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宋銘澤還在往上加。
蘇盈年看向宋銘澤,宋銘澤嘴角輕輕一笑,有著挑釁的意味。
坐在宋銘澤身旁的董斯怡想著宋銘澤拍下這鐲子必是要送她,滿心歡喜看著兩人叫價。
“宇霖,你今天就算是拍下這鐲子,我也不要了。”說完就往外走。
王宇霖知道蘇盈年是真生氣了,跟著站起來往外走。
宋銘澤以五百萬的價格拍下了這鐲子。
蘇盈年走得很快,王宇霖疾步趕上她,喚:“年年。”
蘇盈年停住腳步,說:“宇霖,沒有必要,那鐲子只是看著不錯,不是非要不可。”
王宇霖說:“你喜歡嘛。”
“哪是我喜歡,你們男人就是為了面子,幼稚至極。”蘇盈年的聲音高了。
宋銘澤也走了出來,恰巧也聽了這話。
蘇盈年見他聽見,想著正好,也是要說給他聽的。
兩個幼稚的男人。
王宇霖首先陪笑:“年年不生氣了,我們去吃飯。”
王宇霖帶著蘇盈年走了,宋銘澤和董斯怡站在原地。
董斯怡一直等著宋銘澤說將鐲子送給她的事情,可是宋銘澤提都沒有提這件事。
董斯怡也是高傲的女子,他不說,她便不問。
第二日,蘇宅里,蘇盈年正在廳里吃早飯,蘇叔拿了一個盒子進來,說是有人送來的,給蘇盈年的。
蘇盈年打開盒子,那個白玉鐲子赫然出現。
蘇盈年一驚,忙拿出電話撥給宋銘澤。
“你為什麼把鐲子送來我這?”電話一接通,蘇盈年就問。
電話那頭的宋銘澤估計在忙,頓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說:“你想要,我想送,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蘇盈年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想要。”她掛了電話。
宋銘澤在開會,一般他開會不接電話,今日眾人見他會中接了電話已是奇怪,掛了電話還愣了神,更是破天荒。
“宋總——”丁一齊出聲。
宋銘澤回過神,說:“繼續。”
眾人又開始討論起來。
會剛開完,走出會議室,秘書室的人來報:“有位姓蘇的小姐要見宋總,宋總見不見?”
來得倒是很快。
宋銘澤讓人帶蘇盈年進來。
宋銘澤的辦公室很大,裝修很簡約,沒有什麼多余的裝飾,視野極佳,低調中彰顯著奢華。
蘇盈年突然覺得這宋銘澤很不簡單。
一進辦公室,蘇盈年把盒子往他桌上一放說:“還你!”
“你不是想要嗎?”宋銘澤說。
“想要的東西不一定都能得到,你想送的東西也不一定都能送出去。”蘇盈年說完就走了。
她今日穿著棉布夾襖,下身是淺綠色長裙,有些孩子氣,又帶著點婉約。
宋銘澤看著蘇盈年的背影,秋天的蕭瑟減去了不少。
蘇盈年將修復好的古籍交給徐朗鎮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后了。
徐朗鎮接過東西,便聽見蘇盈年說:“接下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知道,要準備婚禮嘛。”徐朗鎮笑,“還要蜜月旅行。”
蘇盈年也笑。
“今晚要不要去魅夜?”徐朗鎮問。
徐盈年想了想,說:“去,以后怕是去不了了。”
結了婚,她估摸著就不去了。
晚上兩人來到魅夜,沒待一會兒,徐朗鎮就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先走了。
徐盈年換衣服,上妝,準備上臺。
徐征洋來了:“聽說要結婚了?”
徐盈年點點頭:“今晚跳兩曲,以后不來了。”
徐征洋很夸張地嘆了一口氣:“你不來了,我生意可少了很多。”
知道徐征洋是夸張了,她是跳得好,但魅夜的營業本來就很好,并不指著她的表演。
蘇盈年跳了一曲,發揮極好,大汗淋漓,卻很暢快。
眾人正是嗨的時候,徐盈年開始了第二首,第二首剛開始表演,她似乎看見不遠處軟包里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恍神,第二曲跳完,她就迫不及待地卸了妝,換了衣服。
靠近那個軟包的時候,蘇盈年的腳步是有些顫抖的,萬一那個人真的是王宇霖要怎麼辦?
魅夜里的燈光閃爍,人聲嘈雜,蘇盈年卻瞧得很真切。
那人就是王宇霖,而在王宇霖懷里的就是上一次流滟餐廳里見到的那個王宇霖嘴里的代言人。
“今晚去你那?”韓希娜雙眸流轉,指尖劃過王宇霖的胸膛。
王宇霖有些受不住,抓住韓希娜不安分的手:“去我那。”
“不怕你的小嬌妻查崗嗎?”韓希娜哂笑。
提到蘇盈年,王宇霖有些氣悶,拔高聲調:“她單純得很,不像你這小妖精,這般磨人。”
兩人還在調笑,蘇盈年雙腳顫抖,站不住。
她轉身穿過嘈雜的人群,還沒走兩步,撞到一個人,那人被打翻了酒杯,很是生氣,叫嚷起來。
蘇盈年低著頭,怕王宇霖瞧過來,發現了她。
慌亂的竟是她。
“對不起……”她道著歉。
那人不依不饒,蘇盈年癱軟下去。
一雙手撐住了她,她抬起頭,宋澤銘那雙深邃的眼睛正望著她。
宋澤銘扶著她,不理會叫囂的人,帶著她去了后臺。
蘇盈年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氣,她知道男人生意場上的風月,但不知道是這樣靡亂,何況那人是整日溫柔待她的未婚夫。
蘇盈年腦子很亂,頭疼得很。
第7章 不過一個男人
徐征洋進來,看見宋澤銘,有些意外,問:“你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