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放棄,心有不甘,還好過些,戚桐的日日夜夜該怎麼過?
時間就像過了很久,原來那天在車里看到那個瘦削的身影真的是他,他只是想隔著很遠的距離看一看自己嗎?
許星辰越想,心里越痛。
夏宇不再說話,戚桐對許星辰的喜歡,他承認自己比不上了。
“他如果真的有遺傳性精神病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和他在一起。”許星辰斬釘截鐵。
夏宇沉默了半晌,他低估了戚桐,也低估了許星辰!他們倆的關系別人插不進去。
他釋然。
“需要我做什麼的時候,和我講,我幫你。”
“好,現在我可能就要麻煩你了。”
許星辰感到很抱歉,但也很慶幸,夏宇是謙謙君子不該困于愛情。
“你說,只要我辦得到。”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份病歷證明,做得越逼真越好,要瞞著我的父母,說不定有一天會用到。”
……
天已經全黑,戚桐回來,夏宇正準備出門,出乎意料地,他居然對著戚桐點了一下頭。
書房里李方白正在和許父許母暢聊往事,現在正談到資助貧困學子的事。
“這些年有了您的資助,不少學生沒有因此放棄學業,不少學生還上了平理工和平大等名校。”
李方白是個讀書人,很喜歡許父的樸實本分。
“略盡綿薄之力,我沒有讀書的天分,那些有天分讀書的人讀不起,我覺得可惜,說到底還是要感謝發起人,可惜他一直不露面。”
許父惜才,最喜歡讀書好的人,所以他也特別尊敬甚至崇拜李方白,
許父的書房其實沒有多少書,更像是小型儲藏室,里面放著各種他收集而來的香料和菜譜。
李方白假裝看著東西,不經意地提了嘴“我認識發起人,就是感覺,老許你好像對他有偏見。”
“怎麼會呢?能夠這麼惜才,出錢不算,耗費多少精力,又不露面,不圖名不圖利,肯定是個大好人,我當是我偶像還來不及呢!”許父急道。
許母在一旁倒茶,打趣道“你別激動,你要是想見見你的偶像啊,讓李律師牽線引繩讓你們見一面。”
許母對著李方白說“自打離開了平市,他每年都匯款過去,惦記著呢。”
“真想見?”李方白問。
“真想!”許父答。
李方白淡定了喝口茶,吊足了許父胃口。
“這人你也認識。”
“哎呀呀,你快說!”許父焦躁,一口氣喝盡了一杯應該慢慢品嘗的茶。
“就是戚硯。”李方白玩味地說。
“怎麼會是他?”
許父崇拜那人善于規劃和細心,每一年他都能收到一份,資金明細清單和一封手寫的感謝信,字里行間看的那人的善良。
“確實是他。”李方白認真回答。
如果說戚硯沽名釣譽,一心只想要權要名,他大可以宣揚出去,怎麼會誰都不告訴呢。
“所以我很疑惑,戚硯也是苦日子出身,他不可能說看不上勞動人民,我覺得你們之間有誤會。”李方白道。
正在父母疑惑反思之際,許星辰推門而入。
“爸,媽,不好意思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想我們都誤會戚叔叔了。”
戚桐到了室內,看向四周,除了一個傭人在收拾,其他人都不見了,他不好意思四處走動,還沒有安排客房給他,戚桐坐在客廳整理李佑提供的資料。
“你們家私事你們自己聊,我先出去。
”李方白起身要走。
“李律師,你別走,這件事和戚桐有關,我需要你幫忙。”
看許星辰臉色十分鄭重,李方白又坐了回去。
許父許母心里也有了疑影,戚硯給他們的印象確實不是那種拜高踩低的小人。
許星辰坐定,從戚桐的母親自殺,劉啟的威脅,周穎的欺辱,自己后來的種種,一點一點地敘說給他們聽。
當然那些竊聽,威脅,引誘都沒提。
饒是李方白看過了這麼多離奇的訴訟,也不禁為戚桐氣憤,為戚桐動容。
許母更是眼淚止不住,一個勁地說“這孩子多苦啊。”
許父雖沒有流眼淚,但也哽咽“孩子傻,大人也跟著犯糊涂!戚硯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能這種糊涂事!”
許星辰沒有哭,看到父母的反應,她心里欣慰。她的父母最善良,絕對會原諒、理解戚桐。
“那還不和戚桐說清楚,你們倆還別扭什麼?”許父急切道。
“爸,我們不能讓戚桐知道,我們知道了真相,如果按照他的脾氣秉性,為了不不拖累我們,我怕他會一走了之!”
李方白表示贊同“不能打草驚蛇!”
許母聲音里還有嗚咽“好孩子,你打算怎麼辦啊?”
“只要戚桐舍不得我,還愛我,我日日出現在他的身邊,他總有一天會動搖,屆時再告訴他也不遲。”
眾人都在感動,唯有李方白還保持一絲清明。
“老許,嫂子,星星,不是我潑你們冷水,萬一,我是說萬一,戚桐真的有遺傳性精神病,他們可能要不了孩子。”
許父嘆了一口氣。
“我們家,他們家都沒有王位要傳,現在又不是什麼封建社會,這樣說,我老許家還沒有男孩,已經算斷后了呢,等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我都死了,管不了這麼多了。
”
許母也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