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燦后面幾句話像是說給他們聽的一樣,不對,就是,那些人順著穆燦的話語觀察著,只心里發虛,也覺他說得對,只是面上依舊不服,送了他一個白眼。
話落,射狼亭又走進了幾人,宋望舒聽著聲音,轉頭望去,是何云遠一群人。
“清揚姐姐,你怎麼來了?”宋望舒低聲問著。
“沒見著你,問了一番,聽有人說你到射狼亭,我也就尋來了。”
“正好,正好,姐姐們也來看看這比賽,可精彩了呢!快到結尾了,誰是魁首馬上知曉。”宋望舒向旁邊側了幾步,將陳清揚和何云遠拉在了自己身邊,何景遷也找地方站著,正是穆燦的旁邊。
穆燦回頭,見著他,又恭恭敬敬的躬身拜了拜,眼里流露出和崇拜高俊一樣的眼神,歡喜的道了聲:“景遷兄長。”
何景遷回著手禮:“阿燦。”然后專心于馬場之上。
宋望舒后探出頭,看著二人,她不記得這位兄長對這些騎馬射箭有興趣啊,不過現在她更好奇一事,“哎,你和他又是怎麼回事?”宋望舒是在問穆燦,崇拜高俊是因為武,崇拜何景遷不會是因為文吧?
穆燦答道:“景遷兄長學識好,博學多才,滿腹珠璣,家父讓我多多向他學習。”
一旁的施洗譚也終于拉了拉宋望舒的衣袖,開口道:“何公子的學識在啟霓是榜上有名的,若是能與之相談,想來能不扶自直,明事理,成琢玉。”
宋望舒聽著這一番番贊美之言,望向了何云遠,也見何云遠眸中含笑。
第27章 嘴舌
待他們再回過頭來,場上已經在最后一圈了,高俊不再讓位,沖到前頭,并且拉出距離,讓后面的人趕也趕不上,快到終點處時,甚至已經開始放慢速度,在眾人面前,騎馬踏過了線,在終點處繞著,等著之后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來到。
后面那幫男人,各個都臉色憋紅,還是一個領頭之人,首先下馬,向著高俊抱拳躬身,大聲喊道:“我認輸,高俊英武不失男子!”
那人中,也總有幾個還是連輸也不服氣的人,但見來看比賽的人之多,也不敢造次,紛紛下馬高喊:“我認輸,高俊英武不失男子!”然后快速離去。
高俊已經贏得了,也就不再關注他們最后的離開,又饒馬幾步,走到馬場口這才翻身下馬。
宋望舒:好帥啊!!!
宋望舒只是在心中感慨,然后就覺得有一陣風帶過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見著穆燦和何景遷已經到了馬場口。
穆燦:“俊姐,你也太帥了吧,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樣!”
高俊揉了揉男孩的頭,看向那無法忽視的眼神,閃閃的,像是裝了星星,“那你好好練習。”
穆燦重重點頭,有了鼓勵,他之后訓練就更帶勁了。
然后高俊抬眼就對上了何景遷的視線,疑問的“嗯?”了一聲。
“啊……呃……嗯……”一向出口成章的何景遷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高小姐英勇,不愧為將軍之女。”何景遷憋了半天。
“嗯。”然后高俊就繞過眾人走了。
宋望舒幾人走向前來,何云遠更是一手搭上何景遷的肩頭,低聲側頭,像是說著什麼私密的話語,“哥?嗯?”一臉的壞笑,再看看宋望舒,一臉要聽故事的興奮,探頭探腦。
“那啥,是阿燦拉著我過來的。”說完之后便落荒而逃,何云遠拉著陳清揚追了上去,走出了射狼亭。
施洗譚在一旁看著幾人追鬧,走遠,這才問道:“望舒,他們是在說些其他的嗎?”
“洗潭,你家中有戲本嗎?”宋望舒也是一臉的壞笑。
“沒有,我母親不喜我看那些,我對那些也不感興趣。”
“好吧,那你可是錯過了許多樂趣。”宋望舒也就不再解釋了,這時穆燦才在旁邊插入一嘴,“我剛剛沒有拉景遷兄長啊。”
“走了走了,不想這些了。”宋望舒拉著兩人就往外邊走。
“哎,哎,今天還沒教你們拉弓呢!而且,我還得訓練!”
這話一說,宋望舒就棄了穆燦,拉著施洗譚往外走,并說:“那你好好訓練,我們就先回府了,好好訓練哦,俊姐說的。”
穆燦無奈,只得停下腳步,轉身去找器具了。
宋望舒二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射狼亭,還挺新鮮,走得慢,四處打量著這里的擺設,那里的器具,繞到一根梁柱旁時,聽得之后有幾位姑娘在聊著,就想著快步走過,誰知,這就聽見了陳清揚的名字。
“那陳清揚真是不識好歹,怎得天天就跟在何公子身后,也不會懂得什麼叫做避避嫌吧,還好言說是書香門第?”
“是啊,天天就粘著何家小姐,與何公子走著一塊,怕是這京都沒有幾個靠山,就往上頭爬,誰看不出她的居心……”
宋望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火氣直上頭,當即跳了出去,嚇了那幾人一跳,“什麼居心?你們倒是說說什麼居心?梁柱之后嚼人口舌,就是教養的表現了嗎?我陳家那就是百年的書香世家,不信,就回去問問你們的父親兄長,我這陳家書院上交了多少廟宇人才,又培養了多少名人大士。姑娘們沒有見識,沒見過高山,不代表沒有高山,沒踏過江湖,不代表沒有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