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深沒有說話,安可巧嘴巴一松,問道:“你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怎麼會。”林深裝作灑脫的勾了勾唇角,笑的邪魅,“不過是一場簡陋的婚禮,怎麼能綁的住我們。”
以為他終于想通了打算放了自己,安可巧面上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不想,林深的下一句話卻打破她所有的期待。
“曾經是太簡陋了,我還是再補給你一場難忘的奢華婚禮吧。”
安可巧忍不住嘴角抽搐,“林深你是不是腦子有坑,聽不懂人話。”
林深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不同于蘇陌昊眼神里的溫柔,他的眼神滿是魅惑勾人。
“不過是權勢交易而已,我若是娶了公主,有了永安的助力,這北狄還不是我的掌中之物。”
說完,林深眼底的笑意戛然而止,他低垂著眼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嘴角掛起一抹苦笑。
呵,他還真是可悲啊,連說聲愛都要用對權利的渴望了來掩飾。
安可巧沒有看懂他的笑,以為他終于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她直接懟道:“滾,就你也配娶本公主?”
林深看她是真的動怒了,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這就敗了?
安可巧心底疑惑,卻沒有多想,鋪平被子,躺下打算繼續睡覺。
因為剛剛懟過林深心情好,她下半夜睡的很不錯,一夜無夢。
這邊林深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一個人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其實連夜的趕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自從從那個地方離開,他已經數不清自己度過了多少個因為害怕和孤獨而失眠的夜。
可加上今日那該死的老皇帝非要趁自己不在時搞什麼政變,害的他廢了不小的勁才完全平定,整個忙的腳不離地,實在是疲憊至極。
終于料理好一切回來了,他沒想著填飽一日滴米未進的肚子,沒想著去歇一會,哪怕是喘口氣,而是直巴巴的跑到人家面前挨罵。
真賤啊,這下累過頭,終于睡不著了吧。
林深暗暗嘲笑自己。
想到他走了這麼多天,書房的奏折肯定有山高了,思索了半天,他還是決定起身出門。
雖然他對北狄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可多少他現在還是在名義上把持朝政,不處理些政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果然,到了書房,多到桌子上都放不下的奏折無形中再向他招手。
他沒有喚人來陪侍,只是自己一個人,一盞燈,一支筆,靜靜的批閱奏章。
畢竟,自他有記憶開始,自己好像一直都在過這種孤獨的生活,他也早已習慣了。
可這次好像有些不對勁,他費了一番功夫,還是不能讓自己像往常那樣完全投入進工作里。
現在的他,腦海里全是安可巧的身影,耳畔全是她的聲音,就連筆下的奏章,也被他密密麻麻的寫滿的她的名字。
他都快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被困在了一個名為”安可巧“的幻境里。
見事已至此,他索性直接放下筆,半闔著眼,放任自己想她。
與她僅有的記憶一幀一幀滑過,林深眷戀的不舍得放走每一幕。
她好像沒怎麼對自己好好笑過。
他悲哀的想。
第二十七章 不過是個山賊,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蘇陌昊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便成功潛入了北狄皇宮。
但因為摸不清北狄皇帝到底被林深藏在了哪里,他和風闊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扮作侍衛在宮中打消息。
倒霉的是還沒搜尋多久,兩人就被身后的侍衛頭領懷疑的叫住。
“你們兩個人臉生的很,是哪里來的?”
蘇陌昊拉著風闊淡定的轉過身,面上不起波瀾,“報告長官,我們之前不在此處值班,所以您沒見過我們也很正常。”
那侍衛頭領慢慢逼近,破口大罵:“放你們的屁,這里的侍衛我能不認識,快說你們是哪里來的,不然,小心 我手里的劍。”
說哇,頭領威脅性的拔出半截手里的劍。
好劣質的劍,這是蘇陌昊的第一反應。
臉上的嫌棄掩飾不住了,蘇陌昊索性也不裝了,他比這個侍衛頭領高半個頭,此時居高臨下的說道:
“我們乃是皇帝陛下身邊的御jojo前侍衛,豈是你這個侍衛頭領可以隨便見的。”
在這個世界,無論是哪個國家,御前侍衛的地位比起普通侍衛的都要高不少。
不想,那頭領不僅是沒有半分畏懼,反倒是把整個劍從鞘里拔了出來,冷哼道:“不過冒牌貨而已。”
“皇帝陛下就在你們身后的偏殿住著,可你們卻說自己之前不在這里值班,哪里來的御前侍衛連御前在哪里都不知道,肯定是冒牌貨。”
說完,他就要劈劍朝蘇陌昊砍去,不料蘇陌昊早有準備,回身繞到他身后,一腳踢飛他手里的劍,左手勒上他的脖頸,稍微使點勁,人就過去了。
“就這,還侍衛頭領,我看是傻子頭領還差不多。”
蘇陌昊真的很無語,林深也真是心大,自己家里戒備森嚴,固若金湯,可對于這皇宮的守備也實在是太不上心了吧,自己還沒找到呢,就有人乖乖的上前送命又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