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大哥,你能不能幫我把手解開,我這樣好難受。”
“好。”
說完,那人上前為她解開繩子,安可巧欣喜的轉身,結果剛看清那人的面容,她瞬間原地石化。
“林…林林林…”
林深見她實在想不起來,寵溺的說道:“是林深,不過數月未見,忘的可真快。”
安可巧驚訝的捂住嘴,“你怎麼陰魂不散的,怎麼,不會又是你綁架的我吧。”
“如你所見。”林深大大方方的攤了攤手。
安可巧小手一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的媽呀,大哥,咱能不能別可著一個人抓呀,再說這里是北狄,不是你的小山頭,我答應你不報官,你可快點把我放了吧。”
“好可惜,你要報的官,可能歸我管。”
“什麼?”安可巧一時不能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林深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看來你們永安的情報能力還是不行啊,蘇陌昊也是這樣,難道我長的不像北狄的國師嗎?”
安可巧指著林深,不相信的問道:“你是…國師,開什麼玩笑?”
“沒開玩笑,我就是國師。”林深勾起唇角,“先不說這個了,久別重逢,娘子有沒有想為夫啊。”
安可巧差點被他的語調惡心吐了,她蹙起眉頭,不悅的開口。
“我不管你是誰,之前的事只不過是為了逃離你我故意的,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惡心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哦~公主盡可試試,我還是希望公主能在床上弄死我。”
林深欺身上前,一把摟住安可巧。
“你可是讓我好找啊。”
安可巧嫌惡的使勁推開他,聲音里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我告訴你,我是永安的公主,你這樣對我,是想讓你們北狄滅亡嗎?”
林深被她推到一邊,倒也不惱,玩味的勾起唇角,“我不過就是個國師罷了,北狄滅亡與我何干。”
“你…”
安可巧氣結,她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會如此不要臉。
林深見她真的生氣了,也沒再說什麼激怒她的話,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而是望了她一會兒,起身離開了。
“這里被我層層包圍,你的蘇將軍可救不了你,乖乖聽話,我會好好對你的。”
門咔咔鎖上,安可巧不自覺的苦笑兩聲。
她還真是倒霉,怎麼老是被這個人綁架。
哼,等她出去,也要讓他好好嘗嘗這份羞辱。
蘇陌昊回去后,只見房間里滿是打斗的痕跡,再加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風闊,房間里全然沒有安可巧的身影。
他知道,林深沒有唬他。
擔心他會對安可巧不利,蘇陌昊立馬修書一封回給永安這邊,要求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信送出去后,他的身影一晃,瞬間消失。
他并不熟悉北狄城主府的構造,只能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查看,可當他搜查到最后一個房間時,還是沒有安可巧的半點影子。
至此,蘇陌昊有些慌了,這里是北狄,林深要是鐵了心想要藏起一個人,他又怎麼尋的到?
他現在心中被悔恨填滿,如果不是他讓她乖乖等著自己,她可能就不會被林深抓住。
蘇陌昊瘋了一般在城中四處搜查,可直到天黑,他還是沒有安可巧的半點消息。
頹廢的回到客棧,蘇陌昊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空到虛無了。
他好害怕,沒有安可巧在身邊,他的心,他的人好像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風闊已經醒來,默默站在房間里等著他,見他回來,立馬開口說道:
“抓走公主的人,身上帶著股奇異的花香味。”
聽到風闊說的話,蘇陌昊暗淡的眸子突然被點燃起星星點點的光。
“香味?”
“嗯。”風闊回憶道:“和其它的花香不一樣,這種花香聞起來苦澀的很,想必不是尋常的花朵。”
苦澀的花香…
蘇陌昊細細思索,似乎自己曾經聞到過相似的味道。
杏樹花香微哭,春季正是杏花盛開的季節。
可北狄地處偏寒,氣候惡劣,所謂寸草不生,又哪里來的什麼杏花。
突然腦子里靈光乍現,他想起來了,自己剛才在城南找尋安可巧時,旁光好像瞄到了一團粉粉的花骨朵。
他當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想來,應該就是杏花,安可巧就被綁在那里。
激動的只留下句“城南”,蘇陌昊已翻身不見蹤跡。
風闊也跟了上去,不過他沒有貼近,而是遠遠跟著他。
月黑風高,安可巧自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門突然被暴力的踢開,驚的她一下子困意全無,從床上跳了起來。
安可巧用被子護在身前,警惕的問:“你干嘛?”
林深沒有回答,直接上前,不顧她的抵觸,手下使勁,把她敲暈過去。
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林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抱著懷里溫軟的嬌軀,他沒來由的感到不安。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腦海中一直有聲音告訴他快點離開,快點離開…
他是個很信命的人,實在是受不了心中強烈的預感,他一刻也等不及了,直接起身來找了她。
林深低眸深深的看了懷里的安可巧一眼,冷聲吩咐。
“所有人,迅速回皇城。”
蘇陌昊在這里,他到底是不能心安的,唯有到達皇城,到達他的地盤,他才能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