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深直接奪門而出,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不過還好,他沒有關上門,或者,他并沒有打算關門。
安可巧見此,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有人見她出來很驚訝,連忙上前問候她:“小姐,您出來做什麼?”
安可巧笑得滴水不漏,“也沒什麼,畢竟是我的婚禮,出來看看還不行啦。”
“行行行,您大可不必這麼操心,我們定會給您辦的妥妥貼貼的。”
說完,那人被遠處的同伙叫了過去,只余安可巧一人站在原地冷笑。
看婚禮是假,趁機下毒才是她的目的。
連連轉了幾圈,安可巧驚奇的發現,除了剛才那個與自己熱情打招呼的人外,這里的小嘍嘍話都很少,賣力的做著自己的事,也沒有多余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山賊,更像是…
訓練有素的士兵。
安可巧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想把剛才的想法拋之腦后。
一般訓練有素的士兵,往往不是普通的士兵,他們有自己的傲氣,絕不會一同背棄自己的主人而選擇落草為寇,更不會選擇山賊作為自己的老大。
可是,她巡視了幾圈,也沒發現這些人有幾個家屬,若說是山賊,不可能不拖家帶口,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孑然一身。
武功高強,訓練有素,不拖家帶口,這群人絕非是普通的山賊。
那這樣說來,林深的身份也不一般,怪不得自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上位者的威壓。
得出這樣結論的安可巧大吃一驚,她不敢再拖延下去,生怕出了什麼變故,滿腦子都是要盡快下毒離開這里。
這時,她突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
那人轉過身來,發現是未來的壓寨夫人,立馬下跪:“對不起,夫人,沖撞了您。”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般做派,絕不是普通山賊能做到的。
她隨手拂了拂袖子,抑制住心底的好奇,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沒事,這麼大的壇子,裝得是今日的酒嗎?”
那人以為她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放在心上,誠實的回答這不是普通的婚酒。
容樂習俗,婚禮當天,要選擇最好的一壇女兒紅,分給每個參加婚禮的人,正所謂是同沾喜氣。
安可巧勾唇一笑,瞧,機會這不就來了。
她問道:“這酒原來有這樣好的寓意啊,可我是永安人,我們永安的風俗是婚禮前,新郎新娘要共同將婚禮用酒嘗一遍,讓參宴賓客放心。”
“林深不是永安人,可我是,我不能放棄自己國家的風俗啊。”
說完,安可巧便伸手解開壇封,巧笑著朝那人說道:“這里沒有酒碗,我喝不了,你能幫我去拿一個嗎?”
那人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聽從,就在他糾結之時,在一旁安靜許久的同伴冷不丁的出聲:“你去吧,這酒,我會好好看著。”
見同伴如此說,那人才放心的離去。
安可巧見現在也喝不了酒,就借口肚子痛,朝一邊廁所跑去。
不一會,酒碗到了,安可巧也正好回來。
接過海碗,安可巧謝絕那人的幫助,豪邁的伸手去舀酒,只是這壇子實在太滿了,她即使小心極了,袖子還是不可避免的落到了酒里。
“抱歉,弄臟了你們的酒。”她看起來很內疚。
那人安慰道:“沒事的,我們都是粗人,不在意這些。”
安可巧可憐兮兮的的扁了扁嘴,“那你們別跟任何人說,林深也不行,要是他怪罪我,不想娶我了,我唯你們是問。”
那人見此,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夫人,我們會守口如瓶的。”
“那個,夫人,我們能走了嗎?”
安可巧揮揮手,兩人趕緊離去,生怕耽誤了事情。
他們走的太急了,所以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背后,安可巧隨手撒掉所有的酒,笑得很滿足。
婚禮流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安可巧強忍著惡心與林深拜堂成了親。
禮成之后,安可巧被送回房間,而林深前去與所有的兄弟敬酒吃菜。
他們喝到很晚,安可巧一個人無聊的在房間里掐著手指算時間,還不忘吃幾塊糕點墊墊肚子。
呸,真難吃。
算算時間終于藥該起效了,安可巧一臉自信從容的走出房間。
正如意料之中的那樣,一路上都是昏倒一片的山賊,她滿意的越過眾人,像是在審視自己的戰利品一般,緩步走到大廳。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安可巧嚇得停住了呼吸。
“你到底做了什麼?”
林深冰冷的質疑聲響起,她感覺到了握住自己脖子的手越來越緊,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怎麼會,挺到現在的。
安可巧沒有力氣去思考原因了,即使她拼命掙扎,可林深就像捏死小雞一樣輕松,她已經逐漸開始缺氧,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突然,咻的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打在了林深手上,他吃痛松開了手,安可巧這才失力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喬喬。”
蘇陌昊飛身上前抱住她,將她迅速帶離林深身邊。
他的速度很快,待林深反應過來,他們二人已離自己兩丈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