一顆眼淚滑落,這時剛剛還躺在床上的太子睜開了眼睛。
有些心疼的看著默默落淚的婷南,故作虛弱的道。
“婷兒可是在自責,婷兒你要知道不管是不是有當年你撞破寧嫣然的事,今日的事都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