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喬走出了病房,當看到走廊上那些疾病的宣傳圖時,愣愣了:“中文?這里不是哥倫比亞?”
幾個推著護理車的護士從身邊走過,當晚喬看到她們時時已斷定這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哥倫比亞,再看到她們胸前掛的胸牌時,再度喃喃著:“a城?這是什麼地方?”
“晚喬?”一道驚喜的聲音在背后叫道。
晚喬轉身,就見到一個高大修長的男子激動的站在她的身后,男子給人一種很沉靜的感覺,也很斯文,但這會,黝黑的眸子中盡是驚喜,下一刻,他大步走過來,伸手就要抱她。
齊竟堯的動作嘎然而止,望著胸前抵擋著的手,就聽見晚喬漠然的問道:“你是誰?”
齊竟堯一愣,眼前女子有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可目光過于清冷,透著一股子的冷冽,讓人親近不得,這使得她的氣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柔弱,讓人難以靠近。
有點陌生,但她確實是唐晚喬。
“你不認得我?”齊竟堯驚訝。
“我應該認得你嗎?”退開了一步,保持著拒絕,晚喬雙手抱胸再次打量著這個男人,長得還是不錯的,不過她不喜歡他這雙眼晴,太黑太沉了,渀佛一直在算計著什麼似的,可他眼底錯鄂中透著的一絲關懷又不是裝的,渀佛他真的挺關心著她。
搜索記憶,確實沒有這號人.
齊竟堯再度愣于晚喬此刻的礀勢,清涼目光中透著審度,果斷中又帶著三分的戒備,抱手于胸前,冷然面對。
此時,特護和醫生匆匆跑了過來,當見到眼前鮮活的晚喬時,醫生頗為驚訝的道:“唐小姐,沒想到你還能醒過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什麼意思?”晚喬挑眉,這些人都舀奇怪的目光望著她,這讓她有種錯覺,感覺自己是死而復生了?
回答的不是醫生,而是齊竟堯,聲音里還有著一絲后怕:“你被車撞了,腦部受到了重創,已經昏睡一個月,國內最有名的幾位醫生都說你要醒過來的機率只有1,。”
晚喬擰眉,她被車撞?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可看他們說的似乎是真的,而且自己還穿了一身的病服,也是在重癥室醒過來的。
“你不記得了?”看她一臉迷茫的表情,‘失憶’二字從齊竟堯腦海里閃過。
晚喬搖搖頭。
“那你還記得什麼?”那個男人,她還會記得嗎?
記得什麼?晚喬看了看這些人,想了想,突然問道:“這里是中國?”
齊竟堯瞇起了眼,她竟然問這句話,這說明什麼?點頭道:“不錯,中國a城。”
“你又是誰?”
“我叫齊竟堯,是你最好的朋友。”
齊竟堯?她對這名字完全沒有印象,此時,醫生在邊上道:“齊先生,先讓唐小姐去檢查一下看看吧,我懷疑唐小姐是因為頭部重創,雖然醒了過來,但失去了部分的記憶。”
齊竟堯點點頭。
“唐小姐,請跟我來。”醫生道。
她的身體除了有些僵硬和虛弱外,并不覺得有何不適,不過晚喬也沒有拒絕,此時此刻,首要的是弄清楚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檢查出來的結果,晚喬的身子除了虛弱需要補一下營養,別的并無不適,甚至連腦部受傷那處的淤血也不見了,可見恢復良好.
“那為什麼會失憶。”醫生辦公室,齊竟堯擰著眉問。
醫生想了想,問坐在一邊的晚喬:“唐小姐,你現在還記得什麼?”
晚喬認真的想了想:“我只記得我在哥倫比亞生活。”
“那你小時候的事情呢?回國之后的事情呢?記得多少?”
小時候的事?晚喬搖搖頭,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在哥倫比亞發生的所有事還有那些和她共患難的人。
醫生低頭想了下,問齊竟堯:“齊先生,唐小姐似乎是選擇性的忘掉了一些事,我懷疑她在心理上受到過嚴重的傷害,才會變成這樣。”
選擇性的忘掉一些事嗎?換句話說,他把秦莫也忘了?齊竟堯心里劃過一絲痛快。
這場車禍倒得幫了他。
嚴重的心理傷害?她嗎?晚喬閃過一絲疑惑,誰會給她傷害?誰又敢給她傷害?以她的身手來說,怎麼可能還有人會傷害她?
“晚喬,你還記得一個孩子嗎?”齊竟堯低下頭,在晚喬耳邊親問。
“什麼孩子?”
“沒什麼,”她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記得?還真是忘得徹底啊,齊竟堯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他倒希望她一輩子不用想起,問醫生道:“可以出院了吧?”
“是的。”
齊竟堯欲牽起晚喬的手,卻被晚喬不著痕跡的避過:“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家齊莊。”
“雖然你說你是我的朋友,但我對你并沒任何的印象,”雖然他對她很和善,但晚喬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像表面給人的印象那般溫雅,漠然道:“我的行禮在哪?你把它們給我就可以了。”
“晚喬,我們不僅僅是普通朋友,”望著這張帶淡漠隱有防備的靚麗面孔,齊竟堯的心情卻非常的好:“你還是我齊竟堯的未婚妻。”
“未婚妻?”晚喬心中驚訝,面上卻不露,只淡淡撇去了一眼:“怎麼證明?”
不慌,不亂,就連反問也很鎮定,這樣的反應太過冷淡,不是裝,也不是演,好像內心本就是一個淡漠的人似的,齊竟堯心中頗訝,眼前的唐晚喬與未失憶前變化太大:“你可以問醫生,你昏迷的一個月是誰在旁邊照顧你,又是誰天天與你說話,來看你的人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