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黎漾被送往醫院。
吳茜茜畢竟勢微,心里還是有些怕的。蘇盈年讓她回家,告訴吳茜茜這事情就是她做的,讓吳茜茜放心。
吳茜茜心里過意不去,不過也沒辦法。
蘇盈年跟著去了醫院,黎漾尾椎骨裂了,動了個小手術就送進病房了。
其間,蘇盈年正想是給蘇景皓打電話呢還是給宋銘澤打電話,最后還是把電話打給了宋銘澤。
“我在醫院。”蘇盈年說。
“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哪不舒服?”宋銘澤的聲音聽來很緊張。
“不是我生病,我傷了人,跟著受傷的人來醫院了。”蘇盈年說。
“哦?你還能把人傷進醫院?”宋銘澤聽到不是蘇盈年不舒服,語氣很明顯放松下來,“哪家醫院,我過去處理。”
黎家先來了人,聽了董斯怡和高宇婷的陳述,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尤其是黎漾的母親,指著蘇盈年就罵:“看著乖巧的女孩子怎麼能干這樣的事?蘇家也不知道是怎麼教管女兒的?”
“我自己做了錯事我自己負責,何必扯到我父母。”蘇盈年見黎漾的母親指責她父母便還嘴。
“喲,你倒是有理了,傷人了的狂徒還敢這樣目無尊長?”黎漾的母親越發的囂張起來,一句接一句,罵得更是起勁。
蘇盈年自覺有愧,只要不說到她父母的,她也受著。
宋銘澤過來便見到蘇盈年像個小媳婦一樣坐著,被人指著鼻子罵,氣不打一處來。
“喲,我家年年是犯了什麼錯,值得黎太太這樣罵?”宋銘澤雖然生氣,但聲音聽起來還是沒有什麼起伏,卻隱隱一股威嚴。
黎太太心里有些蹙,忙住了嘴。
宋銘澤拉起蘇盈年,將她攬入懷中,護短的意味很是明顯:“我家年年傷了人,該付什麼責任,我們絕不逃避,也請黎太太莫失了身份。”
說完就拉著蘇盈年出來了,留下黎家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晃過神來:這暴發戶也真是囂張。
董斯怡站在一旁,只是看著宋銘澤,宋銘澤的目光一絲一毫都沒有落到她身上,她很受傷。原以為他娶她也只是被迫或是商業利益的聯姻,如今看來他對她似乎還是珍視得很。
宋銘澤拉著蘇盈年坐上了車,一路開回了家。
“我們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好?”蘇盈年問。
宋銘澤挑眉:“不走?還想留在那里被罵?”
想想那老太婆指著蘇盈年罵,宋銘澤就生氣。
“我傷了人,是我不對。”蘇盈年說。
“那又怎樣?”宋銘澤看著一副很無賴的樣子。
“我傷了人啊,把人弄進了醫院了。”蘇盈年再一次很認真的強調。
“那也必定是她不對在先。”宋銘澤很明確蘇盈年不是挑事情的人。
蘇盈年大致說了事情,宋銘澤明白了情況,說:“我來處理。”
蘇盈年說:“謝謝。”
蘇盈年這天晚上還是睡不好,第二天一大早眼圈有點黑,宋銘澤見了便說:“睡不好?因為昨晚的事情?”
蘇盈年沒有回答,宋銘澤說:“我今天過去看看黎家什麼態度,有什麼要求我去做便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吃了早飯,宋銘澤讓她放心去工作室,自己去了餐廳調了監控。
監控上顯示是吳茜茜絆了黎漾,并不是蘇盈年。
宋銘澤又找來了當時的侍應生問明情況,了解到確是黎漾她們挑釁在先,他心里便有了定論。
侍應生說:“黎小姐走了過來,說了幾句蘇小姐與宋總您結婚的事情,又說宋總您的出身問題,蘇小姐說,就喜歡滿身銅臭的暴發戶……”
侍應生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怯怯地看了一眼宋銘澤,怕宋銘澤敏感,生氣。
不過看宋銘澤嘴角似乎還輕輕上揚,看著不像生氣,倒好像心情很好。
“哦,蘇小姐說她就喜歡滿身銅臭的暴發戶麼?”宋銘澤再一次進行確認。
“是……”侍應生不知道宋銘澤為何又進行強調,只好怯怯地又回答了一次。
宋銘澤走出餐廳,來到醫院,黎漾已經醒了,見宋銘澤來了又大聲叫嚷起來。
黎漾的父親黎耀明在一旁,見宋銘澤來了,出于禮貌,請宋銘澤坐,宋銘澤倒也不含糊,當真坐了下來,眼睛看向黎耀明:“黎總,很抱歉,我家太太傷了黎小姐,我在這里賠不是了。”
宋銘澤說完,轉而看向黎漾:“黎小姐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只要合理,我宋某人必定做到。”
黎耀明聽到宋銘澤這話,心里暗暗高興,他正想爭取澤力新樓旁的油漆單子呢,雖然澤力不是直接對接的裝修公司,但只要澤力開口,裝修公司自然要按照澤力的要求從他那進貨。
不過黎漾可不是商人,不圖利,她心里有一口氣,嚷道:“我什麼也不要,讓蘇盈年來這賠禮道歉,我要她當著眾人向我道歉。”
黎耀明正想阻止黎漾,黎漾可不管黎耀明的眼神示意,對著宋銘澤要求。
“我代年年向黎小姐道歉,對不起了。”宋銘澤道歉。
宋銘澤道歉的姿態很誠懇,生意場上,澤力這幾年日漸起來,黎耀明也很少見到宋銘澤這樣的低姿態,如今替蘇家女兒道歉倒是放得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