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暝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白依依的房間里,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手里握著一把銀梳子,都快要把那銀梳子給掰斷了。
“你,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到暝哥哥在一大早,把姜瑤那個賤人,從閣樓里抱出來了?”
藍心頷首說道:“是,屬下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月圓之夜,尊主會失去意識,他誰都認不清,姜瑤被扔進閣樓里,只有被撕成碎片的可能,怎麼,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呢。”
藍心還記得,有一年尊主在月圓之夜,幻化成形,白依依去閣樓里安慰他,可沒有想到,剛踏入閣樓里,就被騰暝擊了一掌。
那一掌,直擊心口,白依依差點失去生命,后來經過養護,好了一些,但還是會時不時的發作,每一次發作,連呼吸都是痛的。
白依依閉上眼睛,眼睫止不住的打顫,她咬著牙說道:“啊啊啊啊,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姜瑤進去閣樓里,安然無恙,憑什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白依依的眼眸血紅,從身體里散發出來絲絲縷縷的煞氣,環繞在她的身旁,看起來格外的煞人。
藍心被白依依這番模樣嚇得不輕,她顫聲說道:“小姐,您冷靜一下,不到最后一刻,永遠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就算尊主沒有殺了姜瑤,但姜瑤一個普通人類,知道尊主是妖,她難道就不害怕,不排斥尊主?”
“尊主那麼愛她,若是看她排斥他,疏離他,想必心里會很難過吧,說不定一氣之下,就會將姜瑤給殺了。”
藍心的安慰讓白依依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她吐了一口濁氣,沉聲說道:“你說的對,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也猜不出來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對了,我讓你去找長辭哥哥,你找到了沒有?”
白依依不提白長辭還好,一提白長辭,藍心的心里就來氣。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姐別提了,族長竟然被木冉那個賤人玷污了,我去木冉公寓找到尊主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在,正在做那種事情,我要殺了木冉,族長竟然還不同意,還讓我去滾,我想不明白,那個木冉,到底有什麼魔力,把族長迷得團團轉。”
“什麼?你說長辭哥哥和木冉在一起了?”
“是啊,我去的時候,就看到族長上半身赤裸的躺在木冉的床上,脖子,脖子上還有痕跡,族長對狐族那麼多漂亮的狐女都不感興趣,怎麼,怎麼就對一個普通人類有了感情呢?”
白依依覺得自己都快要氣死了,騰暝哥哥也就算了,他心里本就對姜瑤那個賤人情根深重,可讓白依依不敢相信的是,她最敬愛,永遠站在她那邊的長辭哥哥,竟然也被人類迷住了。
如果是別的人類也就算了,可偏偏這個人,還是她白依依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姜瑤最討厭的,她怎能不氣?
…………
姜瑤被騰暝宛如抱小孩一般,從樓上抱下了餐廳,到了餐廳以后,姜瑤就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平常這個時候,已經在餐廳里的白依依。
姜瑤正感覺有些奇怪的時候,騰暝坐了下來,并把她放到了他的腿上,姜瑤在騰暝的懷里不舒服的蹭了兩下,軟軟糯糯的說道:“我可以下來嗎?”
干飯的時候,當然還是自己坐在椅子上吃飯,比較舒服了,兩個人黏黏膩膩的待在一起,一點也不好玩。
騰暝圈住姜瑤盈盈一握細腰的手,驀然一緊,他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瞇起,沉聲說道:“不許。”
嗚嗚嗚,不答應就不答應嘛,干嘛那麼兇。
姜瑤委屈的噘了噘嘴,在騰暝的懷里如同小牛用牛角抵人一般,抵了騰暝兩下。
就在這個時候,白依依從二樓也下來了。
姜瑤在騰暝的懷里,和從樓上下來的白依依,四目在空中相對,姜瑤扯了扯嘴角,在騰暝的懷里小聲嘀咕道:“她看我的眼神好兇巴巴,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可不能看在你們都是妖的份上,欺負我。”
面對強大的敵人,硬剛是不可能硬剛的,該服軟就服軟,該撒嬌就撒嬌。
畢竟咱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這些修煉千年妖怪的對手。
還有就是,撒嬌女人最好命。
騰暝被姜瑤這軟軟糯糯的嬌嗔,勾的心里泛起了漣漪,他大掌拍了一下姜瑤的屁股。
沉聲說道:“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負你,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呃,雖然騰暝這話聽起來挺暖的,但莫名覺得有些欠揍是怎麼回事。
姜瑤識趣的點了點頭,沒有講話,白依依從樓上下來,坐到騰暝的身旁,還是和往常一般,細語柔聲的騰暝,還有姜瑤打著招呼。
“暝哥哥,瑤瑤姐,早上好~。”
騰暝冷睨了一眼白依依,只是一眼,就讓白依依顫栗不已,她掩下眸底的慌亂,扯出來一抹淺笑,柔聲說道:“暝哥哥,你今天還好嗎?”
往常騰暝經歷月圓之夜,第二天都是不出來見人的,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在月圓之夜度過的第二天,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