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
秦宅。
“這些錄像都是真的?”秦父指著桌上的錄像,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妻子依然冷漠的臉。
沙發上,唐父也坐著,身子依然單薄,臉色卻已沒有以往的蒼白,只是望向帶子的目光充滿了痛楚。
“帶子是我寄給你們的,你說呢?”秦母冷笑:“可惜她不在,要不然看著她的女兒被我折磨至此,不知道該有多心痛。”錄像帶里放著的是她對唐晚喬和秦莫所做的一切。
“你還算是個人嗎?”秦父知道妻子做得很過份,卻不知道竟然過份至此。
“那你們呢?我不是個人,你們是個人嗎?”秦母問得很平靜,渀佛說的不是她的事,可也因為平靜,更讓她臉上的冰冷顯得森寒。
“我們是錯了,可,可孩子們是無辜的。”
“然后呢?”
“我這些年不是一直在贖罪嗎?”他什麼事都隨她,不管她做了多過份的事,他都當沒看見,她的一些背景,他不是不知道。
“怎麼贖罪?撞上我在交易軍火或是殺人時,偷偷放一馬?”
“今曉?”秦言面露痛苦:“那時,我們都年輕,都……”
“是啊,年輕,”秦母輕喝了口茶,像是在談論著天氣般:“所以可以用一千塊打賭誰能得到我,用下藥的方式玩弄我,用感情欺騙我,再用結婚來彌補我?”
“我們錯了,今曉。”唐父臉上滿是對秦母的懺悔,是對女兒的愧疚,他和秦言身為軍二代,有著所有紈绔弟子的陋習,十七八歲時,生活更是荒唐離奇,他們屬于高層,接觸到的生活是富貴奢華,多的是酒池肉林之地,為此荒唐過好多年,直到入了軍營,一切的陋習才得到了改變,可那時為時已晚了。
“誰說你們錯了?”秦母笑得瀲滟,笑得冰寒:“沒有你們,也就沒有我陶今曉的今天,不是嗎?或許,我得感謝你們。”
“今曉,你要怎麼對我們,我們都能接受,但你截下的那批軍火關是深幻(唐父)和思虞(唐母)用生命換來的,他們為此做出了很大的犧牲,這批軍火更系著國家的榮譽,你必須交出來。”秦父道。
“怕了?秦言,你立下了軍令狀,若是那批軍火出了一點批漏,你便接受最嚴刑的處置,我就想看看他們會怎麼處置你才想方設法的得到了那批軍火。”母親輕笑,一點點的,最終變成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
秦父和唐父則是痛苦的閉上了眼,每個人都年輕過,每個人都犯過錯,而他們的錯,卻不能讓人原諒,也因為這樣的錯,改變了他們四人的一生。
此時,一名暗影突然出現,在秦母身邊低咕了幾句。
秦母站了起來,冷說了句:“讓所有追隨我的暗影都上五號據點。”
“是。”暗影消失。
秦父和唐父并不驚訝于暗影的出現,像是早已知道般,他們一個是有名的情報員,一個是上將,自然早已知曉秦母擁有自己的組織,組織似乎很強大,可也僅此而已。
見妻子要離開,秦言問道:“你要去哪?”
秦母冷冷一笑:“暗影已經沒有我的立身之地了。”她小看了秦莫的能力,沒想到才幾天而已,他便來了個讓她措手不及,想來不出一個月,連ace也將會易主。
“什麼?”秦父和唐父具一愣。
“至于那批軍火,秦言,除非你把我殺了,要不然休想得到。”說罷,秦母轉身離去。
而就在秦母走后,二樓的盡頭,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他一半的身子影在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身影卻給人一種孤寂和冷的感覺,半響,他走出了陰影。
是秦莫。
也不是秦莫,就是一副俊郎的外表而已,高大修長,五官帥氣而冷峻,一身的正裝合著他疏離的氣質使他看起來遺世而滄桑。
他的眼底,不再冰冷,還是一種暗沉。
暗影和ace他都必須得到,只有站于巔峰,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往后,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抓在手里。
這是秦莫在心里發下的誓言。
一名銀色面具的暗影出現,俯耳在侍候在一邊的暗影嘀咕了幾句,后者先是愣了下,便搖搖頭。
銀色面具又說了些什麼,隨身服侍的暗影才走到秦莫身邊道:“少主,有晚喬小姐的情報。”
“我不是說了嗎?以后她的情報不要再向我稟報了。”此刻,她應該去齊莊了吧?她無處可去,除了齊莊。不過,他已命人在她的銀行帳號中存了一筆巨款,就算她不去齊莊,她的一生也能衣食無憂,她用一筆,他就會添一筆。不是他不想聽她的消息,他只是怕,怕再給她帶去傷害,這輩子他都不會允許自己再去找她。
“是。”暗影朝銀色面具的暗影輕道:“以后晚喬小姐的事不用再稟報了。”
“是。”銀色面具消失。
醫院,重癥病房。
“哥,你休息一下吧,你都不眠不休好多天了。”齊南南將湯水重重放下,怨恨的盯著床上依然在昏迷中的晚喬:“這值嗎?她就這麼讓你放不下啊?”
“南南,別吵,你會吵到晚喬的。”
齊竟堯聲音疲憊,目光依然緊緊鎖在晚喬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上,比起十天前,這張小臉可算是好多了,那時,他真以為她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