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出手,腳鐐應聲解開。她卻不想再理他,回自己寢室補覺去了。
溫嶠只是臉長得像他,性格哪有一絲相像。
沉魚是失望的,對緲千的思念更甚。
第77章 殷無妄吃醋,你透過那奴隸在看誰
“殷無妄,你抽什麼風!”
沉魚頭發亂糟糟地坐在床上,拿枕頭砸他。
因為在沉睡中忽然被吵醒,沉魚雙眼瞇著睜不開。
只看到殷無妄模糊的身影,在靠近。
殷無妄聽著她因為沙啞而放軟了的嗓音,火氣忽然消下去大半。
他俯身,極具侵略性。
沉魚被她環在榻上,一雙大手像羽毛般輕柔地觸上她的額頭。
殷無妄感受著那印記,眼神晦暗。
沉魚是被他標記的人,是他的所有物。
“你透過他,在看誰?”
雖是疑問句,殷無妄卻心知肚明。她想著念著緲千他不管,反正她那個師父逍遙的很,云游天下不知所蹤。
可她偏要把那個替身要到自己身邊去。
這讓殷無妄很不爽,雖然二人沒有什麼實際的關系。
“殷無妄,你越界了。”
殷無妄沒資格管教她,她們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關系。
清醒后的沉魚,又恢復了冷硬的態度,直勾勾逼視他。
猛地,殷無妄怒上心頭,抬手抵了她的后腦勺,湊近她的唇。
沒想到,沉魚反應更迅速,手指收縮間,殷無妄咳嗽出聲。
腦袋里的精蟲頓時被殺死了,殷無妄清楚地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沉魚。
先愛上的一方,是輸家。
行,管不了你,管那個小奴隸還不是綽綽有余。
殷無妄冷著臉直起身來,嘴巴抿成了一條線,一言不發地走開了,準備來一手先斬后奏。
沉魚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心中了然,輕笑一聲。
“你敢動他,我就敢毀約。”
殷無妄腳步一頓,驚愕回頭,眼里都是對沉魚的不理解。
“怎麼,那小奴就那麼像他?”
沉魚嘴角卻慢慢回落,儼然失去了興趣。
“萬分之一,不配與他相提并論。”
想到溫嶠頂著那樣一張臉卻唯唯諾諾的模樣,沉魚窩火。
殷無妄聽她這麼說,倒是放了心,心情也雀躍起來。
行啊,不動他就不動他。
派人看管可不算動他。
殷無妄走出沉魚的閣樓,叫走他的眼線,吩咐下去:
要他們時刻留意沉魚對溫嶠的意思,一旦發現問題,直接把溫嶠軟禁在沉魚的耳房。
殷無妄這才覺得踏實。
幾個月過去了,沉魚為了演戲,每日都要在腹部纏上厚厚的絨布。
在侍女們的碎碎念里,沉魚聽說殷無妄日日都被那個諸葛柔纏著,美人柔情似水,二人真倒多出幾分你情我愿的意思。
殷無妄來得次數少了許多,沉魚也樂得自在,清閑得很。
沉魚基本能確定,諸葛家的野心準備從魔主的枕頭邊長出來。
而殷無妄不知昔日圣女與“楚溪公子”的往事,顯然還未察覺。
她很想在其中添一把火。諸葛家這個忙,自己很想“幫”。
到時候,狗咬狗,就是離開魔界的最佳時機。
一日,沉魚懶洋洋躺在軟椅上,手捧著書,漫不經心地掃視著。
侍女卻通告,諸葛柔來了。
諸葛柔算個通房,到現在也沒見殷無妄給她封號。
“妹妹這廂有禮了。”
諸葛柔嬌嬌地行禮,賞心悅目極了。
沉魚見她套近乎,心知魚兒來了。
合上書,笑瞇瞇迎過來。
“起來吧。”
諸葛柔當真是個尤物,胳膊上的嫩肉軟的跟豆腐似的,別提其他地方了。
“怎麼想起來我這里。”
沉魚開口。
第78章 諸葛柔設局中局,沉魚不屑一顧
異香陣陣,卻不是孕婦該聞的。
諸葛柔卻甜甜笑著,又湊近一些,沉魚被這香氣熏到,不由得皺了鼻子。
這人,太明目張膽了些。
“這是我們諸葛一族的秘寶,獻給姐姐。”
“此物啊,最是滋養女人。”
沉魚接過,一枚瑩潤的玉佩便落入手中,此物觸手生溫,卻無玉石真實的涼意,里面還透著神秘的紫色。
什麼滋養女人,全是扯蛋。
沉魚腹誹,這所謂“玉佩”,魔族不常見,卻是人界常有的玩意兒。
她真當自己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圣女了。
送走諸葛柔,沉魚拿起那玉佩,除了染上的異香久久不散,沒有其他不妥之處。
一時拿不準她的想法了。
直到傍晚,一位面生的醫師來為沉魚診脈,一入室便聞到了那濃重的麝香味。
他面露驚慌,指派侍女們將門窗都打開通風。
“還好臣來得及時,娘娘這胎可還安穩?”
他想為沉魚把脈,卻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這人演技差得很。
況且,自己假孕,向來是由殷無妄指派的那位醫師來充樣子。
“不過幾個時辰,本宮好得很。”
他也該知道這麝香是個慢性的東西。
那醫師不再執著,果然開始引話題。
“娘娘,誰曾來過嗎,那人定是意圖不軌啊。”
沉魚看著他一副悲痛的表情,差點沒憋住唇邊的冷嘲。
沉魚身邊最聒噪的陪嫁侍女卻一拍腦袋,一臉憤懣地站出來。
“是諸葛柔,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沉魚不說話,就挑著眉看著那醫師協同自己那個沒腦筋的小侍女匆忙地就要去拜見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