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崇王妃都離開了,只剩下清妃穆洲白在場守著,諸位夫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每次宴席上總要發生點不平,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心中暗嘲作亂的人,崇王妃的宴請,皇后都到場,竟敢用來下套,也是有“勇氣”了。
相較于長輩,各位小姐們就沒有多少經驗了,一開始,只是有人請她們到一個院中玩耍,自家母親長輩也都在屋中吃茶,便也不覺有疑。
可是院門加了守衛,之前姑娘們是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呆著,現在全都被看守在一個院中,越發覺得不對勁。
更有些人,在來院子的的途中又看見高俊抱著一位小姐快步疾走,身后還跟著一位濕透的小廝,也發覺了皇后與崇王妃早已離開了,一傳十,十傳百,都在接頭交耳,猜測著發生了什麼。
“一見便是有人落水了。”
“這麼明顯誰都知道,可是崇王府的招待看護都很牢固,我們這輩人,誰還是踩滑的年紀。”
“你是說……”
“沒,我什麼也沒說。”
“那幾位小姐也都不見了。”這幾位想來便是宋望舒她們幾人。
“莫不是她們出事了罷。”
“不要多言,不要多言……”
交談聲此起彼伏,大家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說著自己的猜測,卻又不敢去深究,院中如同有了一群蜜蜂,嗡嗡嗡地在叫著。
“那王家小姐好像也不見了。”不知道話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也如同之前一般,像是與自己的小姐妹們低聲說著。
卻聽見方國公府小姐方羨朝著一個方向就大聲吵了起來,只聽她冷冷得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眾人看去,只見方羨看著的方向也有一人冷冷地看過來,二人對上,仿佛之前那句話就是她說的一樣。
趙家小姐聞言,淺淺笑說:“我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關心一下你那表家的王姐姐,怎麼?作為她的妹妹,她不見了,你不關心?”文小姐反問道。
方羨氣急,脫口而出:“與你何關,我們姐妹倆的關系需要你來挑撥?”
“我可沒存此心,妹妹可不要誣蔑姐姐我。”趙小姐往回縮了一下身子,似是被其的言語傷著,并且著重強調了姐姐二字。
眾人心中都知,趙琢趙太師家小姐趙婉兒與方國公府小姐方應不合,是以,二人再次對嘴,也并沒有人插言,多說什麼。
趙家人口繁盛,趙婉兒是家中幼女,上頭有五個哥哥,四個姐姐,趙琢仕途上曾得方老相幫,與方老交情深,在方家兒媳有孕時,兩家便定下了婚約,由方家女作趙家媳。
可是直到趙婉兒出生,方家都是男子,那就想著,換一換吧,趙家女出嫁也成,結果下一年,方羨就出生了,按著之前的約定,并就近許給了趙婉兒上一個哥哥趙汀,兩個女孩家幾乎是一起長大的,當初關系也很好,直到王越回到國公府,不知為何,二人就鬧扳了,不想往來,可一想著,方羨會是自己未來嫂嫂,趙婉兒就更氣了,每逢相遇便會小吵一番,眾人也都習慣了。
“裝模做樣。”方羨已經已經找不到話來應對了。
趙婉兒白了她一眼,說:“你如此不知所措,不會真的是你那好姐姐做了什麼事,你心中有鬼,焦急吧。
”
“你真是不是好人心,不想好人行,越姐姐才不會做壞事呢!”
經過那麼多場的爭吵,其實,眾人也都知道,趙婉兒真正不喜歡的是那個王越,只是因著方羨一直護著她,長久之后,便帶著方羨也不喜了。
只是在大家看來,那王越是個可人兒性子,見著她時,都是跟在方家,和眉善目的,人也機敏,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表面上的功夫那是做的一個字,好,也就沒有人追究,究竟是怎麼了,能讓趙婉兒如此的不喜歡她。
“我又沒說她去做壞事,只是這在沒見著你那越姐姐,幫你關心一下。”趙婉兒又環顧一周,接著說:“哦,對,今日跟著她來的那位王家妹妹,好像也不在了。”
方羨大聲回道:“關我什麼事,我與她又不熟識。”
這一言語,眾人又多出了一個故事版本,方羨只得在其中聽著大家的悄聲討論,不知該怎麼反駁。
“怕又是一些爭斗的事件了,戲本上都這麼寫。”一小姐說著,她低著頭,卻又不壓著音量,這院中個人都聽得這三五句。
身旁跟著的另一位小姐很機智地接了下去,“姐姐還能看戲本?我母親每天就只知道守著我背那經書。姐姐快接著說,之后會怎麼樣?”
“能怎樣,一傷一敗唄,你可有見著皇后娘娘和崇王妃,那二位殿下,應是已經在調查了。”那位小姐說著,還深覺有趣,笑出聲來。
“那姐姐可能猜出個一二來?”
“這能猜是能,就是不能說,之后妹妹來我府中,我給妹妹看我私藏的戲本。”
“真的嗎?姐姐可要記得……”
“那王家妹妹看著憨厚可愛,腦筋又……怕不是那姐姐日常的端莊都是裝出來的罷。
”
“誰知道,人心隔肚皮,世中傳言不也都是王家和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