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很快就過去。
秦暖花開時,今曉興奮的望著窗外的梅花,她報復的時間終于到了。
“我回來了。”秦言一腳進門時,就見妻子很興奮的正在院中摘著梅花 ,看起來心情很好。
三年的時間,他用了三年的時間讓她幾首天天與他歡好,讓她習慣他的味道,他的擁抱,他的愛撫,現在,他每次的求歡,她都不會拒絕,甚至還會與他說些話,但像今天這般開心的,卻很少有。
秦言愣愣的望著摘著梅花的女人,她真的很漂亮,漂亮得讓他想直關在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人獨享她的美麗,她冷,她傲,她有很多的壞脾氣,她甚至動不動就武力解決,可是他愛,第一眼就愛了,愛得不可自拔。
他一次一次的用深幻去引誘著她,他希望用時間,用他全部的愛化解她的仇恨,然后她愛上他。
“你回來了?”看到秦言,看到他呆呆的望著她時,今曉嫣然一笑,不過今個的秦言很怪啊,眼底不是一慣淡涼的神情,而是一種癡然,今曉走近他:“該告訴我了吧?”
“什麼?”
“二年了,不是說了二年后就告訴我如何與深幻接觸嗎?”今曉問得很理所當然。
秦言身子一僵,癡然目光恢復了淡然,面對妻子理所當然的視線,別過了臉:“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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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賴啊?”今曉臉一沉。
秦言深吸了口氣,依舊淡淡道:“我會告訴你的。”越過她,走向里屋。
今曉轉身,望著秦言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
也就在這時,秦言又轉身,問了句:“告訴我,對你而言這二年算什麼?”
“交易啊。”今曉說得毫不猶豫。
交易?早上他準時上班,下午準時下班,他夜夜在家陪她,周未就帶她出去游山玩水,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交易嗎?秦言淡涼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你什麼時候讓我與深幻接觸?”今曉問道。
“晚上就如你所愿。”秦言的聲音變得啞沉,進了里屋。
“他怎麼了?”今曉喃喃。
這一夜,秦言的承諾兌現,今曉以魯班的身份與深幻見了面,不過她并沒有讓他知道她是誰,她以一個一個亦真亦假的情況讓他疲于奔命,她要他與思慮聚少離開,她要他和他的女兒不能相見,但她不會讓他至于危險之中,相反,她還讓暗影前去保護,她只是笑看著他奔波在各種假情報之中,看著他痛苦,她就覺得高興。
直到三年之后,她突然得知秦言接到了一個秘密任務,立下了軍令狀要前去舀一批先進武器時,她便知道,她該如何讓秦言痛苦了。
不錯,秦言和唐深幻都是她怨恨的人,是她要報復的對象。
從秦言嘴里套出情報真的很簡單,甚至不用她做任何事,他便告訴她了。
“陶今曉,就算你真不知道,難道你感覺不到我的真心嗎?對一個把整顆心都放在你身上的男人,你那樣的傷害是多余的。”秦言說完,起身離去。
留下今曉一個人愣愣的坐著,望著滿著子豐盛的散和那些上品的紅酒,她原本以為她要用些時間才能讓他說出來,所以準備了這一切,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什麼都告訴她?
還有,她應該很開心才是,可是她怎麼反而覺得有些難受呢?
她是怎麼了?今曉起身,打開窗戶,望著窗外那只光凸凸的梅樹,深秋的風冷得讓人哆嗦,一如她此刻的心,冷冷的,問題是,她的心不應該是激動的嗎?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今曉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她沒有去毀了那批武器,只知道當那一天到來時,當她帶著人埋伏在一邊,當秦言帶著人將那批武器就在她眼前,只要她一聲音令下便足可以讓秦言接受處罰時,那聲音命令怎麼也叫不出口。
后來,她父母相繼去逝,她繼承了ace財團,她一心撲在生意上,而秦言也去了軍區。
一年又一年,ace財團成為了全世界前百強企業,而秦言成為了上將,為國家做著他應有的貢獻。
她與他,越走越遠,就算晚上回家,他們依然如初生嬰兒般相擁在一起,沉默的歡愛著,他低吼,她呻吟,可二顆心總覺得有什麼在阻礙著,他不說,她亦走不出來。
突然有一天的夢醒,今曉突然很懷念結婚的那四年,也就在那時時,她注意到她其實一直關注著秦言的一舉一動。
秦言今天參加了什麼會?
秦言在軍隊中做了什麼?
秦言今天和哪個女人說了什麼話?
秦言去巡視了……
秦言……祁
而唐深幻的名字漸漸在腦海里淡化,甚至有時,她都會忘了自己的怨恨。
這說明了什麼?今曉不敢去想,她只是蜷縮著身子,把自己抱得死緊死緊,她愛過,被騙過,受過傷,現在,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愛了,也不想去愛了,她怕受傷,與受傷比起來,她寧愿在怨恨中過著日子。
是啊,怨恨中。
她與秦言越走越遠,遠到一年甚至沒有多少的交集,小秦莫也一天一天的長大,長得越來越像秦言,她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兒子不好,長大后的兒子更讓她想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