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宋銘澤扒開董斯怡的手,蘇盈年就走出來了:“董小姐這樣抱著一個已婚男士,好像不好吧,外面可是很多記者。”
蘇盈年的聲音沒有怒氣,倒像是對董斯怡的友情提示。
董斯怡再不怕,畢竟自己還是未婚,便松開了手,含淚跑了出去。
宋銘澤走過來,眼神促狹:“夫人真是高招。”
蘇盈年見他這痞樣,不屑一顧,轉身要走。
宋銘澤緊著就抱住了她問:“生氣了?”
蘇盈年掙扎著出來,說:“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我不習慣。”
“預售會一結束,我就把這套西服扔了。”宋銘澤巴巴地順著蘇盈年的話說。
“我不管你。”蘇盈年確是有些負氣。
當初宋銘澤娶她,確實是因為西城郊的那塊地,也確實是因為蘇家勝于董家,所以于宋銘澤而言,她和董斯怡,她才是更好的那個選擇。
當初早知道的事情,當初不介意,如今倒是生起悶氣來了。
如今是怎麼了嗎?
蘇盈年突然不明白自己了。
她還沒想明白,宋銘澤無賴的聲音又傳來:“你不管我的話,可是有很多人排著隊等著管我。”
“那你趕緊去找那些人。”蘇盈年說。
這無賴多賺了些錢,還真是越發長臉了。
蘇盈年不理她,疾步走出去,宋銘澤屁顛屁顛地跟著,走到前面來,宋銘澤牽起她的手,蘇盈年在眾人面前不好發作,只能任由他牽著。
宋銘澤越發放肆起來,時不時親親她的臉蛋,時不時在她肩膀摩挲一下,蘇盈年怒瞪他,他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董斯怡跑出來,迎面撞到了楊若靈,楊若靈剛剛也把這場面看得清楚,忙掏出包里的紙巾遞給董斯怡,說:“董小姐可別往心里去。”
董斯怡接了紙巾,剛剛在現場知道這個人是澤力的,仗著和宋銘澤關系匪淺,如今在澤力也是頗為得意,便答謝:“謝謝了。”
不過董斯怡一向高傲,也沒有和楊若靈多說什麼,徑直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銷售會接近尾聲了,蘇盈年這一天也累壞了。晚上回到鼎鴻后,她并不理會宋銘澤。
準備回房間,宋銘澤攔住她,問:“還在生氣?”
“董斯怡的話我介意了。”蘇盈年說得很直白。
“無需介意,當初的事情,只是在當初,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宋銘澤臉上有著認真。
是啊,一切不同了,當初她并不介意的,如今怎就介意了呢?他如今對她,是不是也與當初的心境不同了呢?
這些問題蘇盈年不知道怎麼問出口,心里有些悶悶的,對宋銘澤道了晚安就回房間了。
蘇盈年洗漱完畢,口有些干,便出去倒了一杯水,見宋銘澤提著一個袋子出來準備出門,便問:“你干嘛去?”
“我把這西裝扔了。”宋銘澤打開袋子,蘇盈年看見是宋銘澤今天穿的西服。
“你真扔了?”蘇盈年睜大眼睛。
“你不喜歡,自然得扔了。”宋銘澤說完就出去了,蘇盈年端著水回了房間。
等她要睡覺了,宋銘澤突然來敲門。
打開門,宋銘澤身上還有水珠,很明顯是剛洗了澡,身上還沒擦干,匆忙走過來的。
蘇盈年問:“怎麼了?”
“你不開心,怕你今晚睡不著,有些話我想與你說。董斯怡的話不作數,不管當初怎麼樣,我們能在一起終歸是有緣,以后我會好好對你。”宋銘澤說得虔誠又認真。
蘇盈年定定地瞧著他,她相信這話是真的。
宋銘澤見她沒說話,把她擁入懷里,說:“你信我。”
“好,我信你。”蘇盈年說。
隨著市政府的正式搬遷,澤力的第四期樓盤又是大賣。
西城郊又受到政策的扶持,啟動了地鐵修建項目,這下子澤力的樓盤更是成為熱門,人人都以能買一套澤力的樓房為榮,這是前所未有事情。
眾人都對澤力眼紅,卻無可奈何,紛紛向澤力拋出橄欖枝,希望分得一杯羹,宋銘澤更是成為了玉城最熱門的人,誰也不記得他是當初的暴發戶了。
蘇盈年織的圍巾針腳不夠細密,間隙不夠均勻,但總歸是織好了一條圍巾,宋銘澤的生日也隨之來了。
這天下了班,宋銘澤準備走,丁一齊迎上前去說:“宋總,生日快樂。”
每年也只有丁一齊記得他的生日,有時候忙得極了,丁一齊都沒法與他說上一句祝福,今年難得能在下班時見到宋銘澤。
宋銘澤點點頭說:“謝謝。”
他走出澤力,走到街上,心想著今天也是他和蘇盈年的結婚紀念日,他想挑一個禮物送給蘇盈年。
他選來選去,最終選了一個戒指,簡單的款式,除了一個小鉆石鑲在中間,沒有其他的裝飾,可是宋銘澤就是一眼看中了。
當初與蘇盈年結婚的戒指不是他自己挑的,只是籌備婚禮的人按程序準備的,他更是連那戒指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想必蘇盈年已經不知道放哪兒去了吧。
如今正好是他們結婚一周年,他認真挑了一個戒指,人說戒指是夫妻緣分的圓滿,一向不信鬼神的他竟覺得這樣的寓意是真的。
挑好戒指準備回家,蘇盈年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