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肅著一張臉說:“你的安全最重要,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躲在蘇陌昊身后,莫要沖動,父皇要喬喬一根頭發絲也不能少。”
安可巧雖不滿父皇要求自己躲在蘇陌昊身后那樣窩囊,但也不敢抬杠,生怕安皇改變主意,連聲回道:“好好好,喬喬會保護好自己和蘇哥哥的,父皇快回去吧。”
被女兒略帶嫌棄的推出后,安皇屏退身后眾人,獨自漫步在御花園的小路上。
抬頭望了望天上的一輪明月,安皇嘴角彎成溫柔的弧度,眼神也柔軟的不像話。
“卿卿啊,我們的寶貝女兒長大了。”
這邊,送走父皇的安可巧洗漱過后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此去容樂國,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自己和蘇陌昊呢。
自己要做好萬全準備才行啊。
想來想去,安可巧索性直接起身披起夜衣,貓步走出門外揚手叫來暗處的風闊。
“去查查容翎最近的行蹤。”她的嗓音似乎染上了夜色,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風闊沒有疑問,直接回答:“是。”
正欲起身離去,身邊安可巧幽幽的聲音傳來:“風闊,跟著我,你可曾后悔。”
風闊腳步一頓,回身下拜,“先皇后于風闊有救命之恩,風闊早已立誓,此生為公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安可巧心中一動,揮手示意風闊離開,不忘說道:“明日再查,今夜,做個好夢吧。”
風闊走后,安可巧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望著皎潔如玉的月,輕聲呢喃:“真是的,這個生辰過的可真窩心。”
風闊不愧名字里有風,行事果然迅速,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待安可巧醒來后,就已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身邊口述容翎的行蹤了。
聽著容翎滴水不漏的行蹤,安可巧直呼頭痛,這個破爛玩意,都不帶過渡的嘛,怎麼突然變得和前世一般心思縝密,老謀深算了。
她突然好懷念以前那個裝作紈绔,到處都是把柄的容翎啊。
看現在這樣,她要下手,怕是要另找機會了。
揚聲換來小翠和留香服侍,安可巧閉目思索究竟該怎麼應對容翎。
抽屜里的毒藥已經暗放了好幾天,可自己現在早已與容翎鬧掰,再加上他現在又這麼謹慎,她思來想去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下毒。
“真是頭痛啊!”話剛出口,安可巧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她怎麼就一時沖動,把心里話給喊了出來。
此時,梳頭的小翠,在旁邊站著的留香和風闊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自己做了什麼惹到了她。
留香率先挑頭發難:“小翠姐姐,公主金枝玉葉,你梳頭可要仔細著點,公主受疼了,咱們可擔待不起。”
小翠被說的一臉委屈,辯解道:“公主,奴婢沒有,奴婢梳的很小心的,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梳掉。”
安可巧美女無語,小翠這丫頭還真是好欺負啊,被別人擺了一道還不知道。
她挑了挑眉,冷聲說道:“不管你的事,本公主頭痛是因為留香和風闊。”
“我?”留香不敢相信,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啊,怎麼什麼會扯到自己身上。
“大膽留香,不僅氣的本公主頭痛,還敢在本公主面前自稱我,算了,本公主留你不得了,你自行回容翎處吧。”安可巧說的斬釘截鐵,不給她留任何求情的余地。
留香這可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求道:“奴婢錯了,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公主千萬不要把奴婢送回容世子那里啊…”
“哦~”安可巧抽出妝奩中最粗的一只簪子,隨意把玩著,“那本公主給你另一個選擇。”
“回容翎那里,或者將此簪插入喉嚨,若是活著,就留下來。”
留香看著那只有小指粗細的簪子,害怕的抖了抖,連聲求饒:“公主,奴婢錯了,奴婢回容世子處,回容世子處,求公主饒命啊…”
見此,安可巧也不好再加為難,畢竟任誰大清早也不想見血呀,她隨手放回簪子,冷笑道:“還不走,要本公主派人送你一程嗎?”
“不用,不用…”留香像是擔心安可巧反悔一般,跑的飛快,轉眼間就沒了人影。
處理完小隱患后,安可巧明顯心情大好,望向風闊,起了玩笑的心思,“你呢,沒聽本公主昨夜的話,氣到本公主了,你要怎麼辦呢?”
風闊毫不遲疑的下跪,依舊是那張冷臉,“風闊選簪子。”
聲音沒有半分波瀾,她卻聽的心驚膽戰,原來這世間,除了蘇陌昊,還有其他人可以為了自己去死。
她仔細端詳眼前這個自幼陪在自己身邊,明明不比自己大幾歲,卻一直執劍保護自己的人。
面上動容流露,她勾唇一笑,“我可沒說罰你這個,我要罰你……”
安可巧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要罰你以后多笑笑。”
風闊冷漠的表情有一絲破裂,似乎沒有理解她的意思,詢問的盯著她。
安可巧被盯的有些發怵,傲嬌著說:“看什麼看呀,現在,給本公主笑一個,然后,趕快回去睡覺。”
“是。”
風闊一個閃身不見。
安可巧無語,會武功了不起啊,跑的這麼快,笑一下會死啊,真是不如蘇陌昊。
一提到蘇陌昊,即使是在心里拐了好幾個彎想起,她還是忍不住心里泛起甜蜜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