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手下的人讓我來此,不見蘇將軍卻見此人,你敢說你毫不知情。”
見事已至此,安雪干脆撕破姐妹情深的假面,揚手就要給安可巧一巴掌。
安可巧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下,依舊作小白兔狀,“怎麼會這樣,風闊居然敢騙姐姐,妹妹一定要風闊好看。”
“對了,姐姐,皇宮里出現個小賊,為了安全,姐姐還是快快回自己的宮里去吧。”
看著月光下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安可巧終是有些不忍,眼神動了動,還是決定放過她這一次。
畢竟這一世的她,并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她不該為可能的隱患斷送自己的一生。
安可巧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婦人之仁,可眼前都女子,身體里流淌著一半與自己相似的血液,她怎麼下得去手。
如果這次,她防范及時的話,安雪會不會不背叛永安國呢。
可惜她眸中的憐憫落到安雪眼里卻變了一種異味,安雪嘴角罕見的勾起了兇狠的弧度,眼神也陰騖了起來。
她全然沒安可巧的話,猛地撲起,一只手狠狠鉗制住安可巧的腰,另一只手使勁的捂住安可巧的嘴。
她一邊與掙扎著的安可巧扭制著,一邊小聲叫著早已在草叢里呆愣住的某人。
“看什麼看,我快控制不住她了,快來幫我,她今日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們。”聲音瘋狂而恐怖。
那人被嚇傻了,忘記了自己雇主的交代,只能順從著安雪的要求,快步上前幫著她鉗制住安可巧。
不過短短幾秒,那兩人已經合力將安可巧逼至湖邊,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安可巧推進水中。
反抗無果的的安可巧此時滿目絕望恐懼,再不復往日的張揚自信。
她現在還不想死啊,她好不容易重生,她還沒有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她還沒有和蘇陌昊白頭到老,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做呢。
她想大喊求救,可安雪卻沒有讓她說出臨終遺言的打算,惡狠狠的雙手一使勁,安可巧就輕飄飄的落入湖中,極速下墜。
雖然只是初秋,可夜晚的湖水實在是冰冷刺骨,讓人喪失求生的意識。
安可巧沒學過游泳,僅僅撲騰了幾下,就慢慢被冰冷的湖水淹沒了。
在四周一片黑暗靜謐之時,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有人撲通也跟著跳入了湖水,她想喊,口腔卻吸入更多的湖水,她終是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噗~
良久,安可巧再次掙看眼,看著身邊渾身濕透的風闊和周圍拿著火把圍住自己的侍衛們和為自己把脈的太醫,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公主,公主,你醒了,太好了,公主醒了…”風闊高興的語無倫次。
安可巧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風闊眼尖的扶起她,她蒼白的笑了笑,“謝謝你,風闊。”
“是風闊的錯,讓公主涉險,風闊罪該萬死。”
“不怪你。”安可巧無力的擺了擺手,“安雪呢?”
“長公主在您身后呢。”
安可巧回頭,正好看到被侍衛牢牢抓住,狼狽而瘋狂的安雪。
“安可巧你這個妖女,怎麼還能活著。”安雪破口大罵。
安可巧沒有回口,心下自嘲,看吧,喂不熟的狗要什麼同情心,可笑她居然想放過她。
“喬喬,朕的喬喬在哪里?”
一襲明黃色龍袍的安皇跑的有些慌張,臉上掛滿了擔憂,待見到地上安然坐著的寶貝女兒時,眉頭才稍微舒展了些。
“安雪,看看你做的好事,居然敢傷害朕的女兒。”在來的路上,安皇早已聽清是安雪推的安可巧,驟然龍顏大怒。
安雪見此,奮力掙開侍衛,連滾帶爬到安皇腳下,“父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安可巧蒼白的笑了下,聲音輕微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斷開,“只是姐姐與男人在此幽會,被喬喬撞見了而已。”
“只是姐姐怕喬喬說出什麼不利于姐姐的話,就要…就要…”話未說完,安可巧就忍不住委屈的哭出來。
帶著溺水后的破碎感,此時哭的梨花帶雨的安可巧任誰看了不心生憐惜。
安皇怒了,喊道:來人,給朕把安雪這個毒婦和她的奸夫一起扔進湖里,誰也不許救她,讓她爛在湖里。”
安雪見狀,哭著扒住安皇的衣角,痛哭哀求道:“父皇,對不起,是女兒錯了,可我也是你的女兒,父皇你消消氣,女兒不想死啊…”
聽了安雪的話,安皇嗤笑一聲,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道:“朕的女兒?就你也配。”
“你不過是賤人所生,朕憐憫你生來克死自己的母親,將你放在宮里好生養著,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碰了朕的喬喬,把你千刀萬剮,都泄不了朕心頭之恨。”
說完,猛踹一腳,把安心像最惡心的玩意一樣踢到一邊,不想,這一踹,竟無意間踢掉的安雪身上的披風。
感覺到身上一涼,安雪意識到了不對,尖叫一聲忍者劇痛,撿起已臟亂不堪的披風蓋在身上,卻還是沒有遮住自己全部的身體,漏出大片皮膚。
明暗交錯的燈火中,安雪雪白的肌膚裸漏出一大片,狼狽而不堪,直叫周圍的人心中暗暗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