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偌大的客廳里,只有封疏和季文安。
“現在就我們師徒二人了,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季文安一臉認真的說道。
封疏很聽話的把手伸出去給季文安把脈。
季文安的手放在封疏的脈搏上。
一分鐘過去了,季文安沒有說話。
又過去了一分鐘,季文安的臉色愈發難看,眉頭緊皺著。
季文安把手收回去,一言不發的盯著封疏。
封疏被盯得渾身難受,忍不住開口道:“師父,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清楚?如果不是我剛好來瑜城,剛好想來封家見你,你打算還要瞞我多久?”季文安的臉色很難看,卻又舍不得兇封疏。
封疏垂頭,沒有說話。
季文安看到封疏這個樣子,又裝可憐,每次都是遇到懟不過的事情就裝可憐……
季文安無奈的搖搖頭,誰讓是自己的徒徒呢,舍不得兇,只能寵。
季文安的語氣變得溫柔:“阿疏,這關乎你的身體,你的健康,不能疏忽大意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們擔心。”封疏扣著小手手,說道。
季文安嘆氣:“說吧,手間歇性乏力持續多久了?”
“前幾天。就是昏迷了然后注射藥物后,醒來后喝水,把水杯遞給哥哥的時候,突然間手無力的。”封疏沒有隱瞞,全部告訴了季文安。
季文安站了起來,來回踱步。
封疏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師父,你不要再轉了,你不暈嘛?”
言下之意,你轉的讓我頭暈。
第109章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季文安頓了一下,一把坐在沙發上,突然說道:“我這段時間就住在這里,你每天晚上八點來找我,我幫你針灸。
”
封疏乖乖的應承下來。
“你和師父說說,你是不是喜歡阿鄞?”季文安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話題轉移的也相當快。
“師父,你在說什麼呢?我是男的。”封疏連忙說道。
季文安挑眉:“你確定?”
當他第一眼見到封疏時,便判斷出封疏是女生,這點偽裝,對他這個黃土埋半截的人來說,根本沒用。
他只是不想問而已,不代表他不知道。
“阿疏,師父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師父自認為還是很了解你的。”季文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封疏看了眼季文安,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
“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在外人看來,我是男的,兩個男生在一起,勢必會引來流言蜚語。我不希望他面對這些,這對他來說,不公平。”封疏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就沒想過公布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你和他的這點阻隔不就沒有了嘛?”季文安往后靠了靠,說道。
封疏默不作聲。
公布?
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她還不能公布。
“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你想的也很多。有時候,放手和釋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季文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放手,釋懷,說很容易,做到卻很難。”封疏自嘲道。
父母是在她的滿月禮前一天車禍去世的,她無數次的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出生,給父母帶來了厄運……
為了真相,她努力了這麼久,付出了那麼多。
如今,她已經接近真相了,讓她放手,她不甘心……
更不會釋懷……
封疏的眸底沉了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季文安看著封疏的情緒外露,就知道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季文安無奈的嘆嘆氣,“算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但要學會保護自己,你還有家人,還有朋友,還有阿鄞。”
封疏笑著點點頭,他會的。
一連過去了幾天,封疏每天都準時八點找季文安做針灸,一做就是半個小時。
一天晚上,池鄞等封疏做完針灸回房后來找季文安。
“叩叩”池鄞敲了敲季文安的房門。
房間內傳出季文安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
池鄞擰開了門把手開門進去了,隨后把門關上。
季文安正在給針灸用的針消毒。
季文安抬頭一看,有點驚訝隨后又恢復正常,開門見山的說道:“阿鄞,這麼晚來找我是想知道些什麼?”
季文安擺擺手,示意池鄞坐下來談。
池鄞坐在了季文安的對面,一本正經的說:“季老先生,我想知道封疏的身體狀況。”
季文安一聽就來了興致了,雖然他已經猜到了池鄞的來意,不過他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這他倒沒有猜對。
“在我告訴你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季文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池鄞禮貌道:“請講。”
“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徒徒?別想拿一些官方話來搪塞我,我想知道真實的原因。”季文安問道。
他倒有些好奇池鄞的答案會是什麼。
池鄞沉默了半晌,腦海里一直回放著他這段時間與封疏相處的點點滴滴。
連池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眸底變得柔和。
第110章 終于來了
季文安把池鄞的變化都看在眼里。
“因為,他很特別。由最開始的想逗他,到后來關心著他的每一件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牽動著我的心,他似乎有種魔力,讓我忍不住靠近他。
”池鄞眼里都是真誠,一字一句的表明自己的心跡。
對呀,喜歡,不就是不明所以的心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