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深深看了一眼許星辰,愛戀、不舍、決絕。
“星星,忘了今天失態的我,行嗎?”
“夏宇哥哥永遠都是紳士,優雅有風度的,沒有變化。”
許星辰擠出笑意。
過了幾年了,大家都有變化,許星辰不再膽小,夏宇開始偏執,那戚桐呢?有什麼變化?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等著你。”夏宇低聲一語,轉身離開。
朱媛也追著他離開了。
許星辰知道剛才那番話,戚桐一定聽到了,事實是這樣,她的心里有他,她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想法,是為了擺脫夏宇的說辭,就那一小段時光,我早就忘了。”許星辰對戚桐說。
口是心非。
戚桐幾次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
他忘不掉,他的日日夜夜都要靠著懷念那段日子來活著。
許星辰常常懷疑自己,愛的不夠,就算知道戚桐和林子李在一起,就算戚桐出言不遜,她都沒有恨他。她沒有丟失自我,她將自己培養得很好。
她想把自己變得更好,她常常想,當時的許星辰確實配不上戚桐。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即使自己多優秀,但也總覺得配不上對方。
可能她心里仍然抱有一絲懷疑,戚桐當年轉變得太快,她接受不了,學習了心理學和成長了以后,她更加覺得戚桐可能有苦衷,如果不是這次偶遇,說不定,她也會回平市找他。
當時年紀小,處理的方式太極端,如果可以,她一定不會落荒而逃。
“李佑,我帶你出去走走,戚律師如果還有事情要和李佑談,可以稍等一會兒,他需要出去散散心。
”
許星辰心里的悲傷止不住,她必須要離開戚桐一會兒。
“好,我等著。”戚桐應答,聲音里都有微不可查的顫抖。
他希望許星辰完全忘了他,開啟新生活,但同時心痛萬分,難以呼吸。
吳冕和林子李站在室內朝這邊張望。
“老師,你說的沒錯,他們都很不幸福。”林子李說。
“許星辰有知道事實的權利,她可以自己選擇。”吳冕回應。
吳冕在窗邊看來許久,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戚桐每一次看向許星辰平靜的眼神里,都藏著洶涌的愛意,他相信就連李佑都看得出,可許星辰,學心理的高材生卻看不出。
“你去問問戚桐,他準備在院子里站多久,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他是不是該去送把傘給許星辰。”
戚桐還保持著許星辰離開時的動作,像一個無情無感的石像,一成不變,就連天空中飄起了雨滴,他都好像察覺不到。
吳冕勾了勾唇角,幫助別人破鏡重圓,把玩別人的心理,對于一個高明的心理醫生來講,可太有意思了。
“好的。”林子李下樓。
身后又傳來吳冕的聲音“你和戚桐應當離得遠一點,還有你要挑選好時機,把事情和許星辰說清楚。”
“知道了。”
吳冕又噔噔噔地跑下來,十分神秘地貼近林子李的耳邊。
“李方白是李凱的爸爸,怎麼和戚桐保持距離,你看著辦。”
林子李在風中凌亂,李方白是她男朋友的爸爸這件事,老師為什麼現在才告訴她!
第42章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假扮的?
“下雨了,許星辰和李佑還沒回來。”
林子李對著戚桐說,戚桐這才像有了意識。
林子李還在想,說些什麼理由讓他去送傘呢,戚桐已經奪過傘,跑了出去。
關于許星辰的任何事,他都會失控。
戚桐找了一圈,才在一個涼亭里找到了他們。
李佑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許星辰閑聊著,他極聰明,沒兩句就將戚桐和許星辰的關系猜得八九不離十,而且戚桐表現得太明顯,只要許星辰出現,他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在許星辰的身上。
涼亭的頂很高,風將雨吹進來,只勉強比外面強一點,但是冒雨推著李佑跑回去,也不是好主意。
許星辰把外套給了李佑蓋在腿上。
她一身長袖白裙,頭發被雨打濕,乖巧地站在李佑的旁邊。
“一會兒,雨就停了。”
許星辰手機沒帶,不然能打個電話讓司機來接他們,雖然不遠,但是李佑要是因此著涼了,她心里過意不去。
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戚桐?”
戚桐站在亭子外,身上幾乎濕透了,襯衫貼在他的身上,雖然瘦,但是腹肌、胸肌還是很明顯,許星辰趕快移過臉。
“雨一時半會不會停,你們撐傘回去吧。”
戚桐將傘放在許星辰手中。
許星辰更加詫異,他手里有傘,怎麼還能把自己淋成這樣。
戚桐看著她單薄,外套又給了李佑,心里一時慌亂,竟忘記了要離她遠一點,催促著。
“快回去吧,不然淋了雨不舒服了。”
戚桐徑直推著李佑,許星辰打開傘,當然先給李佑打著,背后濕了一片。
秋雨乍寒,許星辰瑟瑟發抖,李佑是個機靈鬼,執意讓許星辰來推輪椅,傘只能由戚桐拿著。
許星辰身量不高,這樣傘就可以打著許星辰和李佑了,戚桐全身都濕透了卻全然不在意。
許星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你過來一點,不至于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