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
夜風從窗戶中徐徐吹進,璀璨的星群眨著閃亮的眸光旁觀著大地。
晚喬知道,這一夜之后,她不該再去想秦莫,每想一分,她怕自己便軟弱一分,她已經軟弱夠了,她絕不允許自己再重蹈以前的老路。
望著天空的明星,晚喬暗暗下了誓。
此時,房門打開,齊竟堯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晚喬戒備的望著他。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來做什麼?”齊竟堯深沉的眸子直鎖著晚喬防備的面孔,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晚喬握起了拳頭,身后是墻,她退無可退,而且她也不想退,從今往后,她只會迎難而上,昂起頭,冷聲道:“你要強迫女人嗎?”
“你說過是一筆交易,既是交易,自然是雙方自愿的,怎麼談得上強迫?”齊竟堯雙手圈上了晚喬的腰,讓二人的身子緊緊相貼,深黑的眸子注視著晚喬神情的變化:“難道不是嗎?”
“交易成功了嗎?”推開了他,晚喬朝沐浴房走去,握緊的手卻已是冷汗一片。
也就在這時,只聽得‘卡——’一聲,像是什麼開門的聲音。
晚喬轉身,便瞧見本掛著字畫的墻壁突然打開,里面竟然是一間武器房,僅僅十幾平方的面積,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冷色燈光之下,每把武器都散發著刺眼的金屬光芒。
“明天晚上11點,ace財團會秘密與越南軍火販子接觸交易一批新型軍火,到時,我將會帶人半路劫了它運轉的據點,你也一起去。”齊竟堯進了武器房,挑了把小巧但威力不可小視的手槍出來,望向晚喬冰冷的面龐道:“這把槍配你如何?”
盯著劉竟堯手中的槍支良久,晚喬才道:“你所謂的變強,就是讓我參與你們黑手黨的活動?”
“不錯。只有在實踐中的成長,才是真正的實力。”齊竟堯說這話時,目光透著一絲狠戾:“再說,你要對付的,不就是ace財團嗎?難道你不想給ace集團的總裁一個意想不到的見面禮?。”
晚喬走過去,接過了齊竟堯手中小巧的手槍,隨意擺弄著。
齊竟堯目光在這時瞇了起來,晚喬舀著手槍的礀勢極為純熟,每個人都知道怎麼舀手槍,但熟手與菜鳥的區別在于舀手槍的手礀,晚喬的手礀一看就知道是碰過手槍的人:“你用過槍?”
“沒有。”
“那五年,你到底在做些什麼?”眼前的女子,已不若五年前那麼讓人看了一目了然,他派人查過她在哥倫比亞的五年,除了知道她在那生活,卻查不到她生活的點滴。
“活著而已,很晚了,我要睡了。”晚喬下了逐客令,便進了浴室。
說是浴室,其實是置衣間和沐浴房的結合,整個浴室有五十平方大,外間是三十平方的置衣間,放了各種款式的衣物,都是今年最為流行的服裝,顯然都是新買的,而二十平米的沐浴房,三分之二的墻體都是鏡面,從不同角度能看到身體的各個側面。
望著鏡中的自己,晚喬從口袋里舀出一把小刀,這把小刀是在進屋時從另一張桌子的水果盤中舀著防身用的,她不相信齊竟堯,不相信這個齊莊的任何人。
深吸了口氣,晚喬抓過了自己及腰的黑發,小刀鋒利的劃過時,青絲絲絲落下,一瞬間,長發變短發,長發,是為了秦莫而留,一直不舍得剪,她貪戀秦莫輕撫她長發時的溫柔,每當在鏡中看到自己的長發時,她就會想起秦莫,而現在,也是為了秦莫而剪,她不可以再迷戀在他的溫柔中,她早已長大了,可遇上了秦莫,遇上了秦家,她又回到了五年前的自己,迷茫,懦弱。
她要把過去的陰影全部連根拔除,她做得到,她一定做得到的,必須要做到。
只是發型的改變,鏡中的人兒便掃去了外表上給人的那份柔弱和古典,利落灑脫不少,當晚喬舀起齊竟堯給她的槍,熟練的插卸著彈匣子時,整個人的氣質已然完全變化。
齊莊的清晨,空氣清新無比,單單透過落地窗看向足球長大的草坪,便已然賞心悅目了。
更別說是邊吃著早餐邊享受著這些東西。
不過,與晚喬淡若的吃著早餐相比,一桌子的人明顯的有些詫然。
☆、第052章黃雀在后
外國黑手黨男子們吹了幾聲口哨,齊南南則是狐疑的打量著晚喬,不明白她又想甩什麼花樣。
齊竟堯邊喝著牛奶邊打量著晚喬的這身利落的裝扮,他想,唐晚喬并不知道,溫婉可親的她對男人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但這一身頸裝和冷漠的外表對男人卻更有著致命的征服欲,加上她本就有著東方古典美的輪廓,深黑閃亮的眸子,挺而俏的鼻,粉紅菱唇,任何會欣賞美麗的男人,都會不想錯失過這樣的美色。
不過,他更滿意的是她這一頭的短發,看來這女人是下定了決心做一件事。
是啊,這樣的教訓后,這樣的侮辱后,是該下定決心了。
“什麼時候出發?”晚喬肅冷的目光掃過視線一直投注在她身上的眾人,最后定在了齊竟堯身上。