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見過她裙下風景的他,只想將這輪月亮據為己有,與她融為一體。
010 好好伺候
姜袖珠被韓載深邃灼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避開他的眼神,隨意找了個話題,“對了,你怎麼猜到陸貴妃今夜會來秋信宮……”
但話還未說完,韓載突然強勢的上前兩步,他眼皮低垂,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鴉影,并未回答她的問題,直接低頭用力的吻了下去。
方才為了及時送她回來,他在長階宮書房隔間并未盡興,只潦草的與她親近了一回。
如今事情已經解決,長夜漫漫,自然要慢慢品臻,如此才不算辜負。
姜袖珠方才經歷一場變故,心中一片惶然,腿腳都還軟著,哪有興致伺候眼前這尊大佛,她眉心輕蹙,雙手用力的推搡著他的胸膛,臉上寫滿了不情愿。
韓載被她攪的頗不耐煩,只能暫且松開她,但眼中欲念和不悅交織,猩紅一片,沉沉的盯著她。
“姜袖珠,今夜這一劫本王已經幫你躲過去了,你難道不該好好的感謝本王?”
姜袖珠聽出韓載話里的威脅,心中縱有無數的惶恐和委屈,也只能緊咬貝齒,硬生生地壓下去。
她強咽下所有不滿,再抬起頭時,眸中只余濕潤的嬌媚,水盈盈的望著他,軟軟的說,“是我不識抬舉,讓王爺掃興了。”
韓載見她這副模樣,劍眉微揚,雙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輕輕的摩挲著,墨色的眼中暗光流轉,似有話要說,但猶疑良久,最后卻什麼都沒有說。
兩人靜靜的對望著,最后韓載先低下頭,細細的嚙咬起姜袖珠嬌嫩的唇瓣。
女子的唇瓣出奇的柔軟,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氣,一沾上就放不開,似古書里記載的阿芙蓉一般,讓人留戀上癮。
韓載心中那團火越燒越旺,他忍不住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將她玲瓏的身段壓向自己,兩人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空隙。
檀香冉冉,滿室靜謐,只偶爾有燭花爆出一聲響。
韓載越吻越狠,姜袖珠有些承受不住,但腰被人掐著,又逃不脫,只能將頭向后高高揚起,如引吭高歌的優雅仙鶴,又似渴水的鳳尾魚。
兩人都有些發汗時,韓載才放過姜袖珠,他抱起她走向寢殿中茜紅色的雕花大床。
帷帳中,鵝黃色的寢裙被剝落,韓載由上至下,尤在姜袖珠后腰處殷紅如血的朱砂痣上落下一連串的吻……
此時此刻,他似乎忘記,幾日前,慶歷帝——他的舅舅正是死在了這張床上。
天將明時,韓載才徹底盡興,他需得在天亮前趕回長階宮,姜袖珠懶懶的靠在迎枕上,鳳眼微瞇,看他自己梳洗穿戴。
從梳發髻到佩戴玉冠,再到更衣服靴。
她親眼看著他是怎麼由無情壓榨人的豺狼搖身一變成大慶位高權重的攝政王。
“日后,你每隔一日就去長階宮,直到你有了身孕為止。”韓載離開前,回頭看了眼姜袖珠,隔著一段距離,他神情饜足,盯著她潤澤嫣紅的唇瓣,不容商榷的交代。
011 不懂憐香惜玉
姜袖珠聽到韓載的交代,一下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秀眉微皺,眼中含著憂色看向他,“陸貴妃和陸國公一擊不中,他們必定會盯得更緊,隔一日去長階宮一次,太引人注目了,我怕會被他們抓到把柄。
”
“那你就不怕那日寶華殿的事再次發生?”韓載冷冷的看著她詰問。
姜袖珠眼波輕晃,抿緊了唇,她自然怕,不然當日也不會放下所有尊嚴,破釜沉舟的求到長階宮。
韓載將姜袖珠的心思看的分明,撂下一句“來不來隨你”,便轉身離去。
姜袖珠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他這樣肆無忌憚,比她還急,除了想要報復她,更多的只怕是想讓她早些懷上他的骨肉,他好做這大慶的無冕之王。
姜袖珠思量著,杏君從凈房走了出去,“娘娘,湯浴準備好了。”
姜袖珠收回思緒,起身走向凈房。
杏君幫她將衣裳褪去,看到她身上斑駁的痕跡,幾回每一處好皮,忍不住抱怨,“攝政王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姜袖珠輕磕了下眼皮,“別提他了,你出去守著凈房的門,別讓人進來。”陸貴妃恨她入骨,卻連著兩次折戟,她怕她又生出別的毒計。
杏君朝外退去。
姜袖珠走入浴池,任由溫水將自己的全身包裹住,舒緩由內到外的疲乏。
昨夜被韓載折騰了一整夜,她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就閉上眼睛,靠著池壁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池子里的水已經涼透。
姜袖珠扶著池壁,白著臉打了個寒顫,神情有些憔悴消沉,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換了套妃色的寢裙。
“娘娘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出了凈房,杏君擔心的詢問。
姜袖珠朝床榻走去,躺下后,才說道,“沒什麼,只是剛才在浴池里睡著了,做了個夢。”
杏君還想問做了個什麼樣的夢,但姜袖珠已經閉上眼睛。
昨夜是杏君守夜的,她知道自家娘娘經受了什麼,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疼的嘆了口氣,替她放下帷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