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葉爾看著麥扎克爾的動作,又加了點力,死死地摁住他,“你可別怒,我們說好了的,就不會變,等我們打退了敵人,這草原給你一處地方,你就帶著自己的妻子臣民們自己去吧,我也就不管你了,看著你這,也翻不起身來,哈哈哈……”
“別再廢話,我兒子呢?人都給你們引出來了,我要的人呢?”秦穎屋從大帳后走出來,氣勢洶洶。
蒙哈笑道:“秦王后好生的氣勢,只是我這來了,我也擔心回不去啊,你那兒子,暫時還見不到呢。給我將這啟霓的戰神捆上,送與我,我就將你那兒子,好好的奉還。”
“你卑鄙!”秦穎屋唾棄,卻也無奈。
宋漴南聽著幾方語言來回,說:“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呢?原來是用著稚子威脅。”
“計謀而已,計謀而已,那稚子真不愧是用著世子之禮所養,沒了草原的霸氣,想著逃跑,輕輕捆上一天,竟然就留下痕跡了。”烏葉爾看著秦穎屋即將動氣,當即又陰陽怪氣地說:“秦王后放心,之后啊,我們可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呢,就是今日沒有得到滿意的回復,那后果我們之前是聊過了的。”
秦穎屋打著手勢,隨從之人將陳硯給帶了上來,身上綁著繩索,動彈不得,“這是崇王府,崇王爺素來寵愛崇王妃,二人恩愛世人皆知,我用她換我行兒,可換的。”
蒙哈高興,“崇王,這可不是我們要的,只是,多一人不如少一人,你這崇王妃,我們也會好好照看的,真不愧是王妃,長得當真是水靈靈的。”
陳硯歪開頭,閉上眼睛,不看眼前油膩肥胖之人。
宋漴南一時怒氣直燒,“真是最毒婦人心,誰你都可以放棄。你們究竟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蒙哈接著說:“要你這戰神沒落在我這草原之中,要你啟霓都成為我的囊中之物,那現在就請王爺王妃跟著我走罷了。”
“等等。”秦穎屋將陳硯向后拉去,“我交她與你,是為了喚我王兒,而今,我面也不得見,卻還有白白失去兩個籌碼。你是以為我傻嗎?”
“秦王后,你可沒有談判的條件。”
秦穎屋挺直脊背,揚著下巴,回應著蒙哈的問,這些人,她可是看不上的,“都走到我胡族帳中了,我還沒有條件嗎?”
“這外圍,我可是帶來了半成兵馬,再有,我回不去,你那王兒怕是也沒了。”
“你如此,我也不知他性命還在否?”
“你待如何?”
“你外邊兵馬眾多,我取二十人,帶著崇王妃與你一同回去,換回我兒。”
“你就不怕我半路毀約。”
“那我胡族就會拼盡最后一人的性命。”
麥扎克爾無奈,只得聽從那幾人的令,將宋漴南與身邊二人綁了,對方人多勢眾,宋漴南也無力反抗,更何況,陳硯還在他們手中。
秦穎屋拉出馬車來,帶著陳硯坐上去,馬車旁是個胡族戰士守在旁邊,宋漴南被烏葉爾拉著跟在馬后,身邊守著他們帶來的兵。
麥扎克爾沒有阻擋,就如此讓他們一行人又無恙離開,自己呆在帳前,看著遠去的軍隊。
蒙哈和烏葉爾二人害怕埋伏,真真是帶來了半成兵力,現下跟在他們身后,顯得威風,宋漴南回頭望去,他那兄弟,垂頭喪氣的守在帳門口,身后伴著季堤,眼中無神,倒是落寞,只是宋漴南不心疼他了,他已經沒有了自己的骨氣。
繩索被拉了一下,宋漴南向前踉蹌一下,就見烏葉爾駕馬走到馬車旁,“秦王后,還請將這車簾給掀開。”
“你不信我?”
“還是謹慎些好。”
“都走出這幾里地了,再謹慎又有何用?”
“到底是有用的,掀開,別落下了。”他又駕馬走到了前頭,宋漴南跟著小跑幾步,好在繩索夠長,沒將他直接拉到前頭,路過馬車時,就見陳硯心疼的眼神,只得笑著安慰一下她。
前方二人慢悠悠地搖著。
烏葉爾開口:“蒙哈,你心可真大,還是早點到,早點放心。”
“急什麼,麥扎克爾就是個懦夫,打仗不敢打,擒人不敢擒,就連接個兒子,還是他女的出來,你怕什麼。你再看看那宋漴南,說什麼啟霓戰神,從無敗績,現下還不是狼狽的跟在我們后邊,看他那單薄的身影,我還怕我們跑起來,還沒到營地,這人就先不行了呢。”
“哈哈哈,你說的有理。”烏葉爾想著自己各處的防控,也是做的到位,營中也放了自己的親信,倒是也放下心來,搖在草原上。
天色已黑,這才遠遠地望到了兩族結盟的營地,高高的看著自己族部的旗子,烏葉爾和蒙哈那是將心都裝在了肚子中。
慢慢走近,燈火越來越亮了,哨營上有人的身影,應該在巡邏查看,蒙哈正想快馬跑去,就見那人影舉起了手中的刀,狠狠地砍斷了那旗子。
他急忙拉緊馬繩,馬前跑的蹄子縮回,在原地猛地轉了兩圈,蒙哈睜大了眼,實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后邊也開始糟亂,他看著離宋漴南最近的一個兵,割斷了拴著宋漴南的繩,又給周圍的兵一刀,身后的隊伍都亂了,相互廝殺,卻因為衣裳都一樣,不知敵我,只得護著自己,很快就分出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