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小妮心頭微顫,藤有些感動,王家從來不這樣想,她才來林家幾日啊,林二娘是真心實意的待她,“好,咱們一人一半。”
林二娘啞然,才一小碗的薄粥,原就沒幾口,小妮還要與她一人一半,怕是沒有幾粒米入肚的。
“若是二娘不吃,我也不吃。”
見小妮堅持,二娘也只能依著她,淺淺的喝了兩口,余下的都給了小妮。
小妮也不爭論,幾口喝下剩余的薄粥,肚子是不飽的,心口倒是暖暖的。
她端著晚餐往明哥屋里送。
第一療程告一段落,可以歇上幾日,讓他的身體緩過勁來,繼續第二個療程。
自林二爹離開之后,明哥就像是變成一個啞巴一樣,整日整日的不說話,小妮在他跟前說話他權當沒有聽到。
“明哥,吃飯了。”
他不動如山。
“先把粥喝了,再喝藥。”
一聽到“喝藥”二字,明哥狠狠的抬頭了,目光定定的鎖在那碗裝著黑乎乎的藥碗,撲鼻的藥味,是方神醫所開的藥方,一貼藥可不便宜。
就是這些藥將他灌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累得二爹和二娘失了自由,整日的忙于奔波,全是受他拖累。
“我不喝,你拿走,以后不要再拿藥過來,我什麼都不喝。”他咬緊牙關,怒道,他使得力道過大,額頭青筋盡顯。
一伸手差點將藥碗打碎。
幸好小妮退得快,她皺了皺眉。
“你可知道這碗藥要多少銀子?你說不喝就不喝,那可是二爹二娘的血汗錢買來的。”林二爹和林二娘為了他,可以傾盡一切,他怎麼能不好好珍惜。
她知道二爹和二娘不是他的親爹親娘,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是錯綜復雜,沒有人愿意告訴她,她也不曾試圖做一個長舌婦去打聽。
只是不想看到二爹二娘的心血白白浪費了。
“與你何干?”他的目中泛著紅,唇畔盡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你不過是個花錢買來的奴,還真當自己是林家人了。”
小妮眼也紅了。
“怎麼,買來的就不是人了嗎?買來的二娘對我也好,我知恩,也懂報,可你倒好,你完全體會不到他們的苦處難處,他們把一切好的都給了你,你若是不好起來,怎麼對得起他們。”她是沒人疼沒人愛,上輩子也是,縱使她有賺錢的能力,也沒有人是真正愛她的,看中的是她的賺錢能力。
“二娘對我好,我要對得起二娘,二娘讓我照顧你,二爹臨走之前也讓我照顧你,不管你愿不愿意,藥是要喝的。”她端起藥,肅正著一張臉,抿著唇,十二歲稚嫩的臉上,卻有著一張不同的成熟的表情,“你自己選,是要自己喝,還是要我動手灌。”
“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她向前一步。
“瘋女人。”他嘶吼,目光通紅,如獸,她卻半分不懼。
第8章 有驚喜發現
林二娘整日埋頭苦繡,繡活是費眼又費時的,想要賣上好價錢,還得熬著,她不能時時分心,還要有一個人能守著明哥。
林家要花銷,她五天能出一副繡品,拿到鎮上能賣上二兩銀子,二兩銀子倒是能買好些米面,飽飽的吃上幾日。
但,若是將這幾兩銀子拿去買藥,有時連一貼藥的藥錢都不夠。
趁二娘不去鎮上時,小妮上了一趟山上,她腦子里對每一種中藥的形狀,樣式皆記得清清楚楚的,明哥要用的藥方之中,有些藥是較為普通的,山上也有,她找到了,便采回來,再用古法炮制,保證藥效,難尋的幾味藥,再花錢到鎮上的藥房去買。
山上野草雜亂,各咱果樹參雜,小妮倒是有驚喜的發現,她不但找了好幾味藥,還發現了一棵掛滿果的板栗樹,只是外殼扎手,她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開殼工具,光憑石頭敲開太過費時,她撿了一些回家,等到了家再做個趁手的工具,明日過來,采摘更多的板栗回家,就算不能賣,也能自己吃。
板栗味道極佳,營養也很全面,是難得的好東西,她發現板栗樹的果子很多,卻沒有人來撿。
回了家,林二娘見她盡被了一簍的刺球回來,小妮才驚覺,他們盡不識得板栗這等好東西。
“二娘,這不是刺球,這叫板栗,是可以食用的,它的功用可大著呢,不僅能吃還有藥用。”
“這一身的刺,光碰就很扎手,要如何下嘴。”二娘是沒見過。
小妮將半簍板栗都倒在地上,外殼的確是挺扎手的,“這是沒處理過的,外面的殼不能吃,剝下殼里面有果肉,可生吃也可煮熟了吃,味道很好的。”
林二娘驚奇了,這等東西她在山上偶爾也見過,從來沒有人去撿,連小動物也不稀罕。
“二娘若是不信,一會我給你煮點嘗嘗。”她又將裹好的藥材拿了出來,“我在山上發現了這幾味藥是方神醫藥方里開的,既然山上有現成的,不用花銀子咱們就摘了回來,等我處理好,過些日子就可以拿來用藥了。”
林二娘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言語,她盡還懂藥,能制藥。
“王家識得東西可真不少。”二娘嘀咕一句。
“這可不是王家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