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這個耳機,這個眼鏡!”
許星辰拿著耳機,腳步往后退,生怕戚桐隨時會過來搶,結果戚桐只是冷眼瞧著。
“誰沒點小情趣呢?許星辰你懂不懂啊,聽著你嬌軟的聲音做,特別有意思。”戚桐舔了舔唇,眼睛盯著她的胸口。
“啪!”
許星辰掌摑戚桐,他白皙的臉上立刻出現清晰的巴掌痕,戚桐頂了頂腮,嘖了一聲。
“一個殘疾、廢物的女兒,脾氣還挺大。”
戚桐說得特別輕松,實際上,他全身在輕微地顫抖,父母這一點,許星辰一定接受不了,他這麼了解她,沒想到成了傷害她的利器!
殘疾兩個字像一把重錘狠狠敲擊許星辰的心,讓她根本喘息不了。
“啪!”
又是一記巴掌,戚桐沒躲閃,嘴邊泛起笑意。
“打了兩個巴掌了,你滿意了吧,我就算是騙你的,也還你了吧。”
戚桐看著許星辰,十分暴戾,好像許星辰再動一下,他就會把她生吞活剝了。
“我爸才不是殘疾,廢物!”
許父辛苦勞作從不叫苦叫累,雖然他站不起來,但是依舊為他們一家遮風擋雨,他頂天立地,戚桐怎麼能這麼說她的父親呢!
他真的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戚桐。
戚桐向前去,夏宇擔心,立刻擋在許星辰的面前。
“戚桐,你要干嘛!”夏宇言辭狠厲,他和戚桐身量相差不多,可在氣勢上稍稍弱了一點。
戚桐看著夏宇,神色不明。
“許星辰,你也不賴啊,你也不是養了一個備胎在身邊嗎?要死要活地干嘛?這有人等著你換胎呢。”戚桐調笑,
“戚桐,我們結束了。”
她的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戚桐的話語已經抽干了許星辰所有的力氣。
許星辰臉上的淚痕還沒完全干,可她的心就像突然干涸的河床,全是裂痕,難以撫平。
她轉身離開,白裙飄起,就像下一秒她就要不支倒地,落寞,孤獨,悲傷。
戚桐看著,一直看著。
地上的信還散落著,字跡清晰就像剛寫完,戚桐快步走到房間,拿起打火機,將地上的信點燃。
許星辰走得很慢,再回頭時,就看到信被燒了,熊熊烈火,灼紅了她的眼睛。
她離得很遠,卻好像能感受到火的灼熱,她的皮膚,她的心,在大火之中,一點一點潰爛,戚桐似乎很不在乎,早就進了房間。
“你太了解她了。”林子李站在戚桐的旁邊,“所以總是能一針見血讓她痛苦!”
“讓她留一點念想只會更加痛苦。”
戚桐望著天空,今晚月明星稀,格外光亮,清風和煦,6月9日,真是一個好日子。
他的心里像是被一層密不透風的黑色塑料布給蒙住,沉悶,窒息。
許星辰白色的裙擺終于消失在眼前,戚桐瘋了一樣沖了出去,不顧灰燼的灼熱,直接伸手去取還沒有燒完的幾封信。
信的邊緣已經被烤得焦黃,戚桐跪在邊上,一聲不吭,細細地將它撫平,疊好。
戚杰跟出來,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心疼地說“哥,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只是想留一點念想,就留一點就好了!可以嗎?我沒有非分之想,只想留一點關于她的東西,”
戚桐的手上全是燎泡,手上很疼,心里更疼。
許星辰,要是你沒來過就好了,我就連疼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了。
我見過光明,我在黑暗中還如何活得下去。
第36章 真正的分別才不需要轟轟烈烈
許星辰失魂落魄回到家,許父坐在輪椅上焦急地等她,許母也在一旁唉聲嘆氣。
看到父母,許星辰原本平息的委屈,立刻又涌上心頭。
她伏在許父的膝頭痛哭出聲,許父許母無聲嘆息,眼睛里蓄滿淚水。
“爸,我們去連城吧,去治療你的腿,夏宇哥的老師,認識一名專治腿疾的專家,也許你能重新站起來。”
她擠出笑意,她不要別人說她的爸爸是殘疾,是廢人。
“傻孩子,爸爸都癱瘓多少年了,現在你也知道我們家不缺錢,這些年找了多少醫生都沒用。”
許父愛撫地摸了摸許星辰的頭發,他們家即使再有錢,還是被人說是暴發戶、土大款,他多希望許星辰能夠考上一個好大學。
“去試一試吧,爸。”
“聽孩子的吧,去試一試。”許母也在一旁說。
許父一想,離開平市也好,省得許星辰和戚桐在一個城市難免遇到。
“好。”
夏宇在外面站了好久才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許星辰的電話。
“夏宇哥,我們準備移居去連城,等你有空,麻煩你從中搭線介紹一下,我想給我爸看看腿。”
昨夜整晚,許父許母將家里的資產和生意全部告訴許星辰,許父原本只是一個小店面生意好,陸續有了學徒,學成以后,學徒開了分店,生意卻一般。
然后許父心善,在他負債累累之際幫了他一把,學徒不勝感激,然后他幫助許父創立了品牌,陸續在全國各地開了分店。
許星辰搖身一變成了富家千金,可是,為什麼戚桐仍不喜歡她?
愛意塵封,恨意也不敢漸生,只能生些怨氣與不甘。
6月19日。
許家的好味道米線店重新裝修,原本樸素的店面換成了全國統一的好味道米線店的樣式,更加規范、整潔,但是中規中矩,毫無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