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澤這話的暗示性很強,蘇盈年自然知道今晚試試是什麼意思,臉一下子紅了。
宋銘澤大聲笑起來,這女人也太會臉紅了。
蘇盈年不理會他,繼續往上走,果不其然,看到了宋銘澤說的茶座,不過比起秦大同的大了許多,桌上已備好了茶。
這地方的妙處在于依山勢建茶座,每個茶座在常年入風的地方做了擋風設備,即便現在是冬日,坐著喝杯熱茶,也是極愜意的事情。
宋銘澤帶著蘇盈年坐下,為她斟茶,蘇盈年正有些冷,喝了幾口茶,便覺得渾身都暖起來了。
兩人飲著茶,其間,有一個煮茶的人過來,煮好了茶便又退出去了。
蘇盈年想著現在的人,越是身在繁華的都市,卻越是向往這樣返璞歸真的生活。
午后已經過了有些時候,宋銘澤站起身,說:“走吧,今日天氣不是很好,我們先回去吃些東西。”
蘇盈年想是他今日摔了,不舒服,便跟著他回去了。
兩人回到餐廳,午飯時間已經過了,只有一兩人在用下午茶,宋銘澤也讓人拿來一些糕點。
蘇盈年吃著糕點,早上碰見的林耀民此時又來了。
林耀民想拿下澤力今年所有活動的安保權,自然得守著宋銘澤。
蘇盈年見這兩人又要談事情,便起身說:“我吃飽了,先回房間。”
宋銘澤點頭,起身迎接林耀民。
等宋銘澤和林耀民聊好事情,已經傍晚了。他回了房間卻不見蘇盈年。
問了服務員,才知道,蘇盈年覺得無聊便又自己上山了。
“去了多久了?”宋銘澤見天有些擦黑,心里有些擔心。
“很久了,兩個多小時。”服務員答。
兩個多小時,就是她回房間沒一會兒便出去了。
山里氣溫低,蘇盈年不清楚路況,天黑的快,宋銘澤趕緊出去尋她。
剛出了門,就見天上有些細小的雪花飄下。
落雪了。
宋銘澤打蘇盈年電話,沒有接通,他開始急。
蘇盈年傍晚見天色反倒比起午后亮了一些,覺得無聊,便想往下午的地方再走上一走。
出了門,一路往上,景致倒是真的不錯,她心曠神怡,不知不覺一路往上走了許久,一回神,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
天黑得快,她趕緊下山,路上隔著些許路程才有一盞路燈,并不敞亮,她有些害怕。
沒走一會兒,天就完全黑了下來,山里不時有一些鳥的叫聲,怪瘆人的。
手機早已因為一路拍照沒有電了,今晚要是困在這山上,也不知道會怎樣?
蘇盈年不知道這晚間是這樣嚇人,欲哭無淚,硬著頭皮往下走。
雪越下越大,山路慢慢便蓋了一些積雪,蘇盈年記不得自己往上走了多少路,只能憑著記憶往下。
迷蒙的暗里出現了一道身影。
“啊——”蘇盈年驚叫了起來,坐在了地上。
“年年,是我!”宋銘澤出聲,喚她“年年”。
蘇盈年驚魂未定,宋銘澤疾步過去,將她攬入懷中,不斷輕拍著她的背:“年年不怕,我帶你回去。”
第23章 我在這守著
宋銘澤的懷里溫暖異常,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讓蘇盈年慢慢安心下來。
宋銘澤拍了拍落在她身上的雪,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又解下圍巾為她戴上。
見他脫了外套給她便只著單衣,蘇盈年取下外套要還他:“你這樣不行,太冷了。”
“你披著。”宋銘澤不由分說,又幫她披上,牽了她的手往下走。
山里還是有怪叫聲,不過蘇盈年卻覺得放心異常,宋銘澤牢牢牽著她的手,寬闊的背似一堵城墻。
宋銘澤輕車熟路,很快帶著蘇盈年回到房間,他讓人端來了木盆,里面是加了中藥的泡腳水。
蘇盈年坐在床邊,宋銘澤蹲下身來,捧起蘇盈年的腳,為她脫去了鞋襪,然后慢慢將蘇盈年的腳放入熱水中。
蘇盈年凍僵的雙腳瞬間覺得熱騰騰的,宋銘澤的雙手在盆中輕輕揉搓著蘇盈年的雙腳。
“你怎麼會去找我?”蘇盈年問。
她是沒想過這大晚上宋銘澤會冒雪來尋她的,除了守約的一場婚事,他們原是沒什麼的。
宋銘澤沒有回答,他是會去尋她的,只是他被自己尋她路上心里的那種焦急驚到了。
他很少這樣受驚,有記憶以來,是父母離開的那一年。
蘇盈年見他沒有回答,也不繼續問,只以為他不想回答了。
“想吃點東西嗎?”泡好了腳,宋銘澤問。
蘇盈年搖頭,宋銘澤繼續說:“那你休息一會兒。”
蘇盈年躺下,宋銘澤替她蓋好了被子,退出了房間。
蘇盈年很快便睡著了,做了一些夢,全是不相干的人和景物,混亂得很。
她有些難受,口干得很。
宋銘澤不放心,夜間來到蘇盈年房間,見她睡得極不安穩,伸手往她額上一探,才知曉她發燒了。
“年年,年年……”他輕喚了兩聲,蘇盈年轉醒。
“有沒有水,我有些渴了?”蘇盈年見是宋銘澤,便問。
宋銘澤倒來了水讓她喝下。
此處有醫生,宋銘澤很快叫來了醫生,醫生開了藥,蘇盈年吃了藥又有些困意。
見宋銘澤還在她房間,便問:“你不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