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與方家小姐平時不太對付的人也開始出來說話。
方羨終是受不住他人言語,年紀又小些,此時眼圈里已經有淚珠在打轉了,她哽咽著,卻也還護著王越,“越姐姐是很好的人,你們不要亂想,她對她妹妹都很好的。”
“是對你好,還是對她那妹妹也好?宴上,只見著她跟著你們跑,她那妹妹在她身后,話都不得多說。”方羨隨著話語,卻找不出說話的人,只見的人群中趙婉兒看著她的眼神,冷漠,又鄙夷。
一幫小姐在院中吵著,穆洲白在內堂也聽得差不多了,緩步走出來,朱釵隨著腳步慢慢的小范圍搖動起來,卻又端著穩定。
“諸位小姐可都被吵了吧,方小姐,趙小姐,要不就讓嬤嬤們給幾位小姐再找些合適的院子,先休息休息?”
雖是問,卻已有嬤嬤走向前來,“請”這二人就出院去,她們的貼身丫鬟趕緊追上。
穆洲白又安撫了剩余小姐一番,便回到位上。
第24章 看通
方趙二人一路同行,看著嬤嬤是打算將兩人放在同一個院子,不禁的又言說起來。
“婉兒,你為何總是針對我?”方羨先開口,二人一同長大,以前在少人時,總是親近,即使方羨小,也只喚名。
“因為你是個傻子,我不與傻子多說。”
“你……”方羨半天說不出話,剛想和解的心又硬了起來,扭過頭,不再說話了。
終于來到院子處,跟著嬤嬤走了進去,就見皇后和崇王妃端坐與其上,幾位小姐在側邊,方羨見著自己的母親,甚至還有些委屈,還是在趙婉兒的提醒下,才先在正中行了禮,皇后點了頭后,才走向自家母親。
一同而來的嬤嬤是穆洲白身邊的,一進屋就走到皇后身邊,想來是已經將事件大小都給皇后說了一遭。
皇后也不先出聲,這屋內眾人沉默著,反倒有一種無言的壓迫感。
方羨見著自家的母親和越姐姐,四處張望著,卻不見王禾,看著那二人臉上焦急的表情,不難猜出出事的便是那王家小姐,可是怎麼會呢?
皇后生著一雙丹鳳眼,眼尾狹長,柔和時還好,若是立起威姿,上位者的姿態總是能壓著人喘不過氣,這不,她向下打量了一番,看得那方家小姐是手心直冒汗。
“你們在前院吵鬧什麼?”皇后問道,聲音刻意的加上了威壓。
那方羨和趙婉兒又走回堂前正中,跪倒在地,只見方羨被嚇,吞吞吐吐的說著,見著皇后臉色微變,趙婉兒截過話來,直接了當的說:“回皇后娘娘,都是小女們口舌不牢,對著不知事件猜測了幾分,民女二人的想法有些偏差,便就爭吵了起來,擾了娘娘們的清靜,小女有錯。”
“為何吵鬧?有何偏差?說來聽聽。”陳硯淡淡的開口,后院斗劇她見得多了,戲文中比比皆是,本就想著以不慎落水為由,可是前院卻又生出了別的事端來,都鬧到了她的面前,她也不好蒙混,這兩人雖被請了來,那剩余的人心中怎麼想,要是不給出個好的交代,她這場宴席便是辦的不好了。而那兩位,前院爭吵,來到她們面前又裝和諧,還有用嗎?沒有了罷。
趙婉兒也知道這事過不去了,趴伏在地上,回道:“回王妃,小女道王家姐妹人前后不一,這才吵了起來。
”
王越見著水朝著她這潑來,頓時心驚,不知所措的呆站在方國公夫人身邊,也忘了開口,就呆呆的看著趙婉兒,好似無辜。方國公夫人推了她一把,這才驚醒,一滴淚就流下,跑跪在地上,低頭只說:“小女冤枉,我妹妹在那屋中躺著,我這做姐姐的以心如刀割,何德能還有小姐們牽掛。”嬌滴滴的聲音,帶著些哭腔,萬分的可憐。
宋望舒在一旁住著,完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眨巴眨巴眼睛,想問問,就被陳清揚按住了袖子,給了個眼神,不再動彈。
“何以言語?”皇后在上位開口。
“回皇后,民女在幼時曾見王家姐姐與他人做笑推嚷王家妹妹,王家妹妹燒壞了腦袋傳聞是冬日去拜佛燒香,貪玩丟了車馬仆從,在雪中呆了半夜所致,可那日民女也去了寺中,見到的是王家姐妹二人,當時聽聞消息是,民女還震驚,只是那畢竟是人家的家中事務,便不得言語,此后,民女便對王家姐妹的和諧不再相信。”
“你不曾與我說過。”方羨小聲爭執著。
“你可是堅信你那姐姐是個好人。”多年的交情,方羨不會輕易懷疑王越,只是,趙婉兒又何必在此造謠呢?她不是也不知道著到底怎麼了。
只聽得,身旁,王越似是擦干了眼淚,堅定地說道:“既然趙小姐如此說,便是如此了。”她微微一笑,好像得到了什麼力量,“我有何嘗不希望燒壞腦袋的是我,落水的是我,躺在床上的是我,讓我那妹妹好好地生活。”
幾人各辭一語,難辨真假,同時皇后與崇王妃也不能只依著幾人的話語就定了好惡,只好安慰著幾人,讓她們先坐回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