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容翎意料的是,平日里戒備森嚴的御書房,此時居然無人把守,他輕而易舉的就走了進去。
果然,她還是戀慕自己的,為了嫁給自己,連這些個侍衛也調走了。
推開門之后,安可巧和安皇還未到,容翎悠閑的在御書房四下打量。
邊瞧邊小聲鄙夷:“果然是小國,這御書房如此寒摻,實在是與我國比不起。”
突然,容翎眸光一亮,看向那上位正座,不止目不轉睛,腳步也不由得走上前去,鬼使神差的坐了上去。
畢竟容翎自幼在永安為質子,皇位的吸引即使自控能力強大如他,也是抗拒不了的。
“世子,這是在做什麼?”
屬于天子威嚴的聲音響起,容翎腦瓜子嗡地一下,猛地從皇座上彈起,“皇上,您聽容翎解釋。”
話一出口,容翎就后悔了,解釋什麼呢,這里空無一人,難不成是空氣把他按到皇座上的不成。
正百口莫辯之時,容翎的目光突然瞥見藏在安皇身后的安可巧身上,“公主,您快跟皇上解釋一下,不是您約臣來求皇上賜婚的嗎?”
看著容翎把自己當做救命稻草的模樣,安可巧心下暗爽,表面卻故意裝模做樣。
安可巧低下頭,裝作在扣手指,“容世子,我真的很想幫你,可…可我也不能說謊啊!”說完,她失望得扭頭不再看他。
見安可巧變了一副樣子,容翎一口銀牙咬碎,卻還要卑微哀求:“公主,你可不能開玩笑啊,明明說好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本皇的寶貝冤枉你了。”
一直沉默的安皇終于出聲,帝王的威壓直逼的容翎直不起腰來。
容翎只得辯解:“不是。”
“不是就好,容世子,你偷闖皇宮禁地,私坐皇座,罪同叛逆,但念兩國情誼,先暫行收押,你可有異議。”
容翎咬牙切齒:“容翎遵旨。”
待容翎被侍衛收押下去之后,安皇大步坐上皇座,看著自家寶貝女兒,蹙了蹙眉,“喬喬,說吧。”
“說什麼。”安可巧裝傻。
“父皇不想問第二次。”
看來是躲不過了,安可巧嘆了口氣,“父皇,喬喬前些天做夢,夢到容翎會對永安不利,所以,我想除掉他。”
話里真假摻半,安可巧又說的情真意切,安皇沒有一絲懷疑。
“喬喬,容樂國的太子前些天去世了,容樂國現在成年的皇子只有容翎,魏皇來信,不久就要接回容翎。”
安可巧眸中兇光射出,“什麼,決不能讓他們接回容翎啊!”
安皇嘆了嘆氣:“別耍小孩子脾氣,容樂國近年來國力強盛,與其強爭,我們未必能討到便宜。”
安可巧眼中的光也暗了下去,她何嘗不知道此時與容樂國交鋒乃是下策,可若放容翎回去,無異于放虎歸山。
“父皇…”安可巧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安皇擺了擺手。
“忙了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見狀,安可巧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得行禮退下。
第二天一早。
安可巧早早起來打扮,巴巴的候在金殿旁邊的偏殿等待下朝的蘇陌昊。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與蘇陌昊不過一日未見,竟心生這般想念。
好在今天朝中事少,不一會兒,蘇陌昊就下朝前來。
“公主。”
恰到好處的禮儀。
安可巧一襲嫩黃襦衫讓她看起來偏生幾分弱不禁風之意,再加上見蘇陌昊如此疏離,杏眸氤氳,惹人憐愛。
“蘇哥哥。”她扁了扁嘴,“人家是你未來的夫人啊,你怎麼這樣疏離。”
蘇陌昊長睫微顫,“公主,隔墻有耳,讓有心人聽了去,怕是會壞了公主的名聲。”
安可巧可不管,吐了吐舌頭,“不叫夫人就算了,那你像兒時一樣叫我喬喬不就好了。”
蘇陌昊不自在的移開了眸子,別扭且溫柔的喊了句:“喬喬。”
“嗯。”安可巧很受用。
旁邊之人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蘇陌昊這才注意到安可巧身邊多了個男人的面孔。
“這是風闊,我的暗衛,平日里不常出來,蘇哥哥你不知道也正常。”安可巧注意到蘇陌昊目光中的探尋,搶先回答。
蘇陌昊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一度,“哦,侍衛不錯。”
安可巧頭頂三條黑線劃過。
剛才不是還客氣禮貌,一副老子和你沒關系的態度對自己嗎?
現在這是在干什麼,吃醋?
安可巧勾起唇角,洋洋得意:“蘇哥哥不會吃醋了吧~”
拉長的尾調,撓的人心頭癢癢的,蘇陌昊強忍住不做反應。
見某人黑臉不回答,安可巧怕風闊等會就莫名消失了,還是自己先表忠心吧,“蘇陌昊才是世界上最不錯的人,我這一輩子為蘇陌昊癡,為蘇陌昊狂,為蘇陌昊匡匡撞大墻。”
話音剛落,安可巧直接湊上去,閉著眼睛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蘇陌昊整個腦袋突然就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整個臉燒的通紅。
“怎的,看來蘇將軍是不喜歡?”見蘇陌昊如此害羞,安可巧生了調戲的心思。
蘇陌昊老臉通紅,偏偏還死鴨子嘴硬,“沒有,公主此舉,可多多益善。”
媽耶,安可巧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蘇陌昊嗎?
調戲不成反被撩,安可巧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生硬的轉開話題,“那個,父皇已經特許你每天在宮里自由活動,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