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到了烏葉爾兩人的身旁,另一群人則護到了馬車旁,連著秦穎屋帶著的二十個,也不過近百人。
蒙哈看著那些人臉,沒有一絲的熟悉,但見人少,心中也沒有多少的壓迫感,“宋漴南,你就這般本事嗎?憑著你那百個人,就想破我千千萬萬人。”
“錯了,你有千萬,我若沒有,豈不是冒險?”宋漴南抬眼望去,那營中跑出了無數身影,蒙哈笑他,待人近,差點掉了下巴,那些人,穿的是啟霓的衣裳。
烏葉爾被人圍在中間,冷哼,看著馬車,“秦王后,這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說罷,抬手一揮,周邊人全朝著宋漴南這百來人沖來。
好在,宋漴南第一波人抵在前頭,就聽得身后聲勢浩大的駕馬聲,麥扎克爾一馬當先,沖過來接住了宋漴南前面的一刀,將那人推翻幾米遠,丟下一把刀給宋漴南,高聲說:“兄弟,委屈你了。將士們,為我草原清理禍害!”
他提刀在前,宋漴南接著刀,就將手中剛剛在地上撿到的劍扔了,太輕,一點手感都沒有。
烏葉爾看身后來了胡族之人,營中出來迎接之人也不是自己的兵,當下猜測到了七八分,只嘆自己竟低估了他們的兄弟情誼,再看自己的盟友,蒙哈此時正帶著一小隊親信突圍,而他,已經被落下了,這就是區別嗎?
兩邊來勢洶洶,他這些人是抵擋不住了,他只有多殺一個,再殺一個,才能滿足心中的快感,只是這草原,他是要不回來了。
宋漴南擒住了他,蒙哈也逃脫不了,這一仗,打得天都已經翻亮。
“王爺,已經清點好了。”榆次點著繳器的俘虜,走到宋漴南身邊回答。
宋漴南高聲道:“兩位首領,此下,這草原你怕是要不回來了。”
蒙哈氣憤,厲聲道:“你們什麼時候商量的,麥扎克爾,你這個叛徒。”說著,就想起身沖撞去,只不過他被捆著,倒是一點威脅也沒有。
“照你所言,我無論如何都會是叛徒,就看是啟霓的叛徒,還是你們的叛徒。用我兒來威脅我,你真以為你是英勇的草原英雄了!”麥行早就被榆次他們給帶了出來,沒有受傷,但是驚嚇沒少。
“行了,將他們帶下去,好好看守,帶回西昌。”說完,宋漴南就走進帳中,他還有事情需要說。
麥扎克爾想起自己與宋漴南的把戲,竟走著走著笑了。
當日,因著胡族中有其他族的線人,許多事情他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于是在說的同時,用茶水在桌上地上寫了字。
他蘸水用手在桌上些:我對不住你,今日你到的消息烏葉爾和蒙哈都會知道。
宋漴南:你到底有何意。
麥扎克爾:這帳外有他們的眼線,行兒在他們手中,我不愿因此而降。
宋漴南:你值得我相信嗎。
麥扎克爾:我不想臣服于他們,只有你才能讓我低頭。
宋漴南:西昌與互市已經遭了罪。
宋漴南接著寫:之后再將所有情況告知與我。你說他們即將到來。
麥扎克爾:我們演一出戲,要你拖住時間。
宋漴南:北邊鄰近的狄族如何,聽聞他們不曾服從。
麥扎克爾:他們有沼澤地為掩護,蒙哈他們打不過去,我可以帶兵從那里進到梟族軍營。
宋漴南:他們會幫你嗎,他們本就打算退居野外,再有,你跑的過嗎。
麥扎克爾:他們不愿打,也不愿看著草原打起來,我,你就放心吧。
麥扎克爾:我還需要兵馬。
宋漴南:可以。
……
第63章 收拾
宋漴南看著下方的人,“榆次,高錦,梟族和蒙族還有余兵,你們帶人去追找,繳器為降,先帶回西昌。”
榆次抱拳,“是。”
“這位是狄族的大公子阿勒岱?”宋漴南看著一個少年郎站于麥扎克爾身后,問道。
麥扎克爾點了點頭。
“此行雖還未結束,但是你還未說的話,可以說了吧。”
“兩個月前,蒙哈以草原會面叫上了我們幾族相聚,高談啟霓威壓,草原示弱,我本不以為然,你也知道,他們從來都沒有服管過,但當天晚上,他動兵壓住了我們,若是強硬些,我也就和他打了,可是他將行兒抓去了,我們是赴會,自然帶的兵少,那時就先假裝答應了。回去之后,我們想著如何救行兒,狄族則回到了沼澤之后,有著濕地在前,他們也不敢強攻。其實以他們的兵力,想要起兵是不可能的,但是就是在那時候,從北方來了幾萬的軍力,翻過了北冥山,在北冥山腳下駐扎的敕族被滅,我來到蒙哈這兒談判的時候,半路看到了阿勒岱兄弟二人,悄悄的將他們帶了出去,之后蒙哈發起攻擊,你也就來了,我想,有些事情,阿勒岱可能知道的更多些。”
宋漴南看向阿勒岱,他應該快二十了,立冠之年,身姿偉岸。
阿勒岱走出來,“崇王,北冥山北部常年積雪,那隊兵馬想來是從北邊的青鷹部渡水而入,青鷹部向來不予外界交往,獨守北冥山北角。
我在屋外偷聽的那首領說,北部已經亂起,各方勢力皆不退讓,沒有獨善其身的可能,那青鷹部可能也沒了,他讓我父親與蒙哈一同謀事,我父親不應,便遭了此災,我與弟弟被母親藏匿,這人也急著見蒙哈他們,這才留的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