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你拉她去哪里?”方菲菲一腳邁動就要去阻止,就被秦莫黑沉的臉色嚇住,只得咬著唇恨恨的看著二人消失在樓梯。
直到二人消失在樓梯,邁科轉身望向方菲菲,好意的道:“方小姐,做事別太過份了,就算你和少總之間有交易,但觸了少總的底線,只怕你也不好過。”
“什麼底線?她唐晚喬可是個第三者,下賤的女人,我才是秦莫未婚妻。”方菲菲尖銳的喊道。
糾結啊,邁科覺得自己又多說了,不過,他還是想說一句話:“晚喬小姐是不是第三者我不知道,但她和少總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比方小姐你先認識。”
“你?”方菲菲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我15歲就認識了秦莫,會比她先早嗎?”
邁科聳聳肩:“那少總認識你呢?”
“你?”方菲菲一時語窒,她從15歲第一眼見到秦莫就愛上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搜索著他的消息,他的動態,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觸他,她怎麼可能放過?可每次出席一些宴會,她都想盡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可他恍若未覺,只是周旋在各商人之中,連看她一眼都沒。
女人之間的斗爭,原始而可怕,邁科實在不想多待在這個早被嫉妒沖昏了頭的女人面前片刻,舀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給秦家的私人醫生。
秦家的私人醫生有二十人,想了想,邁科找了個年輕點的,這種事不適合找視少總為孫子般的幾名老醫生。
晚喬以為他是拉著她來到他的書房談事,然而,他卻直接越過了他的書房。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晚喬想掙開他的手。
秦莫一句話也沒有說,陰云布滿的俊臉黑得可怕,直到他拖著晚喬進了她以前的房間,然后是浴室。
他帶她來這里干什麼?晚喬怔鄂。
“刷牙!”秦莫將一支嶄新的牙刷和一條未動用的牙膏放在了他面前,見晚喬發愣的看著他,重重一句:“刷。”
“我早上刷過了。”晚喬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那天,齊竟堯在大廳廣眾之下吻了他,他有潔癖。
“再刷,直到我滿意為止。”
“我今天是來跟你談秦秦的事的。我要見秦秦。”晚喬深吸了口氣。
“先刷了再說。你讓我覺得臟。”腦海里盡是別人吻她的一幕,秦莫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
“不想刷。”難道她今天是來這里刷牙的嗎?
二話不說,秦莫舀起牙刷,擠出了牙膏遞給晚喬,強硬的道:“刷!”
“我說了,我今天是來跟你談秦秦的事。”
“你若是不刷,就永遠也別想談。”秦莫冷望著晚喬,目光里是說到做到的決心。
晚喬一時氣結,舀起杯子,倒了水,就刷起了牙。
秦莫在邊上看著,冰冷的眸子復雜而云涌:“刷得重一點。”
晚喬憤憤的加重力道。
半響后。
“刷完了。”晚喬放下杯子。
“再刷!”
二雙充滿著怒火的目光在鏡中相遇,晚喬憤怒的擠出牙膏,再刷。
一會,牙和唇早已被刷得麻木
“夠了吧?”三次之后,晚喬重重的放下杯子。
“去洗澡。”秦莫漠然的道。
“什麼?”
“我說了,你讓我感覺臟。”秦莫厭惡的道。
他說她臟?他有資格說她嗎?他與方菲菲不是……想到方才方菲菲所說的話,晚喬壓下心中的苦澀:“那你呢?你就不臟嗎?”
“你沒資格說這句話,不是你讓我變臟的嗎?而我,有讓你變臟嗎?”秦莫看著晚喬的神情越發的陰沉,她好意思說嗎?
“是啊,我不要你了,”晚喬抬起胸,心里越來越苦澀,嘴角卻強浮起冷笑:“那你現在這樣算什麼?還是沒放下我嗎?還想繼續糾纏我嗎?”
秦莫別過了臉,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麼,半響,他又望向了別處,聲音極度沙啞:“我們17歲就相愛,那是少年無知嗎?是年少輕狂嗎?是錯誤嗎?都是假的嗎?”
17歲的他們,那時的他們?晚喬怔忡,喃喃:“不是。”
“那麼,要怎麼說放下就放下?你告訴我,你讓我怎麼說放下就放下?我是人,我很認真的在看著你,你呢?你是在演戲嗎?愛上我,一切都是你自編自導的戲嗎?”
“不,不是。”晚喬雙唇輕顫。
“我們再重新開始吧。”秦莫再次將目光定在了這張讓他怎麼也無法放下的面龐上,此刻,他的雙眼充斥了過度悲傷的血絲,還帶了許些的哀求。
重新開始?晚喬鄂然望著秦莫眼底淡淡的哀求,這個男人,從少年開始,便是高高在上望著所有人,秦家的少總,大將的兒子,他的日子是錦衣玉食,是富貴奢華,注定屬于上位者,如今卻……
“我沒變臟,我還是我,除了你,我做不到與別的女人接觸,唐晚喬,不要輕易的拋棄我,”秦莫的聲音沉得不能再沉,他只是盡全力在愛著一個女人,從少年開始就走進了他心里的女人,他可以等她,不管多少年。他可以找她,不怕任何的寂寞。他可以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去給她幸福的生活,但卻無法忍受失去她。
他已經試過了,可真的無法忍受失去她,因此,他才會說出上面這些話來。
&n
bsp; 他想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眼眶漸漸濕潤,望著與她同樣濕潤的黑眸,晚喬說不出話來,他一再的降低了身段只為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她走不出心里的那道坎,走不出秦母帶給她的陰影,她和他再次一起,秦母又會如何對付她?那樣的惡夢,她不想再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