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這樣說著,但晚間,宋望舒還是沒有多大的興致,陳清揚哄哄她便入睡了,反倒是陳清揚自己興奮,睡不著。
她來了太子府,便由少女髻變成了婦女髻,見得人也不再是如花似玉的小女,而是宮宅謀斗的夫人,宋邦雖與她說,不想見便不見,但有些人的誥命擺在那兒,她也不想惹事。總是會與以前不同的,還好的是,她遇見了一個好的人。
二日,陳清揚還沒有醒來,宋望舒已經開始在床上翻來翻去的了,感受到她的躁動,陳清揚伸出手來,拉著她,瞇著眼睛看看窗外,天色還未亮,“怎麼了?在這兒睡不熟?”
宋望舒轉過身來,“沒有,昨日睡的早,姐姐,既然你已經醒來,那我們便起早一點吧,我想去送送娘親。”
“好好。”
陳清揚起身喚人,梳洗好之后,吃了點粥食,天已經亮了,走出院去,太子府的管事來告訴她,宋邦已經外出了。二人上了馬車,去到崇王府,陳硯已經在王府外等著行李裝車了,宋漴南則提早去了城郊軍營,選著人。
宋望舒見到陳硯便撲了上去,抱著陳硯,“娘親,你和爹爹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保護自己,我在清揚姐姐這兒,你就不用擔心了。jojo”
陳硯聞言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啊,不生悶氣了?”
宋望舒搖搖頭,陳硯拉過陳清揚的手,“你們姐妹倆,在京都也要好好的,知道嗎?”
陳清揚露出笑來,“姑母放心吧,清揚早就長大了。”
宋望舒湊過頭來,“望舒也長大了。”
“好好。都是大姑娘了……”陳硯順著宋望舒的發,幾人聊著笑起來。
后邊陳志走向前來,行禮,“王妃,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好。”
宋望舒有些疑惑,問出口來,“陳志,你也跟著去嗎?”
“嗯,回小姐,我跟著師父走。”榆次去哪,他就去哪。
“那你們注意安全。”
陳硯放開宋望舒二人,走上馬車中,掀開簾朝兩人揮著手,“回去吧,我走了,自己好好地。”
車馬正要緩緩啟動,宋望舒又起了別的心思。
“娘親,等等娘親,我也想給爹爹告別。”宋望舒跑到陳硯的車旁喊著。
停了車,陳硯又帶上二人,太子府的車馬駕著車跟在后邊,車馬動了起來,朝著西邊出發。
宋漴南帶著軍隊,在城外守候,等著榆次護送著陳硯來,車隊停下,從車中便鉆出來了宋望舒,宋望舒下了車,宋漴南就已經從前頭軍隊處騎馬而來,下了馬。
宋漴南低頭看著宋望舒,“望舒不生氣了?”
“不氣了,爹爹在外邊要小心些,好好照顧娘親,早點回來。”宋望舒拉起宋漴南的手,這個手,拿刀舞劍的,早已粗糙,宋望舒輕輕的捏著宋漴南的手指,像是玩一樣。
“好,爹爹聽望舒的,爹爹一完事了,就帶著你娘親飛回來,望舒自己在京都要好好的。”
“知道了,爹爹走吧。”
看著長長的車隊離開自己的視線,宋望舒才收回目光來,笑著,“清揚姐姐,我們回去吧,有些困了呢。”
陳清揚看著宋望舒逐漸開始迷糊的眼睛,心道:果然是起早了。上了馬車,沒有多少的顛簸,宋望舒更困了。到了太子府,迫不及待的回了院中,睡去了。
陳清揚又將管家上報來的賬本看了看,進了些東西,也小憩了一番,將喚碧派到了宋望舒院中幫忙,到底是來了半年多了,喚碧也對太子府熟識。
這一天,二人的作息沒有對上。陳清揚還要比宋望舒醒得早些,還做了點心等著宋望舒,結果她一睡,便睡到了傍晚,天色都沉了一點。
宋望舒醒來,怕是被餓醒的。陳清揚已經準備好了晚膳,剛看她熟睡,還讓人做晚了些,正好趕上了,只是說好帶她看看太子府,是看不成了,這都快黑了,明日一到,國學齋的課有的開始。
可是宋望舒才剛睡醒,怎麼可能再睡?!
用完膳,就拉著搖著陳清揚的手,說是,晚點也沒有事,太子府燈火通明,該看得都看得清。
陳清揚無奈,只得提著燭火帶她四處逛逛,順帶消消食。
太子府按著宋邦的要求,并沒有多大,甚至比崇王府還要小個三分之一。宋望舒走著,覺得太子府中的人也挺少的。
聽著宋望舒發問,陳清揚答道:“盈平之前在宮中,是母后派人照顧,打理雜物,他身邊也就跟著幾個隨身侍衛,來到府上,更是想著就帶著幾個人就行了。還是母后苦口婆心,還說著這府上怎麼著都得有個女主人在的,還是要些嬤嬤丫鬟好服侍,這才都帶了些人來,然后我也帶了些人來。后邊他說我需要人,便去要,我想著兩個人也不需要多少,也沒有擴充,這樣挺好的。”
“是挺好的。”
府邸雖小,宋邦也知道陳清揚的心思,放荒了一個院子,專門給陳清揚種些東西,宋望舒去看了,真是瓜果茂盛。
游了游太子府,消了消食,見著進到深夜,宋望舒便放陳清揚休息去了,自己抱了本書回到屋中看著。
燭光搖曳,催人困意,再想著明日還得上學,宋望舒就上了床上,閉著眼睛,隨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