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不氣戚硯看不起自己,但是戚桐要是再想來招惹、傷害自己的女兒,門都沒有!
許母心疼地看著哭泣的許星辰,她的女兒她最了解,從平市離開后,一直裝作很樂觀開朗,堅強,其實她每天都不開心。
“阿姨。”戚桐出聲。
“你們是不是又欺負星星了?”許母也哽咽。
許父黑著臉走了進來“這次不是,我們不亂冤枉人,星星自己摔倒了,扭到腳了。去,給夏宇打電話。”
兩年沒見,許父的脾氣沒變一點,快人快語。
“哎,哎。”許母連連應聲。
許星辰將這兩年的委屈哭個干凈,根本沒顧得上父母又要麻煩夏宇這回事。
許父對著身后的李方白說了一句“李律師,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許星辰總算止住了哭聲,還是賴在戚桐懷里不肯出來,她時不時抖動下肩膀,來表示自己還難過著呢。
反正她只要抖抖肩膀,戚桐就抱得越緊,舍不得極了。
不過察覺許父看過來的眼神似有怒意,許星辰才慢慢吞吞從戚桐懷里出來。
見她有動作,戚桐也就松開了手。
懷里空落落的。
他知道再接近她是錯誤的,可是看到她疼,他舍不得,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哄著。
“李律師。喝茶。”
“爸,你認識李律師?”
“當然了,我們算是老朋友了,做生意的難免遇到對手栽贓誣陷,李律師幫我們家打過不少官司。”
許星辰覺得許父真是隱藏大佬,怎麼誰都認識。
“星星,早知道你是老許的女兒,我應該早點就來拜訪,我和你爸可是故友多年啊。”
“這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戚桐。
”李方白介紹道,但是怎麼覺得戚桐似乎不需要他來介紹。
李方白察覺戚桐和許星辰之間非比尋常,看來有一段故事啊。
他看著兩人,郎有情,妾有意,怎麼做了戚桐老師這兩年,聽都沒聽他提過。
“哼”許父輕哼一聲“戚少爺,貴步鄰賤地,你家戚市長同意了嗎?”
許父看得出戚桐對許星辰的好感,也是真心實意,他一心把當時兩人的分開怪罪在戚硯身上。
李方白感到疑惑,戚硯也是苦人家出身從不會看輕人,兩人都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干出來的,他兩應該一見如故才對,怎麼會對戚硯有這樣的偏見?
傭人端了兩杯熱茶,又給許星辰一杯姜湯,只給戚桐一杯冷水。
許星辰窩在旁邊喝著姜湯,又在傭人的攙扶下,去換了件衣服。
等到再下樓時,就看到戚桐一人來回往返于車上和家里,身上沒一處干的,水滴順著頭皮絲滴下來。
李方白還在一旁使喚“都怪你,不拉手剎,幸好我認識老許,不然我們今天都不知道睡在哪里?快去把車子推到院子里。”
戚桐沒說二話,就往門口走去,許星辰聞言,連忙一蹦一蹦地往下走,還沒出聲,被許父許母搶了先。
“他一個人,怎麼推,等不下雨了,叫個拖車來拖走就行了。”
許父許母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李方白,偷偷一笑,這兩夫妻倆,老實巴交,和李方白逗心眼子,怕是再來幾個都不是對手。
不讓戚桐受點苦,他們能心疼?看他們好像有怨氣,讓他們把怨氣出一出,但是具體中間有什麼誤會,怕是還要再問。
要想成全這兩人,打消許家父母對戚家父母的偏見,這還得看他的。
戚桐還沒進入室內,夏宇就出現在門口,看到戚桐,他又驚又氣。
當年的事情他可是都親眼目睹了,可許星辰仍是放不下他。
夏宇撞了一下戚桐,徑直走進室內。
戚桐默默承受了,低著頭,默默跟了進去。
夏宇怎麼來了?許星辰還在納悶。
許母忙扶著許星辰“小宇啊,快來看看星星,她把腳給扭了,你看又紅又腫的。”
夏宇想扶過她,許星辰沒有搭上他的手,自己單腳跳到了沙發邊上。
“沒事的,不疼,我敷點藥就行。”
她才拒絕夏宇,就這樣又叫他過來看傷,不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不道德,她做不到。
“來都來了,我幫你看看。”
夏宇直接蹲在了她的腳邊,腳腫得像個饅頭,一戳一個凹,腫的很嚴重,就這樣她還說不疼。
戚桐身上都濕透了,也沒有離開,就站在一旁看著許星辰,許母立刻給了他一條干毛巾。
他眼睛紅著,佯裝在擦頭發,實際上,眼神一直留意著許星辰。
許星辰出聲“戚桐,你能幫我拿杯熱水嗎?”
他站得很遠,許星辰很想靠近他。
戚桐默默去廚房倒了一杯熱茶,特意吹了吹,確定不燙才給她。
正巧夏宇掰了一下許星辰的腳,她倒吸一口涼氣,馬上就轉過頭去。
“戚桐,好疼。”
看著她揪在一起的小臉,戚桐立刻心疼地不行,只能將她的頭攬在懷里,握住了她的手,“不怕不怕,很快很快就好了,不哭不哭,很快就好了,星星,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
.許星辰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久違地叫她星星,哭得更兇了。
他就是這樣沒出息,許星辰一哭,他就心軟了,他曾經對許星辰狠心了一次,那次,他足足做了7天的心理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