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確實餓了。
宋銘澤沒有動,蘇盈年反客為主招呼:“來,一起吃。”
宋銘澤見她吃得香也感到餓了,開始吃起來。
兩人埋頭吃飯。
吃飽了,蘇盈年似乎沒有那麼多的負面情緒,拿了包準備走。
“你來我這,就是為了吃頓飯?”宋銘澤見她要走,問道。
蘇盈年自然不是來吃飯的,她是一時沖動來這,準備讓宋銘澤娶她的,將錯就錯,她不能讓蘇景皓為她左右為難。
不過吃了飯,她的沖動和勇氣都消失了,她說不出來了,她便打算要走。
聽到宋銘澤的話,她的不甘又被吊起來了,雖然是她犯的錯,不過牽扯到他,憑什麼他宋銘澤這樣悠閑自在的,他不是也要如她一般,心里煩躁,像熱鍋上的螞蟻嗎?
她不甘心,沒來由的,像個孩子一般,與宋銘澤賭氣。
“你倒是好像沒事人一般?”蘇盈年有些挖苦的話就這樣出了口。
“你這姑娘好沒道理,分明是你害的我,如今像是要倒打一耙一般跑我這吃飯耍賴。”宋銘澤指責的話說來連貫得很。
蘇盈年瞪大眼睛:“與我成婚就是害你?你不知道這玉城里想娶我的人繞玉城河一圈都繞不過來。”
“哦,是嗎?”宋銘澤挑高了眉,懷疑的態度一覽無遺,“我不知道。你這姿色,雖不是太差,也算不得上乘。”
“你以為你很帥嗎?你這暴發戶,太自以為是了。”蘇盈年生氣了。
本來要來好好談話的,不知道怎麼的,和宋銘澤如孩童一般吵起來。
當然,只是她以為吵起來,宋銘澤就像沒事人一般,聽她說他暴發戶也不生氣,反倒笑起來。
突然,宋銘澤湊近她,在她耳邊問:“那你要不要嫁給暴發戶?”
宋銘澤的氣息在身旁縈繞,他的語氣低沉,曖昧至極,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蘇盈年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她趕緊退開兩步,戒備地看著宋銘澤。
宋銘澤放肆大膽地笑了起來。
蘇盈年至此氣極,沖過去,一拳往宋銘澤胸前揮去。
宋銘澤抓住蘇盈年的拳頭,一個用力,將蘇盈年往自己懷里帶。
蘇盈年還未掙扎,宋銘澤的雙臂已經圍住了她,蘇盈年動彈不得,如甕中之鱉。
“我們結婚吧,我給你全玉城最盛大的婚禮。”宋銘澤看著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蘇盈年愣住了,她沒想到宋銘澤會這樣說。
“如今這局面不好收拾,你的父親也是難做,做生意最講信譽,你這姑娘家的也重名聲,我們結婚,若是你將來真的碰到如意的人了,我們就離婚。”宋銘澤一步一步,循循善誘。
他說的,蘇盈年不是不心動。
她知道婚姻不是兒戲,也知道不能因一時的意氣就這樣與他結婚,可是他說得有理,似乎都站在了她的立場。
收拾這局面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們真的結婚。
“可是你為什麼……”蘇盈年問。
這場鬧劇他完全就是局外人,沒必要配合她。
他可以在昨天當場揭穿她,或是單方面向大眾說明這只是蘇家小姐的戲言而已。
“你圖什麼?”蘇盈年繼續問。
宋銘澤是商人,無利不往的奸詐商人,他自然有所圖的。
“我圖你蘇家在西城郊的那塊地。”宋銘澤明確表示了自己的企圖。
“就一塊地?”蘇盈年不確定地問。
“就一塊地,那塊地作為你的嫁妝,我的聘禮自然也不會少你。如何?”宋銘澤繼續打著商量。
第17章 我沒辦法好好想
蘇盈年感受到宋銘澤的胸肌,很結實。
她突然有些惱自己,明明是在為終身大事做決定的關鍵時候,為何這樣心不在焉。
“你放開我,我想想。”蘇盈年說,她需要好好想想。
宋銘澤沒有放開她:“就這樣想,想好了告訴我。”
“這樣我沒辦法好好想,”蘇盈年說,“我也要回去和我爸媽商量。”
那塊地到底有什麼特別,她要回去好好問問,只是簡單一塊地,他宋銘澤賠上自己的婚姻也太不對勁了。
“看來你的理智還在,”宋銘澤依言放開她,“你回家好好想想,明天我等你答復。”
蘇盈年拿起包,逃也似的離開了宋銘澤的辦公室。
走出門的時候,還聽見宋銘澤的聲音傳來:“盡快答復,一個月后你才能穿上定制的婚紗。”
這廝就這麼篤定她會答應他?蘇盈年覺得宋銘澤占了上風,胸口一團氣。
蘇盈年回家,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蘇景皓和孫少遙的嘆氣聲。
“爸,媽,我回來了。”蘇盈年喚道。
“年年回來了,我讓人給你盛碗湯。”孫少遙招呼傭人盛湯。
蘇盈年擺手:“不用,我吃了,很飽,喝不下。”
孫少遙作罷,蘇盈年打算上樓回房間,走到樓梯口,想了想突然轉身問蘇景皓:“爸,我們家在西城郊有塊地嗎?”
蘇景皓想了想,點點頭:“確實有塊地,當時西城郊地價不高,我隨手蠻買來放在那,很多年了,我都沒放心上,你怎麼突然問起來了?”
蘇盈年說:“沒什麼,今天剛好路過西城郊,聽人提起,隨口問問。”
蘇盈年問了安,上了樓。
剛進房間就看見桌上放了一個錦盒,打開一看,竟是那個發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