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榮和帝這樣說著,宋望舒望向了宋漴南他們。榮和帝也看過去,“看什麼,你們也留在這用膳。”
宋漴南和榮和帝一起笑起,“那就多謝皇兄了。”
榮和帝大笑起來,“假客氣,在這等一會吧,一會用完午膳,還有些事情需得商量。”
寺中的午膳倒是來的及時,不一會便全部上桌了,皇上皇后上座,宋漴南和陳硯次之,宋望舒身旁還坐著一個稍大的少年,想來應該是太子宋邦,這次祈福活動皇上并沒有帶多少的人,主要是將士們,桌上無話。
午膳后,榮和帝與宋漴南去了別的地方,皇后拉著陳硯聊著,見宋望舒和宋邦在一旁無事,輕笑一聲,拉過宋望舒,“你這孩子還小,聽著我們這家長里短應該也無聊,要不就讓邦兒帶著你在這寺中逛逛吧,你也有兩年沒來過了,可好?”
“嗯,好,謝皇后娘娘。”宋望舒淺淺的行一個禮,便由著身旁的宋邦帶出去了,還隱約地聽見皇后在身后對著陳硯說,“這孩子,回來還生疏了呢。”
宋邦在前面帶著,考慮到宋望舒,放慢了步伐,走出庭院,繞到路上,開口道:“望舒妹妹可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了,太子哥哥。”宋望舒叫得可甜了,宋邦滿意地笑起來,拉著宋望舒就往前走,“這出幽寺,我們每年都必須得來一次,望舒妹妹回枝州兩年,怕是生疏了,今天正好逛逛。對了,當時你和皇嬸走得早,沒見到皇弟,過些時日,宮中舉行賞花宴,倒是可以見上了……”
太子是個話多的人,一路上除了給宋望舒介紹出幽寺,回憶一些有模糊印象甚至是不記得的記憶,還給宋望舒聊了一些宮中的事例,這兩年的京城,也是一樣的豐富,只是這些事件都是些說笑,也沒有什麼利益相關,宋邦樂意說,宋望舒也樂于聽,兩人相處的倒是十分和諧。
時辰將近,便有人來尋宋望舒她們去到祭壇處,皇上與一道人站于天壇之上,皇后和宋漴南站在階梯之下,陳硯隨之站在宋漴南身后,太子拉著宋望舒走到前面,太子站在皇后身邊,宋望舒走在宋漴南身后,在分開之時,宋邦悄悄地對著宋望舒說,“這就是半閑道長。”
天壇之上,皇上不再和善言笑,上位者的氣勢威嚴,鎮著八方天地,守著萬里山河。身旁的半閑道長卻依舊氣定神閑,輕輕松松的化解了這一威懾,身著道士服,在徐徐清風中翩翩然,二者氣質截然不同,站在一起卻又和睦。
一陣準備之后,祈福開始,離的太遠,宋望舒只能看到一些動作,就一直呆著,待到反應過來,被陳硯拉著朝上天跪拜,這才結束了。下退之后,太陽已經西移,眾人在寺中用完膳后,才啟程回去,陳硯在半途回了王府,宋漴南與禁衛軍一同將皇上送回皇宮這才返回家中。
“望舒是不是累了,祈福的時候就沒有心思。”陳硯拉著宋望舒的手,走進崇王府,先回了望晴苑。
宋望舒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打著哈欠,有些迷糊的回答:“嗯,娘親,我今天有些累了,現在天也快黑了,我想休息了。”
“行。”陳硯看著宋望舒上床休息,便也回去了。
過兩日的宮宴,主要是皇上率眾臣嘉獎軍中各位將士,犒賞三軍,皇后將各出席大臣家眷聚集在后宮,也聊一聊,賞賞花。
宋漴南與幾位將軍和眾多軍中將士,休整幾日,設宴席,賜獎賞,放休沐,這也才進宮受席。
第9章 國學齋
群星漸漸地隱去,沒有月色,但京都城中已經有點點燭火。崇王府的下人已經開始添燈,周圍被燈火照的通明。
院內人聲響起,宋望舒從床榻上起身,一頭秀發披散于身側,臉上未施脂粉,顯得白凈,一雙小鹿眼水靈靈地睜大,又迷糊的閉上了,她朝屋外輕輕地喚了一聲。
韓雪梅聽見屋內動靜,抬手敲了敲門,便輕輕地推門進去了,見著宋望舒還未清醒,小聲地說道,“小姐先來洗漱吧,洗凈便不迷糊了。”說的同時,桐羽跟隨在后走進,已經將盆放于洗漱架上,沾濕了帕子,
“嗯。”宋望舒應了一聲,下床走來,將臉洗凈,走到衣櫥前挑選著衣物。其余丫頭站在屋外候著,看見陳硯走來,行了禮,“王妃。”陳硯走進屋內,站在宋望舒的身后,撫上她的肩,同她一起看著。
“娘親起的好早。”
“睡得早了,便躺不住。望舒覺得這件如何?”陳硯手扒開衣物,是一件淺粉色的齊胸襦裙,繡著水仙靈芝紋路,“外邊天涼,再來件米色大氅怎麼樣?”大氅是一件米白色的卷云紋披風。
“可以,娘親的眼光就是好。”宋望舒拿過衣服,轉過屏風換上身,屋內有炭火,宋望舒只穿上了襦裙,淡粉色顯得人嬌秀,膚白勝雪,雙目水靈,眉目凈是清秀。
宋望舒走到銅鏡前走下,韓雪梅走過來開始為其梳妝挽發,陳硯走到榻上坐著,開口說:“今日進宮賀新春,日夜一了,便就榮和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