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到了這一刻,你還沒認清現實嗎?晏錚不會管你,就算他會,你以為你到了我手里,還會有什麼好下場?你不會沒聽過我顧瑾瑜的名聲吧?”
許悠當然聽過顧瑾瑜的名聲。
海城難得一見的后起之秀,為人風流,手段陰冷,心狠手辣。
許悠的眼睛里滿是慌亂,她卑微地仰視著顧瑾瑜,可骨子里的驕傲讓她說不出求饒的話。
不過,顧瑾瑜也沒指望讓她說那些。
畢竟,道歉有用的話,那他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顧瑾瑜聲音冰冷,“許小姐,汀予是我妹妹,你知道我們家人這些年為了找她,付出了多少?你竟然敢把心思動到她身上,真是好的很!”
“顧,顧瑾瑜,你究竟要做什麼?”
“做什麼?”顧瑾瑜眼睛里滿是嘲諷,“我這個人可是很善良的,從不借題發揮,不過就是你想對我妹妹做什麼,我就讓人對你做什麼罷了,怎麼樣?我的心是不是很軟?”
說著,他一只手捏著許悠的臉頰,“畢竟,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一邊的助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誰知,在聽到他的話之后,許悠頓時驚恐地折斷了一身的傲骨。
她甚至甩開了鉗制著她的人,跪在顧瑾瑜面前,哭著求他,“顧瑾瑜,不,顧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嗤。”顧瑾瑜斜睨著她,原本掐著她的手忽然重重地在她臉上拍了兩下,“許大小姐,你怕什麼?還是說,你也知道你的手段有多下作!”
當顧瑾瑜得知,許悠雇了人打算毀了盛汀予的清白,再把人賣到暗場去當女支女的時候,顧瑾瑜渾身的戾氣壓都壓不住。
如果不是晏麟中途把人劫走,盛汀予會遭遇什麼,他完全不敢想。
他甚至無法想象,許悠同為女人,怎麼會想出這麼下作的手段。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想那樣對他放在手心疼還來不及的妹妹!
真是好樣的!
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讓顧瑾瑜感到一陣煩躁,他狠狠地將人甩在地上,看了一眼旁邊的黑衣保鏢。
“把嘴堵上。”
很快,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只有女人的嗚嗚聲。
顧瑾瑜轉身坐回到沙發上,重新變回那個矜貴的顧少。
“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助理看了一眼像一只蛆一樣在地上蠕動的許悠,心里生不出半分同情。
“找到了,全部都是許小姐準備用在三小姐身上的人。”
許悠不僅僅是想讓人壞了盛汀予的清白,她甚至搜羅了整個海城最骯臟的男人。
這樣的女人說她惡毒都是侮辱了那兩個字。
顧瑾瑜點了點頭,他看著在聽到助理說出的話之后,蠕動地更加激烈的許悠,終于覺得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口濁氣散了些。
他隨手點了一根煙,輕輕吐出一片煙霧,淡淡的霧氣模糊了他俊逸的眉眼。
原本是極其好看的一幅畫面,可看在許悠眼里,只覺得猶如地獄惡鬼一般。
她想求饒,想說自己再也不敢了,不敢傷害盛汀予,也不敢再覬覦晏錚,她可以出國,可以再也不回來。
可是她的嘴被人堵上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坐在沙發上的顧瑾瑜自然沒有錯過許悠眼底的神色,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聲音懶洋洋的,“許小姐現在后悔,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還是好好享受吧。
”
說著,顧瑾瑜站起身子,他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對著助理交代道:“一會把人都弄到后院去,別把我的屋子弄臟了。”
“是。”
想了想,又說:“完事之后,跟晏錚那邊說一聲。”
“是。”
“小心點,別長針眼。”顧瑾瑜頗為‘貼心’地交代了一句。
助理聞言眼角狠狠地一抽。
如果可以,他一點兒也不想看!
……
顧瑾瑜回到顧家的時候,顧長山夫婦和顧聽音都還沒睡,明顯就是在等他回來。
顧夫人的眼睛紅紅的,顧聽音正坐在一邊哄她。
看到他回來,顧夫人立刻坐直了身體,“瑾瑜,汀汀呢?”
想起晏錚做的那些好事兒,顧瑾瑜就覺得有些牙疼。
他在心里措了一下詞,“汀予被晏錚帶走了。”
“什麼?”顧長山夫婦都還不知道這件事,乍然間聽到顧瑾瑜這麼說,都吃了一驚。
被晏錚帶走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爸媽,你們也知道最近因為我跟郁大小姐的事,我們顧家跟惹眼,汀予作為我們家剛找回來,又沒什麼背景和根基,自然就成了不少人打算下手的對象。”
顧家是顧長山一拳一腳打拼出來的,他的腦子當然夠用。
顧瑾瑜的話僅僅是開了個頭,他就聽懂了。
“你是說……”
“沒錯,除了這些,還有當年那個偷走汀予的人。”
聽到顧瑾瑜提起當年的事,顧夫人的神色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她看著顧瑾瑜問道:“瑾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瑾瑜沉吟了一下,“媽,我們家人出行雖然不是前呼后擁,可想要從顧家人眼皮子底下偷走一個孩子,也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