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姜袖珠接過藥碗,遞到唇邊,揚起頭一飲而盡。
喝完后,她緊皺著眉頭將藥碗遞回給秦赭。
秦赭接過藥碗退下。
浮云適時端了碗甘梅水給姜袖珠,“姑娘快去去嘴里的味道。”
姜袖珠正要伸手接過,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立刻朝浮云擺了擺手。
浮云會意,放下甘梅水退了出去。
須臾,韓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剛撥開帷帳,姜袖珠就迎了上去,踮起腳,抱住他的脖頸貼上他的唇。
一股酸苦的味道撲鼻而來,韓載皺起眉,下意識的想推開姜袖珠,可姜袖珠卻不肯送手。
將自己口中的味道過給他,讓他也嘗到了那股子苦澀,她才撤開一點距離,噘著潤澤的紅唇輕哼道,“若非王爺治家不嚴,我何用吃這份苦頭,你應該陪我一起受著!”
韓載掐著她的腰,肅然道,“此事,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姜袖珠雙目含著光,認真的望著他,軟聲嗔道,“即便害我的人是袁薇止?”
“不錯!”
姜袖珠眉眼頓時一彎,手指從他的后頸滑到肩上,整個人靠進他懷中,“王爺公正嚴明,在杳杳心中,您是這天底下最好的郎君。”
韓載知道她嘴里沒一句實話,但唇角還是忍不住翹了翹。
三日后,陸行功的尸體被運回上京,陸國公在府中為他設了靈堂,打算擇日下葬。
攝政王府的暗衛查看過真偽,將結果回稟給韓載。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暗衛躬身退了出去。
韓載看向滿面通紅,躲在書架后的姜袖珠,“過來!”
姜袖珠理了理微亂的衣襟,蓮步輕移的走過去,剛到近前,就被韓載扯入懷中,他眼中浮動著一抹濃重的暗沉,揉捏著她玉白的手背,“死的人的確是陸行功,你再留在宮外,恐怕會不安全。
”
姜袖珠:“王爺的意思是要送我回宮?”
韓載看著她的眼睛低低的“嗯”了一聲,“等下毒一事了結后,便送你回承天寺,然后接你回宮。”
姜袖珠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有些依戀的望著他的眼睛,“回宮后,再想像這樣就難了。”
韓載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后腰,“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他話落,低頭噙住了姜袖珠的唇……
丑時,姜袖珠離開后,秦赭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復雜的稟道,“王爺,下毒一事有結果了。”韓載正襟危坐,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而后道,“你說。”
“這批蠟燭出自內造司,屬下審問過相關人等,得知這批蠟燭的確是有問題的,乃是梁國公府的庶長子賄賂了內造司的官員,想害梁國公填房的,而攝政王府和梁國公府當時是在同一天領的蠟燭,內造司不小心便弄混了,給梁國公府拿了正常的蠟燭,而給攝政王府拿了摻雜玉潛藤粉和雷公藤粉的蠟燭。”
秦赭說完,韓載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只是這般?”
“屬下仔仔細細的查過,的確是陰差陽錯,皇后娘娘是替人擋災了。”
說著,他將一應證據呈上。。
韓載細細的翻來,末了,輕輕的嘆了口氣,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秦赭依言退下。
次日一早,韓載便去了正房跨院。
姜袖珠正在用早膳,看到韓赭,她揚起一抹笑,“王爺用過早膳了嗎?”
韓載頷首,在她身邊坐下。
姜袖珠看他面色凝重,放下手中的筷子,試探著問道,“可是我中毒一事有了結果?”
韓載看著她的眼睛,微微頷首。
“是誰做的?”姜袖珠沉聲問道。
韓載沉默片刻,將秦赭查出來的結果說了一遍。
姜袖珠聽罷,臉上的表情先是僵了一瞬,繼而變得嘲諷,再次和韓載確認,“只是陰差陽錯?我是替人擋災?”
“這是證據!”韓載從袖中取出一沓認罪狀,放在桌上,用力的按著推給姜袖珠。
姜袖珠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看著韓載的眼睛,道,“王爺當我是傻子嗎?”說著,她低頭掃了眼桌上的認罪狀,一把抓起用力的灑向空中,“這些東西,我一個字都不會信,我只信我自己!”
認罪狀被撒的紛紛揚揚,韓載的臉色難看至極,他按捺著情緒,試圖解釋,“這些都是真的。”
049 跟她算賬
姜袖珠看向韓載的眼神充滿失望,“上一次,你說黃老大夫身邊的藥童不小心將給我的藥和給呂老夫人的藥裝錯了,我信了你,可沒過幾日這個藥童就潛入我入住的客房想要我的命!這次,你又敷衍我,韓載,在你眼里我就這般蠢笨,可以任你糊弄嗎?”
看著如刺猬一般的姜袖珠,韓載眉峰微微皺起,眼神也冷了下來,“本王查到的真相便是如此,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說罷,他起身欲走。
姜袖珠看著她的背影,眼眶中一片晶瑩,但始終沒有落下。
她又不是第一日認識他,當年,她因為救他,險些被鴇母打死,他都能冷眼旁觀,如今他掌握天下權柄,只會更冷酷無情。
等他替她做主,不如期待母豬上樹。
韓載陰沉著臉從跨院出來,秦赭見狀,小心翼翼的問,“皇后娘娘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