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佳亦招架不住,被迫張開唇承受著。
一股奇異的酥麻感由兩人的唇間向四周擴散, 令人愉悅地顫栗。
宴淮貪婪地享受著這種愉悅。他閉著眼睛, 肆意而兇猛, 捉著她傾吐自己多年來隱忍的情意。
口中喃喃道:“藺佳亦, 我不會放開你, 我這輩子也不會放開你。”
藺佳亦被他親得頭暈目眩,抵在墻上動彈不得。她不明白平日里高冷矜持的一個人,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嚇人。
她被動地迎接他舌尖的侵.犯,嗚嗚地說不出話來。只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 掙扎的手也漸漸變得沒了力氣。
最后, 眼前一黑, 昏了過去。
宴淮摟著人,迷醉地親吻著,懷里的人仿佛沒了骨頭似的一個勁往下沉,這才感覺不對勁,。
他努力控制自己停下來,睜開眼一看, 卻被藺佳亦的模樣嚇了大跳。
她此時緊閉著眼睛,仿佛溺水的魚, 呼吸急促,臉上密密麻麻地出現紅斑。
宴淮瞬間也酒醒了過來,撈著人打橫抱起,對司機大喊道:“去醫院!”
司機動作敏捷,趕緊上前按了電梯,然后兩人下了地下停車場, 驅車疾馳向附近的醫院。
宴淮坐在后座,懷里抱著藺佳亦,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他居然忘記了藺佳亦對酒精嚴重過敏。
看著懷里的人虛弱無力,他愧疚又心疼:“對不起,你再忍忍,很快就到醫院了。”
藺佳亦手上還緊緊地握著電話,信息震動不停,過了一會兒,有電話打進來。宴淮拿過來一看,發現是段曼青的電話,幫她接通。
“佳亦,你下樓了嗎?我們在路邊等著了。”
“我是宴淮。”
“???”段曼青傻眼:“藺佳亦呢?”
“她......”宴淮有點難以啟齒地:“過敏嚴重,我正在送她去醫院。”
段曼青大驚:“哪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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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藺佳亦突然去了醫院,眾人也沒什麼心思看電影了。段曼青讓老李直接開車到醫院,按著宴淮說的病房號找了過去。
宴淮正坐在VIP病房里,看著護士給藺佳亦插針輸液,回頭見門口進來三人,其中還有李顏,當下臉色不太好。
段曼青心里著急,沖進來就擠開宴淮看藺佳亦的情況,問護士道:“怎麼樣?很嚴重嗎?”
護士小姐說:“這位病人只是輕微過敏,且送來得及時,并無大礙。”
“無大礙那怎麼都昏迷不醒了?”段曼青覺得居然比上次同學會的時候還嚴重呢。
護士小姐極其負責人地將病人情況說了遍:“初步確定是因為呼吸缺氧所致,且又過敏,所以暫時昏迷了。”
“缺....缺癢?”段曼青疑惑得很,轉頭想問宴淮為什麼會缺氧,結果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和他明顯是被人抓亂的衣領,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
宴淮此時也有點尷尬,有生之年親吻女人還把女人給親缺氧了,也是世間罕見。
屋子里就這麼幾個人,這種情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老李之前辦畫展的時候見過宴淮,心里震驚于他居然跟藺佳亦是這種關系的同時,作為一個外人也覺得有點尷尬。
他咳了一聲,跟段曼青說道:“居然沒大礙,那我先回去?晚點還約了朋友。”然后跟宴淮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準備走。
走時還問李顏要不要一起走。
可李顏卻僅僅盯著宴淮的背影,堅定地搖頭:“不了,我等佳亦醒來再走。”
他這聲佳亦喚的溫柔熟稔,有點刻意強調什麼似的。
老李看看宴淮又看看自家倔強的堂弟,摸摸鼻子,識趣地離開了。
空氣死寂了片刻,終于由宴淮的手機鈴聲打斷。他看了眼電話,然后起身走出門接聽。
段曼青適才緊張的脊背這才放松了下來。就剛才那氣氛,她差點以為兩個男人要在這打起來。
她怪怪地看了李顏一眼,覺得他今天變得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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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淮站在過道上通完電話,剛轉身就看見不遠處走來的李顏。他停下腳步,幾不可聞地嗤了一聲。
“你跟佳亦是什麼關系?”李顏開門見山地問。
聽見他口中這聲‘佳亦’,宴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是你沒資格插足的關系。”
李顏也不示弱:“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佳亦。”
“她不會喜歡你。”宴淮對待情敵向來沒什麼耐心,若是可以,他早就想將這個天天覬覦藺佳亦的人揍一頓了。因此,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勸你遠離她。”
李顏淡淡地笑了笑:“你在威脅我?”
但李顏卻并不受威脅,他宴淮背后是象瀾集團,但李顏也并不是什麼普通富二代。家里在阜臨也是有頭有臉的豪商,且自己姑父還是政界人物。
毫不夸張地說,如果他要是混紈绔子弟的圈子,恐怕還是被人成天追捧的那種。
“我喜歡佳亦,她也不排斥。”李顏從容地說道:“而且,她同意了給我機會。”
“所以......”他沉靜的眼神帶著點挑釁:“你又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
宴淮這幾天被藺佳亦折磨得煩躁,今天又喝了點酒,實在沒耐心在這里聽他廢話。
他沉著臉,帶著點嘲弄意味地說:“但她喜歡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