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證據確鑿,本王自然不會饒過他們兄妹。”
“這麼說,袁薇止也被你了結了?”姜袖珠越發驚訝,韓載以為她會感激他,但下一刻,她卻道,“你倒是舍得!”
韓載:“……”
“這事我知道了,王爺早些回去歇著吧,男女有別,我就不送了。”說完,姜袖珠伸手想將簾子放下來。
韓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墨黑的眸子深沉的看著她,“男女有別?”
姜袖珠笑了笑,“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王爺先結束的嗎?”頓了頓,她又道,“還是王爺現在后悔了?”
韓載甩開她的手,“本王才不會后悔。”
姜袖珠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再次逐客,“王爺慢走。”
韓載好不容易才找個一個主動來見她的理由,自然不會輕易離開,他嗤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往后的路還長,姜袖珠,你確信現在要與本王撕破臉?”
他話里的威脅味兒頂著風能飄出十里,姜袖珠秀眉微蹙,盯著他不悅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載上下打量了姜袖珠一眼,“陸貴人被貶去北宮一事,難道你不該好好的謝謝本王?”
兩人目光相觸,韓載眼中隱晦的欲念姜袖珠再熟悉不過。
她深吸一口氣,垂下眸子,一臉不情愿的將手探向自己腰間的系帶。
韓載看她這副模樣,驀地想起自己對她的虧欠,眼中的熱度漸漸退去,他按住她的手,“既然不愿,不必勉強自己。”
姜袖珠抬眸與他對視,有些驚訝。
韓載放開她的手,起身朝外走去。
姜袖珠看著他的背影,唇瓣緊緊的抿著,似乎從晚芳扯開手串害她摔倒后,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非但不計前嫌的讓秦相派了人保護她,還將計就計把陸貴妃降為貴人,貶去北宮。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姜袖珠將近來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最后袁家兄妹的臉浮現在她的面前。
難道是因為袁家兄妹屢次謀害她,他對她生了愧疚之意?還是從袁慎之那里審問出了其他關于她的事情。
姜袖珠的疑慮在第二日一早得到了解答。
杏君正幫她梳頭,荔若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悄悄的將一只荷包交給她,道,“娘娘,壽康宮的一個小宮女讓奴婢將這個交給你。”
姜袖珠表情狐疑的接過,打開荷包看了一眼,只見里面塞滿了的離娘草花瓣,而在花瓣之中,隱晦的藏著一張字條。
姜袖珠伸出如玉的手指夾出字條,展開后,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名字:袁慎之、江淮。
前一個名字不必多說,后一個名字就算化成灰,姜袖珠也不會忘記,這是當初給她批命,言明她會為先皇誕下皇嗣的那個欽天監的名字。
按照這個字條的說法,江淮會給她批命是因為袁慎之。
想到這個可能,姜袖珠眼圈微紅,心口一片刺痛,她曾經以為,之所以被選中進宮,嫁給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是因為她命不好,可現在卻有人告訴她,這一切可能都是旁人的設計!
姜袖珠唇瓣發白,輕輕的顫抖著,無法多忍耐一刻鐘,她現在就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杏君看著姜袖珠突然起身,快步朝外走去,瞪了荔若一眼,“還不快追上去。”
荔若趕忙追了上去,杏君則匆忙的去通知韓載。
083 本王可以幫你
欽天監衙署,江淮看著驟然闖入的皇后娘娘,眼底有慌亂一閃而過。
姜袖珠將他眼底的那一抹情緒看的分明,冷冷的掃了其他人一眼,道,“你們都出去。”
其他人畏懼姜袖珠身上皇后的威勢,相互對視一眼,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
隨后,姜袖珠又看向荔若,“你也出去。”
荔若怔了一下,迎著姜袖珠銳利的眼神,她不敢多言,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待衙署中只剩下兩人,江淮輕咳了一聲,垂下眼眸,拱手道,“不知皇后娘娘駕臨欽天監衙署,有何吩咐?”
姜袖珠目光冰寒的看著江淮,“袁慎之說的是不是真的,當初他是買通了你為我批命,所以我才會被先皇召入宮中?”
江淮聽姜袖珠這般說,驟然抬起頭,他緊緊的繃下頷,許久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娘娘如今已經是一國之母,再追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我只想知道真相。”姜袖珠看著江淮,沉聲逼問,“你若是不說,今日別想走出這扇門。”
江淮透過姜袖珠的眼睛,看出她的決心,沉吟良久后,說道,“微臣有些把柄在袁幕僚的手上,這才被他當槍使了一次。”
言下之意,設計姜袖珠進宮一事,的確是他和袁慎之聯手做的。
在江淮承認的那一瞬間,姜袖珠眼中殺意必現,她腦中瞬間閃過一千種要了他命的法子,但是動手之際,腦中的血又瞬間回流到四肢百骸。
她轉身朝公案走去,在后面的官帽椅上坐下,清冷的瞥了江淮一眼,“幫我做件事,就放過你。”
江淮當機立斷,躬身道,“請皇后娘娘吩咐。”
姜袖珠正欲開口,衙署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韓載沉著臉從外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